遠方的能量團正在迅速膨脹,實力應該不在我之下,看他的樣子好像正在醞釀一次大型攻擊,會是什麼呢?接著他就告訴了我答案,巨大紅色能量直擊地麵,引起周圍地麵巨大的波動,一波波蕩漾開就像大海的波紋一樣。
“地焰波!”真是厲害的角色,被“冰龍破”封住的東西最怕這一招了,劇烈的抖動可以震碎冰層,熾熱的地表烈焰又可以融化冰塊。這樣一來才被我冰封住的依卡爾人又被釋放出來!“傲冬快把中心防禦設施修好!”說完就朝依卡爾人首領飛去。
才到一半,我就被依卡爾翼族截擊,一束束“硬化穿刺”不要錢似的一齊朝我射來,姹紫嫣紅煞為漂亮。雖然不會傷到我,但也讓我的速度慢下來。就在我為怎麼打發翼族煩惱的時候,攻擊突然停止了,所有的依卡爾人都在地麵靜靜地注視著我。難道他們的目光也能殺人嗎?我有點突發奇想,那我可就麻煩了。
就在我愣神的功夫,依卡爾人首領突然從遠方閃電般地出現在我麵前,“什麼!”我驚訝地一聲大叫,迅速遠離她。我之所以如此吃驚並不是感歎她的能力,而是她的臉!她的臉太熟悉了,多少次,我夢裏也曾出現過這張麵孔——蕭惜夢!怎麼會是她?
麵前的蕭惜夢一身黑色的緊身裝,烏黑的長發被高高束起,長長的黑色發帶柔柔地飄揚在身後,閃光的高腳皮靴更顯出她修長的雙腿,而胸前一條銀色的骷髏吊墜和手上兩把銀光閃閃的寶劍竟與衣服十分搭配,那是一種極端黑暗與光明的和諧。我說過,無論蕭惜夢穿什麼衣服都是相當完美的,而現在的她……卻總覺得怪怪的。
“蕭惜夢,是你嗎?”我試著用心語術和她交流,“你怎麼會來到這裏,出什麼事了?”
遠方的蕭惜夢沒有說話,而是慢慢抬起頭狠狠地盯著我,頓時她那恐怖的雙眼瞬間就刺痛了我顫抖的心。那是隻有胸懷無比仇恨的人眼中才能迸射出的可怕眼神。蕭惜夢,難道我真的傷你著麼深嗎?現在的我才意識到,每天早晨隻是為了見我一麵,單純的蕭惜夢一直堅持著晨跑,化妝舞會的邀請也是鼓足勇氣才敢對我說的。也許在她無瑕的心裏,做了她的舞伴就等於默認了她這個女朋友。可蕭惜夢並不知道,感情這東西並不像她想象的那麼美好,我也並不是她眼中的“白馬王子”,我隻想成為她的哥哥,一個她隨時有可以休息的避風港。能夠成為天使的哥哥我就已經很滿足了。至於情人,我相信在這個世界的某一個地方,一定有願意為她守候一生的人,這個人不會是我,我隻是傲冬的守護神,是她永遠的哥哥。
也許對麵的蕭惜夢並沒有發現是我,也許她還在生我的氣,也許她被別人利用了,也許……總之正當我愣神的時候,一身黑色戎裝的她立刻就開始揮動手中的雙劍一步步朝我緊逼,招招都要我的命。
“蕭惜夢,是我呀!”險險避過一劍,“蕭惜夢,你住手,我是何心田,別打了!”
而對麵的蕭惜夢好像根本聽不見我的聲音,發了瘋似的朝我進攻,一招快過一招。也許現在的我已經不能再退讓了,全身布滿結界,打算趁她進攻的時候奪下她手中的劍。
“何心田,別被她騙了,她不是蕭惜夢!“中心的傲冬焦急地傳聲過來,”別看她的眼睛,她在使用惑心術!”
“惑心術?蕭惜夢,求你了,說句話,停手好嗎?”
“看劍!”蕭惜夢嬌喝一聲,劍尖險些劃破我的咽喉。
沒錯,是蕭惜夢聲音,她到底怎麼了,她怎麼連我都不認識,難道她被別人控製了嗎?不可能,她的眼睛明明是有神的……等等,眼睛!蕭惜夢的眼睛不是這樣的!在我的記憶中,蕭惜夢的眼睛大而有神,眼神中流露著的是純潔和與世無爭的恬靜。而眼前的蕭惜夢眼神中滿是怨毒與奸詐,如此醜陋的眼睛怎麼能配得上天使的麵容!
