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多月,漫長而又緊張,所有人都在二十八星宿的監管下生活,沒有一天不是提心吊膽。沒有誰敢有一點反抗,卻沒有任何人放棄了雪恥的信念,每天都在不斷的練習理術,而二十八星宿似乎對自己的實力過於信任,完全不加以阻止,任由律不斷強化自己的理術實力。
隱皓告別了醉香一個人走進深山研究些什麼;湍柏長期潛在湖底獨自練習水行;竹之武和烏合嘯月整天沒完沒了的肉搏;自從烙菁雄認寒采藍做哥哥以後,兩人關係也漸漸親昵起來,總是一起行動一起練習;傑樂說是想要尋找自己的理術道路也離開學校獨自練習;其他理者則在教師的帶領下進行規範的集體理術訓練……總之這四個月,誰都沒有閑過,最後一天終於全部回到學校,嚴陣以待!
……
另一方麵,放大被隱皓打敗後心中一直不平衡,獨自在靈異學院北邊的大片樹林中練習火行。通過不斷接受來自父親的靈感,放大非常高速的領悟了各種靈術,漸漸可以非常嫻熟的控製住火焰,就算在茂密的樹林裏也從沒有引起過任何的火勢失控。
……
冉瑟湖湖心的仙玉島迎來了九月一日的第一抹朝陽,聖朝也再一次蘇醒了過來。
“九月一日複活節終於到了啊,逆界鬼雄峰上的複活門又要打開了呢!”含靈終於耐不住性子,“養了四個多月的食物在等著我們呢,不知道他們有多強了。”
“出發吧。”莊克超看看剛泛紅的天空,“天都亮了,他們一定等不及了呢。”
“走吧。”海玄撲通一下跳到水麵上,“去見見你的曾孫女,波江。”
於是,聖朝遊戲的第二組——含靈、海玄、莊克超正式向靈異學院進軍,冉瑟湖波紋一皺,三人踏水而去。
……
“澄,看看那是什麼?”靈異學院和冉瑟湖之間的位置,棟昆使用出漆黑的大千觀仔細的巡視四周,突然一指西邊。
“沒錯。”澄明亮的占星者拉遠視角,清晰地看到西邊幾公裏處聖朝的三名黑衣向著自己的方向飛來,“原計劃執行。”
……
陽光灑滿了冉瑟湖,波光粼粼,仙玉島上聖朝眾人聊得正歡,梧為突然看到了什麼,臉色沉重了下來。眾人紛紛隨著梧為的眼神望去,平靜的水麵上,一個穿著黑白條紋的男子緩步走向仙玉島!
“是查龍澄!他怎麼找到這裏的?”大犬驚呼。
“果然是這樣嗎?”杜炯咬咬牙,跳到背後的一個小山丘上,“全員警戒!”
利璐提起流金神兵,烙永晝血紅的火眼紅天靈裏露出一絲冷靜,而梧為則繃緊全身肌肉,擋在最前麵。
“看起來到了啊。”澄閉上雙眼——
第一靈限——陽明——開!
亮的刺眼的天譴術靈感噴湧不止,直插雲霄!
當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澄的身上的時候,仙玉島突然地動山搖,四周湖水衝起數十米高,在眾人上方形成一個封閉的水錐,遮天蔽日。
同樣已經打開第一靈限的棟昆站在湖底雙手合掌——
水行——溯源
水浪從水錐的頂端倒衝而下,仙玉島上一片混亂!
棟昆抓準時機衝出湖麵,旋轉著跳入一片混亂的水錐之中——
水行——萬象生佛
隨著棟昆從水中輕鬆脫身而出,水錐頓時凍結成冰錐,眾人均已無法動彈,隻能隔著一層厚厚的冰看著澄的手上靈感遊動!
靈限——天蠍——開!
火行——怒火衝天
烙永晝身上竄起一股衝天之火,強行擊碎束縛在周圍的堅冰,眾人剛掙脫出來,澄已經準備好了一份見麵禮——
天譴術——天賜穹圖
隨著澄的雙手合掌,剛準備動手的大犬身周突然出現一個封閉的透明天球,球麵上是群星分布圖,大犬頓時感到使不出一點靈感!
“讓你動手我們會很難辦的。”澄自言自語,“雖然這一招要用掉我第一靈限下一大半的靈感,但是能封住你一段時間了。”說罷站在湖麵上抬右臂直指仙玉島——
天譴術——日蝕無痕
一股旋轉著的非常耀眼的天譴術靈感衝著人群而去,利璐急忙動手——
靈限——天鵝——開!
金行——鐵砂舞
一麵鐵砂盾正麵迎擊日蝕無痕,雖然在光芒中被徹底擊潰,還是削弱了不少天譴術靈感。梧為見狀,奮勇的擋在光芒前——
靈限——金牛——開!
