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碎了……”不遠處,男子鬆了一口氣,剛才的那把劍,給他一種極不安全的感覺。 然而宇風卻笑了,他的手中,仍舊有劍,那是一把無形的劍,一把蛻去了外殼束縛的靈劍! 鬆開手,在人魂感應下無形的風罡劍驟然變小,飛回了他的袖中。 宇風沒有真元,但劍上有。這正是他能輕易地以人魂禦使此劍的原因。 四女也各自耗盡了體內的法力,她們將法力彙集到了手中的武器中,雖說因武器本身材料所限,有很大一部分泄露出去,但也聊勝於無。 “很好,現在你們與我是一類人了。盡量忘記從前的事吧,你們接下來要麵對的,是一種修士連想都未想過的殘酷生活!”男子走了回來,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說道。 說罷他邁開與先前完全不同的正常步子,走向了灰暗的世界…… 渾濁的雙眼,望著沒有一縷陽光的天空。在一個天然形成的岩洞外,有五六名這樣的老人。 男子引領宇風五人來到了這裏,然後便拋下他們,自顧自地離開了。 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與一些素不相識的人,宇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因為那些老者的目光在他們到來之時仍舊凝望著天空,沒有半分轉移的樣子。 貿然去打擾他們的話,那些如同石雕一般靜坐的老人們會不會突然給自己來上一拳?這可是不好說的。 沒有了真元,也就意味著失去了防禦的能力。 能在這裏悠閑看“風景”的老人,想必也是一些實力較高的人。 低聲與四女說了幾句話,宇風幾人也坐了下來,學著老人們看著遠方,回憶起各自的往事。 幹燥的地麵,在夜裏略帶幾分微涼,使人清醒,也使人孤寒。 不久後,一個聲音傳到了眾人耳裏,“新來的,進洞。” 宇風起身,環顧四周也沒有發現開口的人是誰,於是他分別朝幾位老人作了一揖,帶著四人迅速進了岩洞。 “一次來了五個,這有些麻煩。” “負擔重了,看來不久後又有人要死。” “不煉體,不是助力。” “同是天涯淪落人,當初誰不是這麼走過來的?” …… 待宇風離開後,幾名老人開始了交談,但很快他們便停止了這個話題,因為有一個佝僂的身影來了! 拄著一根枯枝,充滿傷痕的臉上,眼神如同兩個空無的深洞,從幾名老人身上掃過。 一切又重新歸於寂靜,直至佝僂的身影進入了洞中。 “他怎麼來了?” “難道是因為今天新來的那幾個人?” “別說了,老實點。他的古怪已經不是秘密,但也不是我們所能夠揣測的。” …… 剛入洞,宇風便看到了一口深潭,一口足有幾裏寬的碧綠色深潭,這意味著有水源!可深潭邊上,立著一塊幾近腐朽的木版,上麵淩亂地寫著幾個字,叫人難以辨認。 周圍沒有人,宇風隻好順著唯一的似乎被人工開鑿過的路,朝深處行去。越往裏,濕氣越重,甚至臉上都凝結出了水滴。
“這裏似乎不太適合人的生存。”宇風有些奇怪了,沒有靈力抵禦如此重的濕氣,住久了怕是會得上一些疾病。
剛這麼想著,他們幾人便已來到了一座搖晃的木橋之邊。
沒有用以阻隔的護欄,所謂的橋隻是孤零零的一根被人從中間破成兩半的圓木,也隻有半米之寬的容腳之處。
而底下,卻是黑暗的深淵。呼呼的風聲時有時無,不知是從哪吹來的。
抬頭,橋的對麵,有一雙眼睛正仔細打量著宇風五人,而身後,也傳來了咚咚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