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知高氏已控製了除四大家族之外的所有兵力,而且近期又把佛手門也掌握在手中。高氏的勢力已遍布全國,如四大家族不參與此次戰爭,高氏推翻皇族輕而易舉。”南宮自若客觀的分析了形式,把自己的所見所聞和自己的初步想法說了出來。
“然後呢?”老管家從未見過南宮自若如此的分析過事情。也許當初的孩子已長大了吧。
“然後就是我們四大家族了,如果站在高氏一方,那勝負更是不用說了,但從此會被世人罵做忘恩負義。如果我們助段氏皇族,那勝負就不一定了。其實最關鍵的棋子在我們手中!”南宮自若越說越來勁,恨不得把心中想道的全部說出來。
“你隻是說了眼前的形勢,你的意思是幫哪一方?”其實話談到這已不必再談下去。
“為正義而戰!”南宮自若異常堅定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也許現在的南宮自若還不夠成熟,還不能獨當一麵,但南宮自若的性格注定了他說的這句話。
“哼!為正義而戰?你想過戰敗的後果麼?”老管家冷冷的笑道。似乎不同意南宮自若的想法。
“戰敗?既然決定參與這場戰爭,那我們做得就是賠本買賣。戰敗無非是傾家蕩產。”南宮自若形象的把戰敗的後果用做生意描述了出來。看了看沉默的管家,南宮自若又補充道:“如果沒有當初的段氏皇族,哪有今天的四大家族!如果我們助紂為虐,就是戰勝了又有什麼意義!”南宮自若自己都驚訝自己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也許是形勢所逼,任何一個有正義感的人都會這麼說吧。
“那秋柳呢?你忍心讓你的親妹妹受苦麼?”老管家平靜的問道。
“既是南宮家的人,就該為南宮家受苦。天經地義!”南宮自若似乎在一瞬間成熟了。
“哈哈,哈哈,哈哈。自若長大了。我們都老了。”老管家語調裏滿是滄桑的感覺。“既然決定了就去做吧,年輕人的路該是自己選擇了。”老管家說完就轉身走了。他本以為年輕人不該卷入此事,他本以為年輕人就該過安靜的日子,他本以為年輕人就該接受前人的教訓。聽過南宮自若一番話老管家明白了,他錯了,年輕人也有救世濟人的責任,年輕人也有追求轟轟烈烈的夢想。他完全被他年輕時的經曆所束縛了。也許,年輕人的路該是自己去闖了,否則年輕人永遠是年輕人。
南宮自若既已打定注意,便急急忙忙的來找皇甫烽淩商量。皇甫府在皇宮的正北方,而南宮府則在皇宮的正南方。途經公孫家時,南宮自若索性就一起叫了公孫敬文。雖然公孫敬文在商量對策的方麵沒有任何天賦,南宮自若也沒打算公孫敬文能做什麼,他隻想三人在一起有種滿足的感覺。二人一起來到了皇甫府,皇甫府上異常安靜,二人一直走到內宅也沒遇見一個家丁。二人直奔皇甫烽淩的房間而去,正巧皇甫烽淩剛出門也要去尋二人。三人一起來到了皇甫府的密室,這密室本是皇甫家藏酒的酒窖,後來就被皇甫靜清改成了密室,以備不時之需。
“大哥,你家的密室怎麼有一股酒味啊?”公孫敬文一聞到酒味就興奮。
“本來就是酒窖,你小子可別打什麼壞主意啊!”南宮自若半開玩笑半正經的說道。
“嘿!還真是個喝酒的好地方!”公孫敬文從來都是這般不正經。
“停!說正事!”皇甫烽淩見二人全無來商量要事的樣子,忍不住開了口。
“嗬嗬,你們聊,我去找找酒。”公孫敬文說著就四處找了起來。