木行——草木皆兵
交叉在身前的雙臂側麵長出無數枝條,像一片濃密的樹林般強行擋下耀眼的光芒。
跳在側上方空中的棟昆再次雙手合掌——
水行——隕雨如斯
如同隕雨流與逝者如斯的結合,五股水流從湖中衝天而去,在棟昆身後旋轉著絞合成一股水錐,衝向仙玉島!
小山丘上的杜炯也閉上雙眼——
靈限——獵戶——開!
以手臂為加速管,抬臂就是一根電流箭脫手而出——
金行——滄海獨釣
非常粗壯的一條電流箭刷的從水錐頂端刺入,仙玉島上瞬間大雨傾盆。
“速度回來!”暴雨中杜炯對著胸前的通信器大喊,“土班和水班出現了!”
“收到。”通信器那邊是莊克超簡短有力的回答。
……
離靈異學院已經隻有一兩公裏,莊克超得到命令,沒有絲毫眷戀,轉頭向東飛回!身後跟著同樣焦急的含靈。
“你們先去,我誌息下。”海玄停在原地,目送兩人東去。
……
大搖大擺的踏上仙玉島,澄將靈限切換為陰暗,頓時光芒暗去黑沙四起,而束縛住大犬的天譴術牢籠卻依然沒有消失。
“剛好在波江不在的時候出現啊。”梧為咬咬牙,“否則也不會讓你的沙子這樣亂來了。”
“你就是知道波江不在才來的吧。”向來頭腦靈活的烙永晝終於一語道破,“你所知道的不僅是聖朝總部的方位吧。”
“怎麼可能,所有的下屬不是都經過獵戶的毒血麻痹思維,考驗過可信度的嗎?”利璐不解的看著杜炯,“沒有人有異常啊!”
“杜炯的毒血連我都騙過,怎麼可能失效呢?”澄冷冷的一笑,“你們很快就會知道為什麼我知道這麼多了。”
“看來聖朝上級內部有間諜啊。”烙菁雄很傷腦筋的按著自己的額頭。
……
“一律大人,聖朝來了!”一名中年理者單膝跪在烏合藉的麵前,“可是,對方隻有一人,說要見你。”
“我這就去。”烏合藉覺得有點奇怪,起身飛出窗外。
“能帶我進你辦公室詳談嗎?”海玄趴在地上隻露雙眼,“好久不見啊,藉。”
“海玄老師一個人,是來喝茶的嗎?”藉看了一眼大烏龜,“我還以為你死了呢。”隨即飛上高樓,海玄也一躍而起。
關上辦公室的門,藉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說吧,什麼事?”
“你終究還是沒能認出我啊。”大烏龜身周的貝殼抖落一地,一個熟悉的身影站了起來,伸一伸懶腰,“是我啊!”
藉驚訝的說不出話來,“知數?你沒死?!”
“查龍澄之所以假裝殺死我,就是為了這一天。”海知數坐在藉對麵的座位上,“在海玄老師被木班殺死之後,我就按原計劃冒充其潛入了聖朝,等待著這一天的到來。”
“你沒有被發現嗎?”藉非常的不思議,偽裝程度之高,竟然蒙蔽的自己的雙眼。
“我是水甲太宗,海玄老師是水甲高祖,我們的招數基本一模一樣,加上海玄老師不露臉的習慣以及在龜殼裏失真的聲音,給了我冒充的絕佳條件。”知數活動活動全身筋骨,“其實杜炯早就知道是我了,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他一直沒揭穿我。”
“那你是怎麼摸索到聖朝的?如果當時的海玄老師沒死,應該也是一個人回去的啊。”
“我手上有通往聖朝的線索,但是貿然前往可能就回不來了。我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滿望,然後就商量出了這個計劃。”
“什麼線索?”藉非常好奇,“能通往聖朝?”
“記不記得我當年送給潮棟昆的哥哥潮啟靈一條叫做無盡念珠的佛珠?”知數顯得很神秘,“那條念珠是送給出家的他淨靈的,隻要吸收到靈感,就會不斷的增長數目並且不斷脫落,而在他被聖朝帶走時這根念珠也一起不見了,這說明什麼?”
“什麼?說明他帶走了念珠啊……”藉也突然想到了什麼。
“沒錯,據滿望形容,當時北顧寺完全沒有戰鬥過的痕跡,也就是說他們是被聖朝的某個人騙走的,能把他們騙走的會是誰呢?”海知數抿一口茶,“如果不是當時正任職的召雲——莊克超,恐怕任何一個無故複活的人都會讓他們起疑心吧。”
“原來是這樣!”藉恍然大悟,“棟昆一直罵召雲是狗,因為他有一邊飛一邊撒靈感的習慣,如果說啟靈是跟在他後麵的話,念珠就會不斷掉落在地,一直通向聖朝的方向是吧!”
