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咕嚕。。。。。
謝知難隻感覺自己被一股液體包裹一般,全身燥熱無比,一股股腥臭的味道衝入他的鼻中。
他緩慢沉重的睜開雙眼,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由的大吃一驚。
他發現自己正處於一個大鍋之中,大鍋下麵點著火堆,燃著大火。
煮著鍋裏的一鍋碧綠的汁水,鍋裏麵有著各種野獸的屍體,形狀慘不忍睹,屍體上的皮毛都被煮的稀爛,和這碧綠的鍋水混合形成了一股無法言語的惡臭。
他剛剛還看見一個獸頭在水裏浮沉,臉上的肉都被煮的掉落下來,眼珠早就已經被煮的發白,散發著詭異的光芒,正對著謝知難,似乎在訴說著痛苦和恐懼。
謝知難聞著這股難聞無比的臭味,他忍不住的想吐,再加上這詭異的氛圍,心裏不住的發毛。
不由的心底一涼,冷汗就下來了:
“莫非我被別人給燉了?!”
越想越心驚!
下意識的就想從鍋裏跳出來,他剛一動身體,就感覺動彈不得,似乎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了,他低頭一看,全身緊緊的捆著藤蔓,把他包裹的像個粽子一樣的,端坐在鍋裏。
謝知難便坐在鍋裏沒有動了,他倒不是擔心這藤蔓,以他的力氣,這藤蔓用力一掙,便可以掙斷,逃脫。
他擔心的是那個把他放在鍋裏“燉了”的人,恍然間想起了昏迷時看到了一雙腳,便不敢輕舉妄動了。
謝知難靜靜坐在鍋裏,閉著眼一動不動,好像還沒有蘇醒過來,其實他是眯著雙眼,用餘光暗中觀察著四周。
發現自己就處於與巨虎戰鬥的地方不遠處,他還能看到巨虎的屍體滿地鮮血的躺在那裏,早就死透了,好像隻能看見巨虎的軀體。。。。。。頭呢?
想到這裏,忽然回憶起鍋裏滿滿的野獸屍體和頭顱,不由的全身感到惡寒。
謝知難坐在鍋裏,觀察周圍大概半個多時辰了,周圍非常的安靜,野獸早就被那場戰鬥嚇到不知道跑到哪個地方去了。
他又觀察了一會,確定周圍沒有聲響和動靜,好像是安全的。
謝知難右手一使勁,綁住他右手的藤蔓便層層斷裂,右手在水裏輕輕一推,一小灘液體便被推出鍋中。
啪
鋪在了地麵上。
他仍然還閉著眼,靜靜端坐在鍋裏,似乎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然而沉在水裏的右手早就已經緊握,蓄力。有什麼狀況發生,便能一拳轟出!
再等了一會,也沒有什麼事情發生,他的心裏的一塊石頭大概落定了。
“看來,那個人應該有什麼事情外出了。”
發覺沒有危險,謝知難便想趕快離開這裏,再聞著鍋裏這股味道,就快承受不住了。
隻見他雙肩一震,左右手臂往外一推,藤蔓便應聲而斷,頓時他便恢複了對身體的控製,雙腿一用力,就要一躍而起,跳出鍋外!
卻沒想到,剛露半個身軀,一隻手掌便就按在他的頭頂,感覺一股巨力從頭頂傳來,無可阻擋。他的整個頭顱包括身軀就被這隻手狠狠按在水裏
咳,咳。。。。。。
謝知難猛得從水裏站起來,不住的咳嗽,剛剛喝了幾大口鍋裏的水,一股腥臭惡心的味道就進入他口中,直入到他胃裏,差點沒把他嗆死。
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道笑聲,他抬頭一看,不遠處站著一個男人正微笑的看著他。
這個男人身高中等,身材偏瘦弱,臉上有些許的滄桑,看上去大概三十多歲左右。
相貌還算俊郎,臉卻不是棱角分明的,而是偏圓潤,一雙不大的小眼睛還喜歡眯著,最奇特的是臉上嘴角上兩邊卻留著兩撇細長的小胡須,隨風搖擺,活像鯰魚的兩根小觸須。配合起來顯的有些好笑。
身上穿著一套看不出材質的灰色長袍,腰間盤著一條黑色的腰帶,左邊掛了個青色的葫蘆,而他右手還拿著一個紫色的葫蘆,不時對著嘴灌上一口.
“你醒了,就想跑?”那道人對著謝之難說道。
謝知難隻感覺頭皮發緊,雙眉緊皺,心裏衡量了一下自己與他之間的差距,一掌之威便壓的他抬不起頭,思考良久,最後隻剩下一口歎息,心一橫!隻見他直挺挺躺在鍋裏,雙手攤開,認命說道:
“你老想吃就吃吧,隻求給小子一點顏麵,一拳打死我,不要給我留下知覺,小子我可不想看見自己被吃的慘狀。”
說完就把眼一閉。
那道人聽完目瞪口呆,手捏住須子說道:“我為何要吃你?”
“你當真不吃我?那你把我放在這鍋裏與這些獸頭加水一起煮幹什麼,熬湯嗎?”
道人聽完不由一樂,解釋道;“乃是你受傷太過嚴重,我若不將這些凶獸的血肉精華熬出來,修補你的傷口,你早就魂歸天外了。”
“當真如此?”謝知難坐了起來,看著那道人。
“當真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