“不管他,大哥。還記得昨晚皇三子說的事麼?”南宮自若很快恢複嚴肅的樣子。
“我找你和小天也是為了此事,你沒覺得皇甫府有什麼不對麼?”皇甫烽淩應道。
“是啊,我從進門開始,到現在,好像就我們三人在府內。”南宮自若經皇甫烽淩提醒猛的想了起來。“還有小天府內也是空無一人。
“皇甫家和公孫家所有的人都去白崖、禾匈兩地了。”皇甫烽淩見南宮自若絲毫不知情,解釋道。
“白崖、禾匈?那怎麼了。我家的人怎麼沒去呢?”南宮自若滿臉的疑惑。
“那打仗了,有人不瞞朝廷,率眾起義了。”公孫敬文喝著酒還不忘聽二人談話。
“起義?就那麼兩地的人起義派點軍隊去不就結了麼?”南宮自若還是沒有明白皇甫烽淩的意思。
“問題就在這,昨晚皇三子說的都是真的,高氏掌握了除四大家族外的全部兵力。此次起義就有可能是高氏策劃的,所以並未真正派兵。”皇甫烽淩又進一步解釋道。
“哦,那兩家的人就是去鎮壓了。”南宮自若終於明白了些。
“不隻是兩家,唐家和你們南宮家都去了。”公孫敬文又插了句嘴。
“大哥的意思是助高氏還是皇族?”南宮自若試探著問。不是南宮自若不肯信皇甫烽淩,隻是他不敢肯定皇甫烽淩的想法。至少他還不知道皇甫烽淩想不想卷入這場戰爭。所以南宮自若隻能試探著問,沒有把自己的想法明確的說出來,也是為了不讓皇甫烽淩難做。
“不瞞二位,從昨天晚上我就知道皇三子說的是真的,隻是二弟不太相信皇三子說的話。我當時也就沒表態,既然現在二弟問了,我就明確說我的想法吧。助皇族段氏!”皇甫烽淩說得異常堅定。
“三弟呢?”得到皇甫烽淩的答複南宮自若心裏也已猜了八九分。不過還是要問一下公孫敬文的想法。
“嗬嗬,你們商量就行了,我聽二位哥哥的。”公孫敬文不僅不正經,也這般的沒主見。
“我想二弟來找我,心裏必定已有了打算吧。”皇甫烽淩笑道。其實南宮自若一進門他就看出南宮自若為什麼而來了。
“嗯!我也是剛剛決定的,跟大哥的意思一樣。為正義而戰!”南宮自若滿腔的激情。
“好個‘為正義而戰’!我三人定能扭轉乾坤。”皇甫烽淩也被南宮自若的那句“為正義而戰”激勵起了鬥誌。此時三人的手緊緊握在了一起,從此沒有什麼能夠讓三人退縮的了。南宮自若突然想起了一句話:兄弟齊心,其利斷金!望著緊緊握在一起的手,皇甫烽淩沒有太多的言語,但他知道無論以後怎樣,他不會為今日的決定後悔。兄弟在一起的時候不易,在一起為了同一件事努力更是不易。更何況他們是為正義而戰。
一黑衣男子從皇甫府鬼鬼祟祟的出來,來到了子陵街。申時的子陵街沒有了以往的熱鬧,可能是聽到了外麵的戰事,商家也早早的關了門。隻有幾處酒家還開著,似乎是為了那些無處可去的人而開。男子進了個小酒家,找個窗邊的位置坐了下來。街上空無一人,讓平時熱鬧非凡的子陵街更是顯得蒼涼。完全看不出是初春的季節。天上的殘月孤獨地在天空俯視著人間的一切。一男子喝盡杯中的殘酒,急急地望昌黎街去了。正是剛才從皇甫府出來的男子。男子隻顧著趕路,似乎沒注意身後隱隱約約還有一人。
“淩門主輕功又進步了!哈哈”看著黑衣男子急急的趕路,黑衣男子身後的人嘲笑道。完全沒把眼前這個佛手門門主當回事。
“哈哈,公孫兄過獎。小弟可比仁兄差遠了!”淩軍卓眯著笑眼看了看身後的男子,想了好長時間才想起此人就是公孫敬文。對於像公孫敬文這樣大家族的少爺,淩軍卓從來不放在眼裏,他覺得他們隻是一具不中用的行屍走肉。淩軍卓還記得小時候被公孫敬文三人欺負的情景,既然送上們來何不出口氣呢?