“沒錯,於是我就這樣成功的假死、裝作海玄老師,然後通過我對珍珠的感覺能力摸索到聖朝,卻沒想到剛進聖朝就被杜炯看穿了。”知數回想當時看到杜炯坐在岸邊迎接自己的場景,“我見麵就以海玄老師的口氣喊他杜炯,其實聖朝間互相的稱呼應該是各自靈限對應的星座名。”
“杜炯那小子,沒殺你很夠義氣啊。”藉摸著下巴點點頭。
“不僅如此呢。”知數站起身來,“他說過,就算是海玄老師,殺了滿望也得死,而我說滿望死了的時候,他竟然沒有殺我。”踱步到窗前看著窗外嚴守各個路口的二十八星宿,表情有些無奈。
“無論怎麼說,聖朝還是必須鏟除掉啊。”藉站起身來,“什麼時候帶著我們衝過去?”
“現在,班就在和聖朝戰鬥。”知數歎一口氣,“通過我成功的提議,含靈終於再一次離開聖朝本部了,這對澄來說是絕佳的機會。我用通信魚告訴了棟昆,他們早上就前往了聖朝,含靈和莊克超剛剛才折返回去。”
“那我們是去幫忙呢,還是漁翁得利呢?”藉有些興奮。
“班離開靈異學院就是在等含靈進攻三校的機會,因為含靈對澄的克製實在太大了。而班對靈異學院的進攻則是為了假裝殺死我,以及通過抓走湍柏把隱皓引到北顧寺,沒想到卻抓錯了人。而對三校,包括冰三尺的瘋狂殺戮也隻是讓聖朝確確實實的看見,班和三校不是一夥的。”知數還是盯著窗外走來走去的二十八星宿,“班一直在默默的等這次機會,但是可憐我們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一邊壓製住二十八星宿一邊去支援。”
“什麼話!”藉按響緊急召集鈕,“我帶著四名白戒班主任留下對付二十八星宿,你帶著四個班的白戒、藍戒還有隱皓直接前往聖朝幫忙!告訴他們,班還是三校的英雄!”
“你動作真快……”知數無奈的看著窗外,“被他們發現了,看來也隻能一搏了。”……
幾分鍾後,靈異學院殺成一片血海,獸化了的烏合藉揮舞著長型金石狂斬在人群中瘋狂斬殺,以一敵十。
左江冠身邊長出數十棵巨樹,電流火花紛紛湧上枝頭,整個靈異學院上空光芒四射。
君雀張開漆黑的烏鴉翅膀完美的控製住靈異學院的領空,幾乎沒有任何敵人敢在君一族的麵前飛行。
翰毅拉起一片片金蟬網封住敵人去路,又用金蟬鏈不斷進攻聚集的敵人,將對方紛紛打散。
量儒優雅的背著紙飛機各處穿梭,一陣風就是一道致命的風刃,漫天的紙飛機讓敵人魂飛魄散。
鮮瓏終於也良心發現,加入了戰鬥,一股股岩漿,漫天墜落的隕星……
“帶上這個!”烏合藉最後一甩手,長型的金石狂斬被打開靈翼的烏合嘯月穩穩接住。
就這樣,在六人的保護中,修全帶領著隱皓和同一屆的十餘人向著東邊的冉瑟湖全速出發!
……
與此同時,仙玉島上激戰仍在繼續。
火行——空魂滔天
烙永晝身後湧起一股岩漿浪潮直撲查龍澄,澄立起一麵査龍之諾擋住一波,岩漿卻並不後撤而選擇了繞過諾盾包圍住澄——
火行——火浪滔滔令
四周的岩漿同時活躍起來向中間進軍,澄雙手合掌——
土行——沙氣陣雲
一股黑沙霧從澄的四周向外爆開,暫時的擊退岩漿,澄趁機跳出岩漿包圍,乘上沙雲浮在空中。
“雖然開了第一靈限,不過明顯靈感不夠用啊。”烙永晝看著略顯狼狽的澄,“剛才封住大犬的那招看起來還真是很消耗啊。”
“隻不過沒開第二靈限而已。”亮白的天眼占星者俯視著遍地的岩漿,“我還不相信我這麼小心也會中你的毒血,杜炯。”
“被你發現了啊。”站在山丘上一動不動的杜炯終於不懷好意的一笑,“沒錯,這岩漿裏充滿了我的毒血,沾上一點是什麼感覺,你不會忘吧。”
“當然不會,讓我親手殺了左彬政的麻痹能力,怎麼可能忘?”
“開第二靈限讓我見識見識吧,我有些等不及了。”杜炯雙臂前伸指著澄,“非要我把你的靈感耗完嗎!”——
金行——破城
一股非常強大的電光正麵衝來,澄雖然感到靈感不足,還是強撐著雙手合掌——
土行——査龍之諾
黑沙諾盾剛立起就被瞬間擊潰,而戰鬥經驗豐富的澄隻是為了爭取這點時間,乘著沙雲與電光擦肩而過。
而此時一直很冷靜的烙永晝突然兩個青雲步踏空而起落在澄的沙雲之上,兩人距離不到十米!