惑心術加上高段讀心術!好陰險的手段,險些要了我的命,敢拿蕭惜夢騙我,衝這點你就該死!
“你不是蕭惜夢,露出本來麵目吧——‘雷霆一擊’!”咆哮的冰龍帶著我滿腔的怒火直擊依卡爾人首領。
“當——呲!”巨龍與雙劍相撞了,隻是一瞬間,雙劍的光芒消失了,蕭惜夢臉上也露出痛苦的神色,也許她現在才後悔不該硬接這一招。
“哧!”依卡爾人首領突然變招,兩劍相交成剪刀狀,把巨龍硬生生從中間劈開,這是一招險招,卻卓有實效,當她從巨龍的餘威中衝出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不能和她打持久戰,這樣隻會消耗我的力量。通過試探來判斷對手實力進而決定采用哪種方式迅速解決戰鬥也是我訓練的重要課題之一。
主意已定,迅速從腰間拔出卡露易之劍,“敢用蕭惜夢騙我,今天就用你的命來祭劍——‘旋光斬’!”
也許依卡爾首領和我有同樣的想法,我出手的一刹那,她也化作一道黑色的閃電向我襲來。旋光斬遇到黑色閃電,頓時地動山搖,天昏地暗,日月為之變色,整個世界仿佛正在經曆新生,一切的一切全部消失又重新組成,就連從不知道恐懼為何物的陸族依卡爾人也開始四散奔逃,在傲冬巨大保護結界下的控製中心此時也顯得有些風雨飄搖。
5分鍾,短短的5分鍾,這個世界卻經曆得太多了!最後那聲天崩地裂的巨響直接把我從天上轟下來,在地上砸出一個深3米、半徑6米多的大坑。“跟我鬥,哼哼……我……”“噗”狂噴一口鮮血,“我玩兒死你!”頭一沉就躺在坑裏起不來了——我的天,怎麼覺得身上的骨頭都斷了!
“何心田,你沒事吧?”傲冬突然出現在我麵前。
“快……快……‘冰龍破’!”我艱難地吐著最後幾個字。
“那……你堅持住!”說著傲冬騰空在天,一條更為巨大的冰霜巨龍泛著幽藍的光芒劃過天際,怒吼著凍結世間的一切。
我躺在坑裏心中很是氣憤:傲冬呀,你是不是應該減小一下‘冰龍破’的威力呢?這麼大的輸出頻率我也會被凍住的!
果然,才一會兒厚厚的冰殼就擋住了我的視線——我被封在了地麵。這下世界安靜了,我終於可以美美睡一覺了,真的好累呀……
當我神誌清醒的時候,一睜眼就看見周圍飛速閃過的彩色流線型畫麵——異次元空間?
下一秒就看見了我正對著邦致那副討厭的嘴臉,“當”地一拳打過去,“你害死我了!”
邦致毫不在乎地說:“這麼久不見你火氣還這麼大。”
“你還敢說……傲冬呢?”
“你的任務完成了,她當然是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地球?”
“對。”
“她現在還好嗎?”
“我把她送到你家了,現在應該在你床上睡覺吧。”
“喂,你怎麼這樣,讓一個女孩子住我房間!”我相當氣憤。
“都放假了你總不會讓我把她送回宿舍吧?”邦致顯得很無辜的樣子。
“啊,現在什麼時候了?”
“七月初。”
“原來我們已經離開半年多了……那你也應該把她送回她家,幹嘛送到我家,還讓她睡我的床!”
“等咱們回去的時候難道你不想早點和她見麵嗎?”
“這麼說我該感謝你了?”
“不客氣。”邦致很理所當然地答應了一聲。
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那我們這是去哪兒?”
