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狀況從發生到處理,一切都是這麼的突然,卻又那麼的迅速,林初音就這樣怔怔的看著現場的人來回的忙碌著。一旁的周祈羽輕搖了搖倒在自己身上的尚淇嫣,隻見尚淇嫣依舊沉睡不醒。
看了看旁邊一動不動的林初音,輕聲開口道:“她暈血了,我送她進去,你等下。”說著便抱起尚淇嫣想往別墅走去,然而一隻手爪住了他的手臂,順著手臂望去,隻見林初音一臉茫然的小聲說道:“別走。”
看著林初音這副模樣,周祈羽也知道,這女人是被眼前的情形給嚇住了。可是低頭看著暈倒在懷裏的尚淇嫣,眉頭深蹙,嘴角緊抿。看了眼尚淇嫣,再看了看林初音,隨後安慰道:“你等等,我去去就回。”
然而林初音依舊不放手,手緊緊的抓著周祈羽的袖子,低著頭,眼瞼低垂,看不清是任何神色。嘴角輕啟,小聲的說道:“你說過,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不會離開我。”
看著林初音這副模樣,周祈羽內心隱隱不忍,畢竟這麼多人看著,他也不能把她帶去別墅,這不等於讓曲家人找她興師問罪嘛!
思忖了片刻,安慰道:“我把她送過去就回來找你,你在這等著。”說完便抱著尚淇嫣快速的離開了!
眼睛注視著周祈羽離開的背影,林初音輕抬著腿想要去追逐,可隨即腳下傳來一陣刺痛讓她停了下來。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腳下,神色黯然的輕笑道,她怎麼可以有這樣的想法呢!
混亂的場麵,除了林初音,便隻有在收拾現場的服務員,以及一些在看熱鬧的圍觀人群,大部分人群已被曲津銘給安排離開曲家別墅。
一直幫忙處理善後的蔣母,此時朝林初音的方向走來。走近林初音身旁,以一種厭惡的眼神打量了一番林初音。看著林初音的目光正與她對視時,蔣母輕蔑的開口叫道:“林初音?”似是詢問亦或是在確認身份。
對於眼前這端莊優雅的女人的問話,林初音並沒有回答。不用想也知道,眼前這女人,對她是有多厭惡,多憎恨。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再度吸引了周圍人的圍觀與注視,周邊還沒有離開的賓客,以及收拾現場的服務員,都以一種異樣的眼光來打量林初音。
也是,一個女人,在同一場合,被打了兩個耳光,而且還把場麵弄得這麼狼狽不堪,換做是誰,都對這女的好奇起來吧!
一個耳光是巧合,兩個耳光就得好好看看,這女的到底是什麼人了!
抬手輕撫了下嘴角的血絲,林初音輕笑著,她今天是走了什麼厄運,居然連著兩次被人甩耳光。還是同一個地點,真是可笑……
抬眸看了看眼前這個剛剛給她一個耳光的婦人,打扮的優雅端莊,一副貴氣逼人的模樣。可就是這樣一個看過去如此優雅高貴,處處彰顯著一個涵養與氣度的女人,剛剛卻在眾目睽睽之下,抬手在林初音臉上打了一巴掌。
她林初音做好被罵被羞辱的準備,卻沒想到,蔣之逸的母親會動手打她。
在之前的印象裏,一直覺得這女人即使再反對她與蔣之逸來往,再囂張跋扈,傲慢刁鑽,但是至少還會保持著作為長輩的矜持與涵養,不會隨隨便便動手。
思及此,林初音淡淡的笑了笑,眼睛毫不閃躲,直視著蔣母,仿佛剛剛被打的人不是她似的。
看著依然麵帶微笑的注視著自己的林初音,蔣母內心的怒氣便更甚。然而礙於現場還有不少人,便強壓著自己要破口大罵的怒火,厲聲道:“幾年前給你的教訓還不夠?你居然敢跑到這裏來糾纏?”
聽著蔣之逸媽媽的話,林初音不禁莞爾一笑,淡淡的開口:“您放心,早在6年前,我就已經跟您兒子沒有任何關係了!”話畢轉頭看了眼周圍的狼藉與圍觀的眾人,林初音淡淡開口道:“這裏的事情,我跟您說是誤會,估計您也不會相信,但是我還是得跟您說聲抱歉。”
“抱歉?”蔣母輕蔑的冷哼了聲,質問道:“你一聲抱歉就能把這裏恢複原樣嗎?林初音,我早就警告過你,離我兒子遠一點。我是真沒想到,你這女人會不要臉到這地步,居然敢跑到他的訂婚宴上來鬧事。這就是你的最終目的,是嗎?”說著抬手指了指周圍,繼續開口質問:“就算你破壞了他的訂婚,你也休想進入我們蔣家。”
對於蔣之逸媽媽的一連串質問,林初音無奈的搖了搖頭,她根本就沒有想過跟蔣之逸有任何糾葛,更別說搞破壞了,然而既然對方認定如此,那也隻能默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