五行拳法——火行——神權碎裂
烙永晝右手手心握緊一團鮮紅的球狀火焰,伸出手臂在澄的眼前捏碎,一片錐狀火雲爆發而出!
“小心!”杜炯顯得非常驚慌,“不能離他這麼近啊!”
話音未落,澄笑著一個班步閃到烙永晝的身後,輕鬆躲開迎麵而來的火雲,左手搭住烙永晝的左肩……
……
仙玉島的另一側,戰鬥同時在上演。
水行——寒潮冰冷點
棟昆一合掌,一股強大的寒風吹在梧為和利璐身上,兩人頓時感到行動遲緩,身體漸漸被凍結……
梧為肌肉猛的繃緊,身周冰塊碎屑般灑落,狠狠地對地一拳——
木行——七裏雨之木
棟昆見四周樹木叢生,隻能停下寒風迅速跳起,在空中雙手舉過頭頂——
水行——醍醐灌頂
雙手間團起一個巨大雪球,甩力砸向地麵。利璐向前一步,緊握流金神兵,對著雪球來的方向刺出一股電流——
金行——滄海獨釣
雪球被電流飛速擊穿,棟昆卻一閃而過,仍舊不慌不忙的控製著漫天的雪花——
水行——霏霏漫天
被擊穿的雪球化作的漫天雪花在棟昆靈場操縱下不斷吸附到兩人身上,梧為趕忙釋放出靈感——
木行——七裏狂風舞
剛生長出的樹幹像群蛇一樣舞動,朝著半空中的棟昆各方向包抄而去,棟昆袖間一股水流化作浮光冰刃,緊握手中——
水行——浮光刀法
亂斬的冰刃將各個方向不斷襲來的粗壯樹幹輕鬆斬碎,棟昆就這樣在旋轉中落地。梧為卻仍不停手,樹幹繼續向著棟昆不斷生長,而站在一邊的利璐趁機甩手一刀——
金行——鐵砂斬
鐵砂在磁力作用下形成一道利刃,貼著地麵刷的斬向棟昆!
水行冰川封鎖
一股寒氣在棟昆身周迅速蔓延,棟昆驟然停下將冰刃插入地麵。短短的半秒內,以棟昆為中心半徑數十米潮濕泥濘的地麵瞬間被冰封,一直延伸到樹幹的頂端,整一片晶瑩的冰雕。
水行——百象生佛
一麵冰山拔地而起,穩穩地擋在鐵砂斬來的方向,卻隨著轟的一聲,裂開一道長長的裂紋!
安靜了一秒,冰山終於被鐵砂擊潰,棟昆雖僥幸閃過,卻被擦破左肩,鮮血不止。豈料鐵砂敏捷的回轉回來,對著棟昆再次進攻!
棟昆滿身是血的從鐵砂堆裏跳到空中,回頭一再確認鐵砂裏沒有摻雜杜炯的毒血,終於放心的舒一口氣,卻又突然發現梧為已經手握鬼泣重錘高高跳起到眼前……
五行拳法——水行——佛曰
水行——玉壺冰心
棟昆對著梧為伸出雙掌,左手是一股冰冷的水汽,而右手則是一波水行靈感,迅速將水汽吸附在梧為體表,將其凍結在空中!
看著梧為冰塊般墜地,棟昆也重新握起浮光冰刃落回地麵,仍然沒有喘氣的機會,揮舞著流金神兵的利璐追著從天而降!
“讓我見識一下和我同為刀法六大家之一的水班——冰鬼潮棟昆的刀法!”流金神兵直指棟昆眼前。
“好吧。”棟昆話剛出口,鬼眼大千觀突然看到島的另一側,澄有些異常!
澄的左手搭在烙永晝的左肩,卻聽見烙永晝輕輕一笑,一根長矛頭從其左肩刺穿而出!
“不好!”澄看到長矛上沾著的發黑的血,很清楚自己已經中毒,“為什麼?”
“上次戰鬥我親眼看到了你的這個一直被別人津津樂道的習慣——班步後搭住對手左肩釋放零落成泥。”烙永晝從沙雲上跳回地麵,“於是我特地廢掉一隻手臂用燃料填滿,插入沾著獵戶毒血的蠍尾長矛做成這樣的機關。”
“下麵就交給我了。”杜炯依然站在澄背對著的山丘上,“讓他看些什麼呢?”
“澄!你沒事吧!”棟昆看到澄低著頭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非常緊張的迅速趕來,卻被梧為、利璐一路追著不放,索性雙眼一閉——
第二靈限——浮塵——開!
