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安城一直對安瀾的身份耿耿於懷,他並不相信安瀾就是傳聞中的安瀾上校,銀狐特種兵的隊長。
“父親,花情的遺物,已經沒有了。”安城說出事實,真的一件都不剩了。
如果不是還有一張照片證明花情的確存在過,否則好似真的如同夢一場。
安平歎了一口氣,他拉開抽屜,從裏邊取出一個保存完好的密碼日記本。
“這是?”
“花情的日記。”安平沒有隱瞞,“我多次嚐試打開,都沒有成功。”
日記本的外表看起來與普通的密碼本無異,但是沒有密碼卻無法打開。他曾經嚐試即便是破壞日記本,但終究沒有成功。
所以,這麼多年,安平一直不知道日記本中寫了什麼。
多疑猜忌,是安平的天性。如果不清楚日記本中所記載的內容,隻怕這一輩子他都不會甘心。
既然他沒有辦法打開,或許安瀾會有方法。
隻要日記本打開了,安平的眸中閃過一抹晦澀陰沉得冷光,那麼,安瀾也就沒有生存在這個世界上的必要了。
“父親……”看著書桌上的日記本,安城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把但唇的話吞了下去。
安平絕對是獨裁專製者,安城其實並不敢與安平直接對上。
縱然兩人是父子關係。
書房裏簡短的交談,安城拿著那本日記本出來。
雖然談話時間隻有短短十幾分鍾,但安城已經百分之百確定,安平對安瀾已經生出了難以容下的心思,所以,他不用再做多餘的動作了。
“安瀾……”安城桀桀冷笑,“戲台已經搭好,配樂準備到位,好戲,即將上演。我們,拭目以待了。”
*
海藍咖啡廳。
同樣的位置,同樣悠揚舒緩的鋼琴曲,同樣曖昧浪漫的氣氛。
一成不變的黑咖啡,安瀾垂眸靜坐。
芳菲落盡,枝葉肆意張揚著旺盛的生命力,葳蕤生姿。
安瀾唇角的清笑,與風榭大街上的絢麗形成鮮明的對比。
眸色清亮,卻沒有溫度。淺笑傾城,卻疏離淡漠。
這樣的安瀾,遺世獨立,清華的氣質傾瀉而出,拒人於千裏之外。
這種可遠觀不可褻玩的氣氛,直到易容的到來才被打破。
“喊我來幹嘛?”易容熟稔地坐在安瀾對麵地沙發上,同時打了個一個響指,示意咖啡廳侍者可以點單了。
卡布奇諾永遠是易容的最愛,她喜歡濃濃的奶香味。
“容容,安平讓我今晚回安家。”
“那老混蛋竟然讓你回安家?”聽到安瀾的話辭,性格爽朗的易容輕輕拍案,“他還真是不要臉皮……”
話語嘲諷,一點都不掩飾。
正常情況下,放著女兒的麵,都是誇獎人家的父親,但到了易容這裏,絕對是個例外。
這個時候,她不問候安平的祖宗十八代,已經很仁慈了。
安瀾對於易容的激動,淡定得完全沒有反應。
因為這種情況她已經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