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子滿意地看著牧晟,牧晟對茉兒一片真心,絕對不假。
“現在知道怕了,剛才那囂張的氣焰哪裏去了?”天機子那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始終沒有改變,一看雅蘭將軍吃了癟,他立馬就從茉兒身後跳了出來,神采奕奕地蹦到了雅蘭將軍的身前,一副幸災樂禍的討打模樣。
雅蘭將軍目眥欲裂,怒瞪天機子,但是想到牧晟在此,最終還是選擇了忍氣吞聲。
茉兒上前,親手將雅蘭將軍攙扶起來,道:“雅蘭將軍與師父之間,興許是有什麼誤會。”
“師父說話雖然難聽了些,性子卻是不壞的。”茉兒對天機子也是真的無可奈何,天機子都已經是花甲老人了,可就是喜歡胡鬧。
茉兒每每因此說天機子,天機子總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當時也會認錯,隻不過幾日,又會再犯。
左右天機子也沒有惹出什麼不可收拾的大麻煩,茉兒也就由得天機子折騰了。
雅蘭將軍起身之後,一甩袖子,拉開了自己與茉兒的距離,心想若不是晉國有大越的庇護,他一定要找晉國討回公道,他們千裏迢迢來到晉國,可不是為了受人欺淩的。
耶律珀知曉這邊的動靜之後,也急急忙忙趕了過來,看見牧晟,他也不驚詫,顯然也是早就找到了牧晟的身份。
耶律珀眼看著這裏的氣氛劍弩拔張,自然也就充當了和事佬,趕忙調解起來。
茉兒這邊,有牧晟撐腰,雅蘭將軍也不敢如何,最後隻能夠順著耶律珀的話, 將此事帶過去了。
至於牧晟在這裏的事情,雅蘭將軍自然不敢亂說。
花裘才剛醒來,就聽聞了這邊的消息,花裘氣得將房間裏的東子想砸了一地。
“太子妃什麼事情冒這麼大的火?” 蘇靈兒讓房間中伺候的丫頭都退了下去,這才靠近了花裘,將花裘安撫了下來。
“靈兒,我是為你氣的啊,你是什麼身份,從小到大,就算你表現得怯懦怕事, 哪怕旁人私下裏對你指手畫腳,可是誰敢當麵這麼羞辱你?那個臭老頭,乞丐一般的人,竟然也敢讓你下跪?” 花裘搖了搖頭,滿心的憤怒,還未曾發泄出來。
“是靈兒自己跪下的, 他並沒有欺辱靈兒。”這裏沒有外人,蘇靈兒冷笑一聲,對於當時的事實真相也不隱瞞。
“靈兒,你這是何苦啊?”花裘不解地搖了搖頭,又想到了不開心的事情,繼續道:“我竟沒有想到,太子對長江染那麼維護,就算是雅蘭將軍吃了虧,太子竟然也讓雅蘭將軍息事寧人。”
“分明是在維護江染。”花裘眼中盡是充血之色,憑什麼自己陪伴在耶律珀的身邊那麼久,沒有能得到耶律珀的維護,而茉兒什麼都沒有為耶律珀做,卻能夠讓耶律珀處處為她著想呢。
感受到花裘的悲傷,蘇靈兒搖了搖頭,安慰道:“ 越皇也在,大越國力強盛,誰敢在現在單獨與越為敵?太子息事寧人,並非隻是為了維護江染,也是為了軍國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