一股狂妄的冰氣夾雜著一股狂妄的靈感,棟昆的長發一根根冰凍住立在頭頂,回頭對著兩人一笑——
水行——水之暴君
湖水衝起巨浪,像一隻巨手一巴掌將兩人拍到湖中,冉瑟湖連著泛起的波紋被瞬間凍結!
“怎麼了,澄!”棟昆落上沙雲,站在澄的身邊,而澄眼前看到的畫麵卻是棟昆凶狠的提著刀向著自己斬下!
“死定了。”杜炯笑著自言自語,“毒血不僅麻痹視覺還能麻痹神經,中毒的人是無法清晰認識到眼前的是幻覺的。”
澄的右手搭在棟昆散發著寒氣的肩上……
“是你嗎,棟昆?”澄彎著腰喘氣,麵無表情,“我中毒了,離我遠點。”
“不可能?!”杜炯睜大了雙眼,“毒血怎麼可能沒有效果!”
棟昆慌忙跳到一邊,已經顧不得被震碎的冰麵中爬出的兩人,注意力完全定在澄的身上,而聖朝的其他人也不敢輕易上前。
“關上你的大千觀,會瞎的!”澄補充一句,閉上雙眼——
第二靈限——星澄——開!
左半身如黑夜般暗下來,同時右半身一道光芒亮起,管左右兩個上端生長出兩片羽翼,左半邊是影子形成的惡魔羽翼,而右半邊是天譴術光芒形成的天使羽翼。天眼占星者也變得雪亮,尤其在漆黑的左半身,猶如夜空中的寶石般耀眼!——
土行——査龍之諾
一麵黑沙諾盾出現在澄的身後,澄後退一步靠在牆上,“掩護我,棟昆。”隨即黑白雙手觸在一起,一把無柄的黑白刀刃出現在雙手間,“沒想到這麼快就中了毒,我要直接用那招了!”
“好的!”棟昆興奮的頂起靈感——
水行——水之暴君
冰封的湖麵瞬間解凍,湖水化作巨手將剛剛逃脫的梧為、利璐握在手心,狠狠的砸在聖朝另外三人的麵前。
“這樣包括大犬在內的聖朝五人就都在這了。”棟昆張開雙臂,一股大規模的強勢寒潮嘯叫著迎麵而來——
水行——秘術——寒潮清錐雪
可怕的寒風卷著漫天的雪花,狠狠的吹拂在聖朝每個人的身上,刺入每個穴位,帶走殘存的一絲絲體溫……
大犬仍被封鎖在天賜穹圖中,力大無比的梧為完全被冰氣封住行動,絲毫使不上力氣,剩下的三人更是完全無法動彈,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
“大犬川、獵戶川卷軸在此。”棟昆將口袋中的兩張卷軸扔到地上,“要就拿去吧,反正沒用了。”
澄閉上雙眼開始靜靜的醞釀一個非常宏偉的招數,顯然已經沒有人能夠打擾……
靈限——波江——開!
水行——強襲之潮
匆忙趕回的含靈跟在莊克超的身後,抬手就是一股水浪撲向澄背後巨大的諾盾,瞬間將其溶解!澄隻能努力不受打擾,將身後完全交給棟昆。
水行——冰臨城下
棟昆轉身合掌,寒氣瞬間凍住活躍的水浪,緊接著是一座座接連而起的冰山,棟昆緊張的靠到澄的背後。
靈限——禦夫——開!
火行——清明燭行
莊克超跳到冰山上方,點燃十指猛吹一口靈氣,火海一片瞬間將冰山融化!
鬼眼大千觀突然發現身後被寒風控製住的四人在烙永晝岩漿的作用下也漸漸恢複了動作,棟昆腦海裏頓時一片空白……
突然看到西邊不遠處修全帶著大部隊出現在湖麵上,棟昆頓時恢複了希望,咬咬牙告訴自己要堅持住!
“來遲了啊。”修全看到棟昆和澄背對背站著的窘迫局麵,剛準備帶領眾人切入戰鬥,突然一驚,“快閃開!”
“晚了!”小山丘上寸步未移的杜炯眼露凶光,突然湧起的毒血潑在了大部隊的身上!這意味著一大半的人將會被毒血麻痹!
“沒事,很快就結束了。”棟昆語氣平靜,跳到半空中——
水行——萬象生佛
不斷旋轉的棟昆製造出一座空心的冰山保護在澄的四周,在聖朝眾人集中火力中不斷被擊碎又不斷重新製造!
“不能讓澄動手!”大犬被關在牢籠中力不從心,隻能大聲高喊,“擊碎那麵冰山!”
“怎麼可能這麼簡單擊碎呢?”棟昆喘著粗氣,靈感已經不多,“萬象生佛可不是普通的冰啊!”
