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巒中,水煙嫋嫋,輕快得水聲伴隨著一聲驚喜的尖叫,漫過山野。
說實話,那驚喜兩字絕對不是我多加的,而是絕對真實得詞語啊。想我幽幽本來是想在水中衝刷掉剛才一身的晦氣,卻不想剛洗了一半便從水中浮出一道黑色的身影。
那剛毅俊美的麵頰帶著冷酷嗜血的氣息,薄而性感的唇瓣微微張開,雖微微泛著白色,卻也有著致命的吸引力,讓我不禁想去吻一吻,那樣的觸感,是冰冷,還是火熱。事實上,我也的確這樣做了,兩瓣唇的交合並沒有讓我感覺到什麼。卻有一種冰冷的涼意從指尖散發到全身。我知道,若他此時還有一分力氣,必會用他手中的利劍穿透我的心髒,可惜,他的血早已染紅了這透亮的清泉。金光閃爍下,水,依舊透亮,亮中閃著詭異的紅光。
一滴滴,一片片似那地獄得彼岸花,開得燦爛,燦爛的動人心魄。
我將他扶上岸,靠在一棵樹下。
我撕開了他的衣服,止住了他血液的奔湧。那濃重的血腥,帶著致命的吸引力,感染著我的觸覺。幸好,幸好封住了力量,否則,我不能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
我累得汗水直淌,抓魚抓的手直抽筋,燒魚差點將衣服燒起來。就這樣,狼狽不堪的捧著魚送到他嘴邊時,他依舊一言不發。
冷冷的掃了我一眼,抿了抿唇,閉上眼,養神。
我突然一刻,感到了幾分悲哀,吸血鬼啊,果然不適合做好人!我不爽的抽回了烤魚,氣呼呼的咬著,啃著,一邊誇張的讚歎著,烤得有多麼多麼好吃。眼角瞄著他,毫無半點情緒的俊臉,依舊冷酷生疏的叫人不敢接近。
我有些氣了,直接將魚從他嘴裏塞了進去,他也氣了,隻是沒有力氣與我動手而已,無聲的殺氣從他眼中直射向我,我瞥了瞥嘴,哼了一聲兒,硬裝起無辜的小孩。
吃完了,想回家,卻悲哀的發現,我迷路了。
百般無聊下,我與他坐在了一起,烤著火,有一搭沒一搭的與他說話,即使他一點也不搭理我。烈火跳躍著,我對他說
“帥哥,雖然現在流行沉默是金,但若真的說起來,也換不了什麼,幹脆咱兩就拜個金蘭,你當哥哥,我當妹妹如何?”
“……”
“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好,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
“你幹什麼。”他聲音沙啞的傳來,隱著幾絲怒氣。我眨眨眼睛,無辜的看著他,笑道:“怎麼?不是這樣的嗎?哎呀,糟糕了,咱兩拜過天地了,哎……唉……這可如何是好,要不然,你當我相公?”
“……不算。”
“哇哇!相公,你的聲音好性感噢!來,再給娘子叫一聲!”
“……”
“咦?怎麼不說了?”我瞅瞅他緊閉的雙眼,臉上那神情明顯是不爽的告訴我:少惹我。若,我是一個文弱的女子也就算了,可他偏偏遇到的是我,幽幽!天生的不安份子阿,又在體內作亂了。
挑著幾絲邪笑,迅速在他唇上印了一下,看著他蒼白的臉頰漸漸泛起了紅光,看著他感性的聲音隱著怒氣在我耳邊響起:“做甚?!”
我唇一挑,囂張道:“吻你。”
他一怔,抿了抿唇,不語。我看著他有些生氣,小心翼翼道:“夫妻嘛,這樣很正常,對嗎?!”
“正常?”他挑了眉,看著我,眼睛微微一眯,忽然把我撲在地上,緊緊擁住,隻聽他的聲音冷酷的在我耳邊響起:“那我便要你看看什麼是正常。”
我,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