“淩門主真是不夠朋友啊!不陪小弟喝一杯就走了?”公孫敬文滿嘴酒氣道。
“嗬嗬,小弟還有要事要辦。失陪了。”淩軍卓沒想到自己隱蔽的這麼好還是被人發現了。淩軍卓自知理虧轉身就要走。
“話還沒說完就走!”公孫敬文怒道。說著拔出背後的劍,向淩軍卓飄去。淩軍卓完全沒想到公孫敬文的武功到了如此的境界,他的輕功完全可以用“飄”這個詞來形容。轉眼公孫敬文已到了淩軍卓眼前,淩軍卓見勢不妙,腳尖一點身子向後仰去。就在快要倒地的那一瞬間,淩軍卓左手輕輕一支,身子隨即又起來了。公孫敬文再看淩軍卓已是在一丈開外的地方了,手裏還拿著他的那根九龍伏虎鞭。雖說夜幕已是降臨,九龍伏虎鞭卻在夜色的襯托下顯得更亮,泛著明晃晃的黃光。公孫敬文暗自歎道:“本類以為趁這大好時機解決了他,沒想到他的功夫也是了得。”公孫敬文正盤算著下一步該是怎麼出手,卻見淩軍卓那邊的天泛起了黃光,淩軍卓出手了!這是公孫敬文的第一個想法。隻見淩軍卓手裏的鞭化為一條黃龍,搖著腦袋向這邊撲來。
“好一招‘單龍出海’!”公孫敬文對佛手門的功夫有過耳聞。認得這招叫做‘單龍出海’。公孫敬文提起劍,暗運真氣,手上的追魂劍也泛出了藍光。就在九龍伏虎鞭快要擊到公孫敬文的時候,淩軍卓覺得手上的鞭一震,一股強大的內力席卷而來,淩軍卓不得不收回了出去的鞭。向後退了三步,準備再次進攻。可他太低估公孫敬文的能力了,就在他後退的時候,公孫敬文使出了‘三魂七魄’,‘三魂七魄’乃是《追魂奪魄》的第一式,這《追魂奪魄》雖隻有三式,卻變換無窮,三式生六式,六式生百式。式式相通,式式相溶。公孫敬文手上的劍化做三魂七魄分十個方位分別向淩軍卓襲去。公孫敬文尋思著夠淩軍卓受一會的了,也就放下攻勢在一邊看著淩軍卓怎麼化解他的‘三魂七魄’。淩軍卓陣勢絲毫未亂,暗運真氣注入手中的鞭,使出了九龍伏虎的第二式‘雙龍戲珠’隻見九龍伏虎鞭化為兩條龍分別向前後飛去。這一招可謂是‘三魂七魄’的死敵,兩條龍兼顧前後,以龍製鬼,毫無破綻。兩條龍咆哮著擊破了三個魂和七個魄。公孫敬文見淩軍卓破了自己的招,也不急,正要出第二式,聽見了身後的腳步聲,轉過頭一看,正是南宮自若和皇甫烽淩。
“三弟,不得無禮!”南宮自若見公孫敬文又要出招,喝道。
“看我解決了這家夥再來跟二位哥哥敘話。”公孫一副還要出手的樣子。
“住手!”南宮自若說著快速移到公孫敬文的麵前,擋住了公孫敬文剛要出手的劍。速度竟比公孫敬文的速度還快。淩軍卓在一邊看著三兄弟,琢磨著三人的功夫到底到了什麼境界。南宮自若攔住公孫敬文後便來到了淩軍卓麵前,一副老朋友的樣子。
“在下見過淩門主。”南宮自若行了個禮。
“在下見過南宮兄。”見南宮自若這副樣子,淩軍卓也摸不著頭腦,隻得回了禮。
“在下在這替敬文向淩門主賠禮了,敬文喝得有些多了。”南宮自若為剛才公孫敬文的行為解釋道。
“哈哈,南宮兄多心了,公孫兄是想和在下切磋一下武功,無傷大雅!嗬嗬。”淩軍卓見南宮自若無惡意,也就放下了心。否則依三人的武功,淩軍卓不知道今天還能不能活著會到佛手門。
“淩門主若不計較,那最好不過了!”南宮自若仍是一副謙虛的樣子。
“無妨,無妨。”淩軍卓怎麼看對方也不像來打架的,說著收起了手中的九節鞭,放入腰間。
“那小弟告辭了。”南宮自若不等淩軍卓答話,便轉身與二人離去。速度之快,淩軍卓從未見過。何況三人是一起離開的,更令淩軍卓不可思議。望著空無一人的街,淩軍卓楞了好長時間。他不知道三人到底是學了什麼功夫,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三人之中任何一人的武功都不比自己低。淩軍卓有些懷疑自己該吧不該和三人作對,如果沒有這場戰爭,也許能和他們成為好朋友吧。淩軍卓這麼想著。掏出腰間的九龍伏虎鞭,淩軍卓看見了第四節上有一道深深的痕,隻差一寸就整根鞭都切斷了,是剛才公孫敬文出手時留下的。淩軍卓也從未見過有人能把自己的鞭重創成這個樣子。看來又多了三個勁敵!
“哈哈,三弟戲演的不錯!”
“彼此,彼此。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