“成功了。”澄漸漸睜開雙眼,雙手握住黑白刃,舉向空中——
天譴秘術——天光三譴
棟昆終於也靈感耗盡,落在澄的背後雙手合掌——
五行拳法——水行——佛曰無欲
冰氣將棟昆凍結在一座結實的冰山中,依然堅守在澄的背後!
澄緩緩抬頭,明亮的占星者看著刀刃,刀刃上瞬間光芒四射,籠罩整片冉瑟湖!
一譴——疼痛病魔
光芒掠過之處傷口全部愈合,澄漸漸從毒血控製中解脫出來,眾人剛剛觸到的毒血也漸漸消退!
“什麼?我的毒血?!”杜炯不思議的看著眼前的這道亮光,已經勢不可擋!
二譴——亂界之靈
刀刃上依舊光芒四射,一部分衝天而去,隻見地麵上平鋪的大犬川、獵戶川卷軸中湧出一股靈感,瞬間化作一股青煙消散,一旁的查龍隱皓和湍柏腹部也均有靈感溢出、消散!
兩界之間懸浮著的海玄和空明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身體瞬間消失殆盡……
“混蛋,這招能殺死川!”大犬憤怒的趴在牢籠上,“讓我出來殺了你!”
“放心,我馬上就要死了。”澄依然竭盡全力看著刀刃,“不過臨死前還要帶走一個比較有威脅性的!”
三遣——罪魁禍首
刀刃斬下,一道光芒將杜炯斬成兩半!
“結束了。”澄的靈感漸漸暗淡下來,喘著粗氣雙手合掌——
土行——零落塵泥
身體飄散作一股黑沙,靜靜的沉在地麵上,堆在冰封的棟昆身後,“Y”管則插在沙堆之上……
……
逆界,莊湃邦、滿望、之立守在一條通道口。
“澄、棟昆,你們兩也來了啊。”之立有些擔心,“發生什麼了?”
“哥!”解淦已經和杜炯抱在了一起,澄回頭看到杜炯,氣氛瞬間冷下來。
“不要殺我哥行嗎?”滿望張開雙臂擋在杜炯的麵前。
“你不想殺杜炯,梟還不想殺莊克超呢!”澄指著滿望,“讓開!”
“不讓!”滿望第一次對澄露出了凶狠的表情!
“我發誓絕不再幫聖朝行嗎?”杜炯抬起頭看著澄,“我知道你恨我,你老婆的死的確是我的錯,不過我真的想多看滿望幾眼。”
“好了好了。”之立把澄扯開,“好久沒看到梟了吧,你們兩聊聊。”
“這不是梟嗎!”棟昆這才認出眼前的莊湃邦,一掌狠狠拍在其背上,“幹得不錯啊!”
由於毒品的原因,梟的身體已經比當年弱了很多,這一下被拍的很傷,而棟昆卻完全沒有意識到。
“到鬼雄峰上坐坐。”之立指著鬼雄峰頂,“好好聊聊順界的情況!”
“上!”修全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頓時士氣高漲,“將聖朝就此消滅!”眾人紛紛散開,站到聖朝各名成員的麵前。
眼看天譴術牢籠漸漸暗去,早已手癢的大犬激動不已!
“別想出來。”隱皓對著大犬雙手合掌,“由我來延續這個牢術!”天賜穹圖瞬間恢複光芒。
“你死定了!”大犬惡狠狠的咬咬牙。
……
“你們三個就這樣跟我跟到水麵上?”冉瑟湖湖麵上,含靈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著身後緊追不舍的三人。
“無論怎麼說,你的主場就是我的主場。”湍柏靜靜的站在水麵上,“一戒——破浪巫師含靈,也許我應該叫你曾祖父呢,雖然沒有見過麵。”
“既然川已經不存在了,你也就沒有任何價值了,不過如果你礙事的話我也不會吝惜殺掉你。”含靈轉眼看看冰音,“好華麗的冰刀啊,這位也是水行理者吧。”
“本人冰音,水行理者。”冰音冷靜的分析含靈的話,似乎對方沒有認出自己手中這把冰刀正是四誌冰三尺的遺物——無情之寒。
“剩下那個,也是水行的?”
“我可不是水行理者。”向涪壓一壓鴨舌帽,“如果說水麵是水行理者主場、地麵是土行理者主場、樹林是木行理者主場,那我這種金火行理者應該在哪戰鬥?”
“那你也一起葬身冉瑟湖好了。”含靈活動一下全身關節,“你們不動手我就不客氣了!”
……
“你們兩個站在我的麵前是不謀而合?”利璐笑笑,“還是姐姐我長的太漂亮了?”
“哪裏,哪裏。”潮顯苦笑一聲,“我隻是想替一行大人報仇而已,據說一行大人最終是被鐵砂斬殺的吧。”
“我的水甲比較適合防禦你的電流。”海程略有些緊張,對自己的實力還是有些不放心。
“還有一位呢?”利璐提起流金神兵,刀尖指著一棵樹後,“背著空明的逆風法杖,你偷偷摸摸的想幹什麼,害羞嗎?”