“多拉米蘇。”邦致嚴肅地說。
“你是說……”
“沒錯。”
我和邦致都不說話了,我們都知道此次行動對於我們的意義,沒有人希望空手而歸。異次元空間炫麗的景色還在我身邊飛速閃過,若是換作平時我肯定會陪著傲冬一起看,畢竟異次元空間對於現在人類的科技水平來說還隻是一個夢,一個美麗而又充滿誘惑的夢。這裏奇幻的色彩往往給人一種錯覺——這就是我人生的目標。當然我是絕對不會有這種想法的。因為如果長時間處於異次元空間就會逐漸迷失在裏麵,漸漸失去自己的本性,通常我們把這種人叫做——白癡!最後這裏特殊的引力場會使任何生物的機體分解為粒子水平,然後再重新組合成一個沒有任何思維的機體。隻是這時已經不是原來的樣子了,具體什麼樣子就沒人知道了,接著再分解再組合,反反複複,無休無止,直到時間的盡頭。
我望著前方逐漸清晰的次元門心裏不由得緊張起來:多拉米蘇,我來了,但願我們能找到需要的東西。
當我隨邦致走出次元門的時候,感覺這裏的引力場和地球差不多,隻是這裏異常強烈的宇宙射線照得我渾身不舒服,仿佛身上有成千上萬根鋼針在不停地穿刺。
邦致一臉得意地:“強化一下皮膚就好了。”
“那你不早說,”我恨恨地揮了揮拳頭,果然,強化皮膚之後身體隻有一點癢的感覺,已經不像剛才那麼刺痛了。
舉目遠望,這裏仿佛是一片紅色的大戈壁(這裏應該含有大量的鐵元素吧),沒有任何生物存在的痕跡,在這裏開會真是個絕妙的主意!
“邦致,咱們是不是來早了,怎麼一個人也沒有?”
“不早,你看。”說著一指遠方的天空。
隻見墨綠的天空中繁星點點,有相當一部分正在向這裏迅速靠近,而且身邊又不停地有次元門出現,從這裏陸續走出各種外星人,有的竟然還爬出藤蔓植物,張牙舞爪地像章魚一樣。當一個長的像雅凱的黃金大獅子走出來的時候我忍不住走過去。
而邦致一把拉住我衝我搖搖頭:“沒用的,他不會認識你的,我已經把他的記憶抹掉了。”
“你為什麼這麼做?”
邦致淡淡地一笑:“沒必要存在的東西當然不能留下。”
“那什麼又該留下呢?”望著雅凱漸漸遠去的背影,我忽然感到有些淒涼。
天空的星星越來越近,逐漸露出飛行器的輪廓。我最熟悉的就是通體閃光的飛碟,他們就像黑夜中舞動的精靈,小巧而靈活,最先降落到地麵的優勢位置,後麵是數十艘雪茄型的巨型飛船,尾部噴射著粒子光束緩緩靠近,還有更多形狀各異的飛船如雪片般紛至遝來。我努力記住每一艘飛船的形狀,可能以後憑借這些飛行器的素描我就能大賺一筆——哼哼,發財了!
“能夠使用次元門來這裏的是比較先進的生物,”邦致靠近我小聲說,“乘飛船來的多半比較差,但也有超高級生物。”
“哦,那我們該怎麼做?”我用心語術和他交流。
“等一下,等大會開始的時候咱們分頭行動,你去找適合冷鏗的身體,我去找性能好一點的飛船。”
“我怎麼找?”
“你在這些生物中間走動就可以,如果附近有合適的身體冷鏗就會告訴你的。”
“好吧。”
我們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各色生物各種飛船停在周圍。當最後一艘飛船裏的人走出來後,所有人都離開現在的地方,朝前麵更廣闊的平坦地帶行進。這下,能飛的生物兀空飛行在空中,腳程快的在地麵飛速疾馳,有些還能像跳蚤一樣跳躍。我和邦致為了隱藏實力以1%瞬間移動的速度藏在人流中,大概100公裏以後,兩百多萬人的隊伍停下來。
這時一個年齡略顯蒼老的怪異生物走到最前麵把他手裏的拐杖高高拋起,而拐杖掉下來的時候竟然直直地插進堅硬的地麵!記得邦致曾經說過,這裏的地麵比金剛石還要堅硬……我的天!
