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紅酒綠的塵囂都市,漫漾著現代氣息,車來車往間,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與忙碌的人們相輝映,科技發達與進步的同時,往往也遺留了時代進步的糟粕,人性真善美的逐漸流逝。
月色昏暗,充斥著寒意的穹空天幕,宛如一條柔軟的黑綢子,冷風微吹,一片淒澀寒涼。
蕭晨曦一個人站在天橋上,月光輕揮,狹長的身影充斥著孤獨,強勁的瑟瑟寒風時不時地吹著她雜亂的發絲,猛飲一口啤酒,半個易拉罐便見了底。
“咳咳。”酒喝的激,一不小心嗆上了,幾滴酒水濺到下顎,緩緩地劃過脖頸,流進深陷的鎖骨肩窩,蕭晨曦猛烈的捶著胸口,想要緩解下痛楚,可是她越捶越難受,脆弱的心仿佛因著輕微的力要停止一般。
“哎。”慘淡,呼出一口濁氣,眼神渙散,“渣男。”
咬牙切齒,心中的憤怒像那爆發了的小宇宙,崩裂四射。
之前一幕幕令人發指的場景顯現,“啊,啊。”
蕭晨曦歇斯底裏的大喊咆哮,憤怒的聲音中仿佛帶著毀天滅地的撕扯,“我,我,怎麼會認識這個渣男。”
蕭晨曦嘴中的渣男是他的前男友,一個用花言巧語欺騙了她整整四年的男人。
為了他,蕭晨曦放棄了赴美進修的機會,為了他,不惜與父母決裂,為了他,她傾盡所有,到最後她得到了什麼,她得到了絕決誅心的背叛。
閉上絕望的瞳眸,淚水劃過臉頰,心灰意冷,腦海中僅存的一絲希望也被那心酸的淚水打的支離破碎,她知道,她現在真的什麼都沒了,一切都消逝的幹幹淨淨。
身體傾斜,腦袋充血般的一懵,便跳進了天橋下的深水湖。
刺冷深入到骨髓的冰觸感,逐漸下落到深水中央的緊迫壓力,就在此時,渙散的眼神有了些意識,她,怎麼會愚蠢到為了那個渣男去死呢,不,她不能死,她要活著。
拚命的掙紮著四肢,可是卻依舊抵擋不住水的壓力,蕭晨曦慌了,怕死的念頭也如雨後春筍蔓延開來,她不要死,就算是死也不可以因為那個渣男。
似乎一切都不可以挽回,即使蕭晨曦再掙紮,也無濟於事,就這樣的,眼前的光亮越來越模糊,直至光點消失的一幹二淨。
三元國,汴京州,燕城,碧溪村。
“哎呦,娘嘞,有人在水裏。”一個手拿木棒槌正在河邊捶打著著衣服的村婦尖聲叫到。
村婦的這一聲尖叫似乎是晴空的一道驚天霹靂,不多會兒,附近的村民越來越多,很快便聚了一群,嘰嘰喳喳的竊言私語,看熱鬧般的四處張望,可是跳水搭救的村民卻沒有一個。
在農村河裏飄個死人啥的,在這個年代裏算是正常的,誰家沒個想尋死的婆娘或糟頭子的,這種事情在這些人的眼裏見怪不怪,好似家常便飯。
正當村民議論紛紛之時,“咕嚕咕嚕”的水泡與水花四濺,水裏的人猛的掙紮起來,蕭晨曦也有了一絲氣息,她是會遊泳的,所以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就遊到了岸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