“啊,被發現了啊。”傑樂背著逆風法杖從樹後走出,“當然是因為你太漂亮了啊,三誌——尋雷天津利璐。”
利璐看到傑樂雪白的皮膚、明亮的雙眼以及透過陽光鵝黃色的劉海,感覺到一股諷刺味,氣不打一處來:“小心點,我可是開了靈限的!”
……
“就你們兩個?”烙永晝搖搖頭,“我真是太失望了。”
“兩個就夠了!”烙菁雄亮著同樣的火眼紅天靈,“我們組合很強的!”
“因為對付你需要的是腦子而不是多強的戰鬥力。”寒采藍撐一把木傘擋住眼睛,“而我覺得我可以做到這點。”
“沒錯,我的戰鬥力在聖朝本來就屬於弱的,不過我的思維能力可絕對是數一數二的。”烙永晝一臉壞笑,“不要覺得打把傘裝作很冷靜,你就可以嚇到我。”
“不要以為這句話就能騙我把傘收起來。”傘下露出采藍自信的微笑,“一冉——煮火英雄烙永晝。”
“有意思。”烙永晝眼裏露出凶光,腳下暗自釋靈,“雖然說這種情況下應該等對方使用岩漿然後加以利用,但是我還很少這樣等不及呢!”
……
島的另一側,梧為摩拳擦掌,“來吧,小鬼們!”
對麵是竹之武揮舞著白節竹、烏合嘯月揮舞著父親給的長型金剛大刀——金石狂斬。
“看到刀法六大家的品刀了啊。”梧為信心滿滿的看著金石狂斬,“你小子玩得起來嗎?看我怎麼把它擊碎!”
“無論怎麼說,我相信這把刀的硬度不是你能抵抗得住的。”嘯月摸摸手中閃著光的大刀,“據說你的身體能夠像樹木一樣重生是吧,我倒要看看把你的頭砍下來你會怎樣!”
“會死。”梧為絲毫不回避,“我就是一棵能活動的樹,開了靈限以後無論是力量、靈感、韌性還是身體的重生速度都會不同程度的增強,但是被砍掉頭部或者刺穿心髒等都會斃命。”
“刺穿心髒算我贏、砍掉頭算你贏行不?”竹之武拍拍嘯月的肩膀。
“沒問題!”嘯月爽快的答應了,梧為在一邊有些鬱悶。
“那殺掉你們兩當然就是我贏咯?”梧為握緊雙拳繃起全身肌肉,“不要小看我三冉——折木狂戰梧為!”
……
“醉香你退下。”海知數站在莊克超的麵前,“好久不見,召雲——禦靈寶典莊克超。”
“非常榮幸你們中唯一的一名紅戒竟然站到了我的麵前啊。”莊湃邦雙手背在身後,“果然班一直在和三校串通啊,我還以為你真的被查龍澄殺了呢。”
“對,然後我就裝作海玄老師的樣子在聖朝待了一段時間。”海知數微微一笑,“終於找到機會騙含靈離開聖朝,讓班攻進來。”
“原來如此,怪不到船底到現在還沒回來呢,早就被殺了是吧。”
“沒錯,聖朝離毀滅不遠了,我想勸你改變想法。”
“為什麼要勸我?”莊克超非常不解。
“第一,你是唯一一個沒有統治過逆界的聖朝成員,隻不過是後來上了賊船罷了。第二,就算你被殺死到了逆界,作為冥王的你兒子也不會消滅掉你,所以我們沒有必要將你送到逆界,隻要你有所轉變,還是我們的召雲。”
“不可能。”莊克超搖搖頭,“這不可能。”
……
“隱皓,我來保護你了!”醉香跑到隱皓身邊。
“難得你來保護我呢。”隱皓頭也不轉一下,目不轉睛的盯著大犬,“不過貌似大家都在戰鬥,沒有誰脫得開身來騷擾我呢。”
“恩,但是你這裏比較重要,要是你被襲擊了後果很嚴重啊。”醉香靠在隱皓的肩上,摸摸隱皓左臉上自己一巴掌留下的疤痕,“就算是陪陪你吧。”
……
“還是你們先動手吧,別說我欺負你們。”冉瑟湖波濤不止的水麵上,含靈雙手背在身後,靜靜看著對麵三人。
“也好。”向涪招出三個金衛三個火衛在身邊不停圍繞,“預則立,不預則廢,我們出現在你麵前可是早有準備的。”
“身為湍一族的傳人,我很清楚強襲之流雖然被認為是強製溶解之流,但是也有不能溶解的東西。”湍柏身體半蹲,手按在水麵上,“一種是高強度的盾,比如查龍之誓,還有一種就是和水流同樣分子組成的物體,也就是水或者冰!”