突然,大地劇烈地抖動起來。“哎呀,地震了!”我吃驚地叫出來。惹得周圍的人都拿一種異樣的眼光看我,“喂,怎麼了?”我小聲地問邦致。
邦致微微一笑,往旁邊邁了幾步離我遠一點,繼續看前麵,裝得好像不認識我一樣。
你也會沉默!我心裏暗罵:你最好永遠別說話,省得惹我生氣。
此時大地還在抖動,而大家好像都見怪不怪了,平靜地等著下麵發生的事。“轟!”前麵地表突然升起一塊足有1000m2巨大圓形平台,接著,後麵也都升起無數個相似的平台,側麵閃著重金屬才有的奇異光芒。
“難怪地麵這麼硬,原來下麵都是這東西呀!”我小聲嘀咕,“喂,你說接下來幹什麼……邦致?吉……”一扭頭,不知什麼時候邦致已經悄悄離開了,“這麼說我也該行動了。”
看看周圍的人,還在注意著前方的動靜,現在正是機會。慢慢地在這裏轉來轉去,從兩百多萬人跟前走一遍也挺累的,不知過了多久,我都有點不耐煩了。
“喂,冷鏗到底有沒有啊,那別看錯了。”
“有了我會告訴你的。”
“你要是弄錯了我可不想再走一遍。”
“……”
“喂,又不說話了!”
“……”
切,一點表示都沒有還讓我幹這幹那,這種人真是……唉,真是我上輩子欠他的。
“邦致……喂,邦致!”試著用心語術跟邦致發發牢騷,可是一點反應也沒有,也不知這小子是關機還是不在服務區。
害得我又低頭在人群裏轉了一個小時,最後終於受不了這煩躁的工作,本來還在人最多的地方轉悠,漸漸地越走越少,後來直接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坐了下來。
看著前方熙熙攘攘的人群心裏感覺怪怪的,既為了我們三星係如此隆重的會議而高興,也為我有幸來到這裏而興奮不已。但隱隱感覺到在場所有兩百萬人的實力加在一起也不及我的2/3,那麼對於邦致他們這些九星生物呢?在地球上人們都說“人比人得死,貨幣或得扔”,現在看來還真是這樣。難道認真的一出生就注定了他這一生的命運嗎?嗬嗬,沒想到都現在這個時代了還有等級製度,想想真是好笑!
我無奈地笑了笑,抬頭仰望多拉米蘇的天空。自從來到這裏一直提心吊膽的,生怕遇到哪個不講理的外星生物,就現在的情況來看也許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外星人除了長得比較奇怪,所乘的交通工具比較特殊外也沒什麼特別的。隻是他們開會的方式比較特殊,好像是飛到那個100多米的圓柱上比武,然後根據結果來決定每個生物該采取哪種進化基因,而且也並不是贏的一方就一定能得到基因,看多了也就看膩了。算了,還是趁機偷偷懶吧,大會也不是一兩天就開完的,但無一會兒也沒什麼關係。
現在看這個陌生地方的天空才覺得原來外星球的天空與地球有很大差別。抬頭遙望,雖然天空是墨綠色的,可是這裏卻一直都是白天。也許是沒有大氣層保護的原因,這裏的天空永遠是這種深沉的顏色,可以十分清除地看到外麵的世界,更直接地感受著神奇的宇宙。天空所有的一切仿佛都離我那麼近,感覺隨便伸手就能摘下一顆星星。我假裝伸手摘下一顆,然後輕輕捏了捏,好像它還會感到癢似的又悄悄從我手中逃了出來。
“嗬嗬,頑皮的小家夥!”感覺那時的我還真不是一般的弱智。
坐在這個星球上看得最清楚的是一顆離得最近的淺黃巨行星,像月亮一樣散發著淡淡的柔光,仔細觀察還會隱約發現上麵布滿了一圈圈圓環,就像人工緯線一樣。也不知道對麵的星球叫什麼名字,它離多拉米蘇如此的近給人感覺好像隻要稍稍用力就可以在兩個星球間自由跳躍似的。真懷疑某天它們會不會來個“劃時代親吻”,那可就慘嘍!
“如果你再敢偷懶那你就慘了!”一聽這麼欠扁的聲音我就知道是邦致來了。
“我可沒有,休息而已。”反正現在心情好,懶得和他計較。
“真有你的,”邦致一屁股坐到我身邊,他身上散發的滾滾熱浪烤得我臉上有點發燒,“冷鏗怎麼說?”他一邊看著前麵的人群一邊問。
“你直接問不就行了。”我有點不屑地回答,依舊沉醉在遠方神奇的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