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方才茉兒詢問自己的事情,這支簪子是不是自己拿晉都來的?
這東西必定是蘇靈兒的,難不成是蘇靈兒出了什麼事情,她為求自保,又將責任推到了自己的身上?
花裘悲從心來,但是為蘇靈兒承受下著一切,卻又是她心甘情願的。
況且,她隻希望,自己死後,茉兒能夠到閻羅殿來陪伴自己。
蘇靈兒既然已經答應了自己,就必定會做到的。
她如今難逃一死,那麼身上的罪名多一個少一個,又有什麼關係呢?
“這支簪子,是我拿到晉都來的。”花裘突然開口道,“這是靈兒的東西,是靈兒的母親留給靈兒的。”
花裘緩緩道來,話說到了這個份上,足以說明花裘當真對這支簪子是了解的,蘇靈兒並沒有撒謊。
“靈兒十分看重這支簪子,我知曉靈兒離開北夏,卻將簪子遺落在了丞相府中,這才特意為靈兒帶來,隻是一直忘了將簪子交給靈兒。”言多必失的道理,花裘也是明白的。
不知道這支簪子是怎麼一回事,為何能夠讓茉兒與牧晟在天寒地凍中追了出來,花裘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果然是你,你如何闖進宮中,邪先生又在什麼地方?”茉兒強迫道:“說。”
將簪子抵在了花裘的脖子上,“若是有半句假話,本公主即刻就要了你的性命。”
花裘死到臨頭,卻鎮定了下來,大笑幾聲,譏笑道:“我就算說了又能夠如何, 終究也難逃一死。”
“好在就算是我死了,邪先生不知所蹤,你也要給我陪葬。”花裘麵目扭曲而猙獰,雙目充血,那癲狂的樣子,好像是失心瘋一般。
茉兒手上加重了力道,簪子刺疼花裘,花裘麵色更加沉重了幾分,卻突然大笑道:“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左右我也活不了。”
明知道自己必死無疑,花裘自然什麼都不怕了,破罐子破摔,定要與茉兒來一個魚死網破。
“ 當真以為本公主治不了你?”茉兒冷笑一聲,看向牧晟道:“牧拓在位之時,殘暴不仁,有嚴刑峻法無數,能夠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聽聞但凡惹怒了牧拓之人,都會被做成人彘?”
“的確如此,茉兒是想要讓她也……”牧晟橫眉睨了一眼花裘,花裘呸了一聲,嘲諷道:“虧得太子以為你良善,原來也如此歹毒。”
“但你以為我會怕嗎?” 花裘是當真不怕這些,她向來是一個狠毒的,人彘之類的東西,她也見過不少,想到自己會被茉兒做成人彘,她隻覺得惡心,卻並不害怕。
“來啊, 將我做成人彘,我倒要謝天謝地謝你留我性命,讓我看著世人說你歹毒,看著你遺臭萬年,看著你是怎麼死的。” 花裘瞠目咬牙,一字一句,都帶著刻骨的仇恨。
“我要看著你不治身亡。”花裘一字一頓,絲毫也不掩飾自己的仇恨。
牧晟手腕一翻,手中已經拿著一把匕首,二話不說,直接就向著花裘的手腕而去,匕首一轉,將花裘的手腕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