“所以我會出現在你的麵前。”冰音將手中的無情之寒插入水麵——
水行——冰川封鎖
周圍的湖麵頓時凍結起來,湍柏將手按在冰麵上靜靜的感覺:“就是這樣,強襲之流找不到異類分子,無法將自身和冰區分開來,也就無法將其強製溶解。”
“你怎麼知道你不能我就不能?”含靈一笑,轉眼冰麵已經延伸到自己腳下。
“賭的。”柏朝冰麵下釋放一波靈感,“就算你能溶解水和冰,冰氣也可以將你的強襲之流本身冰凍。相比別人,我們還是有優勢的。”
“你賭贏了。”含靈笑著點點頭,“冰和水我的確不能溶解,不過對我來說,水同樣可以控製,冰也可以用水融化。”
“那就試試看吧。”向涪空中轉身左右腳連續抽飛一個金衛、一個火衛,化作一道電光和一道火光射向含靈,“我看金、火這種非物質進攻你要如何溶解掉!”
“你們有一個誤區。”含靈仍舊雙手背在身後,腳下卻狠狠釋放靈感,“湍一族並不是離開強襲之流就活不了。”——
水行——九天之盾
一麵水牆突破冰麵旋轉而起,含靈還想說些什麼,突然看見金火衛從水牆中竄出,在自己的眼前爆炸開!四溢的電流和火光瞬間將含靈吞沒。
“前輩,你也犯了一個錯誤,就是認為我們沒有任何戰鬥經驗。”柏的手依舊按在冰麵上,眼睛盯著水中的含靈,“你非常完美的落入我們的陷阱了。”——
水行——強襲之流
含靈在水中盯著冰麵上的一舉一動,猛一抬手——
水行——潮汐湧動
冰麵劇烈晃動,冰音感覺到有些不對,自己的靈感似乎按捺不住這股強大的震動,三人趕忙跳到空中!冰麵瞬間崩開,湖水形成一股巨浪,將相比之下無比渺小的冰麵一口吞沒!
含靈狼狽的從水中爬上水麵,手臂上的血融在水裏不斷流下來:“用冰封鎖我的腳下,然後用爆炸對我造成傷害,在我好不容易打破冰麵潛入水中之後,又企圖用強襲之流將我溶解掉,這都是你們原本的打算?”撥開完全濕透的長發,站起身來,“而另一方麵用冰封住自己腳下的湖水,防止我的強襲之流突破上來?想的很周到呢,我的確小看你們了。”
冰音再次在三人腳下製造一片冰麵:“可是終究沒有怎麼傷到你呢。”
“是水甲。”柏仔細的看著含靈腳下,有水流經過腳腕流入褲腿中,“用水覆蓋在身體表麵,既可以吸收傷害,也可以擋我的強襲之流。”
“真是麻煩。”向涪咬咬牙,“要是你的強襲之流失去作用,我們很難給予他致命一擊啊!”
“你們爭取像剛才那樣擊潰他的水甲,再阻止他潛入水中利用水保護自己,這樣我才有機會。”柏盡量壓低自己的聲音不被對方聽到,“防禦強襲之流最好的就是水或者冰,你們倆也要小心。”
“防禦就交給我。”冰音屏息死盯著含靈的一舉一動。
“就你?”含靈仰天大笑,“你是不是認為我的進攻總是一小股一小股的水流啊!”——
水行——強襲之潮
水行——溯源
冰麵四周浪朝天湧,遮蔽住三人頭頂的天空,從天而降!
“小心!”柏大驚失色,“水流的任何一處都有可能是強襲之流!”
“我說過,防禦交給我的!”冰音雙臂平伸,雙腿前後站開,蓄勢一股強大的靈感——
水行——寒冰令
頭頂和四周的湖水漸漸被冰結,腳下的冰麵卻突然崩碎,慌忙之際看見含靈出現在腳下湖水中,抬頭對著三人一笑——
水行——強襲之流
一股附著了特別靈感的水流衝出水麵,向涪和冰音急忙閃躲,柏卻反而二話不說跳入水中,正麵衝向含靈,用身體擋住其視線!
“你想幹什麼!”含靈被柏堅定的眼神嚇住,隻見柏徑直上來抓住自己的左臂:“這樣直接抓住就可以穿透你的水甲了吧!”——
水行——強襲之流
含靈從左臂開始漸漸溶解,頓時怒形於色,對著柏甩手就是一波靈感:“你這不是找死嗎?”——
水行——強襲之流
柏還想多做些什麼,隻是腹部突然感覺到一股溫柔的水流拂過……身體……完全溶解在水裏!
“同歸於盡?你想得也太美了!”含靈溶斷了自己的左臂,三兩下踏出水麵。
“湍柏!”向涪看著平靜而略泛紅的湖水,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