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愣了一下,“劉樣子?那也是他先追求我的,他對我很好,我又從來沒有談過戀愛,就答應他了,我是真的喜歡他,而且他還答應要娶我的,誰知道後來他又不願意和他女朋友分手。”說完做出很傷心的表情。
“那你後來為什麼還不和他分手?”我又一次忍不住說道,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已經開始相信她的話,心中對她又有了一絲同情。
“我舍不得呀,那是我的初戀,我第一次那麼喜歡一個人,又怎麼可能輕易放下呢?再說,”她神色一黯:“像我們這種出來打工的,找一個這麼輕鬆的工作很不容易的,要是和他分手了,哎!”
張平易沒有繼續說下去,我卻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了,她現在的工作和那些在產線上做操作員的女孩比起來實在是天壤之別。心中對她的同情又多了幾分。
“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雖然我對她的印象已經改了很多,但還是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畢竟我和她沒有什麼關係,我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她實在沒有必要去刻意地改變她在我心目中的形象。
“我覺得你是一個好人,你能理解我的苦衷。有些話放在心裏很難受的,能找到一個傾訴者感覺好多了,而且我不想被你誤會我是那樣的女人。”
她的回答還是讓我無法滿意,尤其是最後一句,但我也實在找不到比這更能說服人的理由了。
“還有,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你到處亂說。”
我不知道她所說的今天的事情是指早上看到她和林世凱在一起的事還是剛剛和我說的這些事,但不管是那個,我都肯定不會說出來。我原來關心這個也隻不過想看會熱鬧,並沒有想過要到處散播,更何況現在聽到她說的這些話,讓我覺得她也隻不過是一個可憐的人而已,我又怎麼可能故意去傷害她呢?
“放心吧,我肯定不會說的。”我向她保證道。
“謝謝你了,我就知道你不會亂說的。”她笑著走開了。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我不禁在心裏嘲笑自己,看來我還改變不了自己心軟容易相信人的毛病,她說的到底是不是真話呢,這恐怕不是我的能力能判斷清楚的。不管了,姑且聽之吧,反正這對我也不會造成什麼傷害。
而那個曾經傷害過我的女人現在卻再也不會給我任何被傷害的機會了,曹舂米的生活已經趨於穩定,她臉上的笑容又多了起來,想來是和男朋友的感情已經恢複了正常,她似乎已經忘記了曾經和我擁有過的故事,麵對著我也能做出很淡定的表情,有時候甚至會和我很隨意地開一些玩笑。
她已經獲得了新生,而我卻總是無法做到完全釋然,我總是忘不了和她在一起的快樂時光,原來這個世界上的傻子隻有我一個人而已。
國慶節的時候,我一個人去參加了趙清風的婚禮,他好幾個月前就說要舉辦婚禮,不知道為什麼拖到了現在。想起那個晚上曹舂米還答應和我一起去參加他的婚禮,我就忍不住黯然神傷。
那天我的情緒很不高,雖然又見到了沈瑞希,雖然那天的現場氣氛很熱烈,每個人都笑容滿麵,但我總是顯得與這種氣氛格格不入,直到趙清風過來敬酒的時候我才打起精神,一口喝完了一杯酒,然後掏出早已經準備好的一千元的紅包遞給了他。最好的朋友曾經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幫助了我,這隻不過聊表我心裏的感情之情。
“怎麼你女朋友沒有來,上次你不是說要帶她一起來的嗎?”趙清風問。
“她有點事,今天來不了,以後有時間帶她來看你們。”我笑著說。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我可不想說這些掃興的事。
“現在好象大家都很忙,我們在蘇州都很少見麵了,更不用說沈瑞希和李瑞和了。上次打電話跟李瑞和說我要結婚了,他說太遠了來不了,這小子,現在見上一麵太難了。”趙清風說。
“是啊,大家都忙死了,不過好在今天沈瑞希來了,這兩天在一起好好玩玩。”我說。
“不行啊,我明天還有事呢。”沈瑞希說。
“不會吧,都放假了,還能有什麼事?”趙清風說。
“我親戚給我介紹了一個女朋友,明天要見麵,我明天一早就要回去。”沈瑞希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你小子,都什麼年代了找老婆還要介紹啊?”我笑道。其實想想也正常,沈瑞希在學校裏就一直很木訥,也沒有交過女朋友。
“那是大事,我也不留你了,好吧,下次帶她一起過來玩。”趙清風說。
“一定,一定。”沈瑞希答應著。
那天晚上我把沈瑞希帶到了我住的地方,兩個人躺在床上聊了半夜。這小子現在過得很滋潤,工資又漲了,現在都快五千塊錢一個月了,年底就準備買房子,那個介紹的女朋友是市裏的,聽說長得很不錯,工資也和他差不多,說不定明年就能結婚了。
我想著沈瑞希,再想著我自己,他的生活已經沒有辦法挑剔了,可我呢?工作快一年了,工資也還沒有漲過,這個月滿一年應該會漲點,可也就多兩百塊錢而已,身上也沒有多少存款,每個月發的三千塊錢我也不知道花到哪裏去了,什麼時候才能買得起房子啊?
現在房價是一天比一天高了,這一年都已經從四千多漲到五千多看來還要繼續往上漲,這如何得了!公司裏同事也有很多買了房子,但很多都是存款加公積金再借點錢付了首付,以後每個月都要付幾千塊,雖然說每個月可以用公積金補點,但隻要一想還要償還那麼多年,而且以後每天都要過這麼枯燥的日子,我就感覺不寒而栗。
雖然當初和曹舂米在一起的時候確實是這麼打算的,可是她現在已經不和我在一起了,我覺得如此委屈自己實在沒有任何意義。
算了,還是得過且過吧,像周舒旺一樣,不也挺好的嗎?我安慰著自己。
每年的下半年公司都會很忙,我們的壓力也大了很多,每周我們都隻有一天休息的時間,而我會選擇在前一天晚上泡酒吧,然後第二天在家裏睡上一天,以此來釋放心中的壓抑。大多數時候都是周舒旺陪我一起的,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什麼都聊,女人、酒、公司的惡心事、社會的醜陋新聞,但就是不聊曹舂米。實際上,已經沒有什麼人和我聊起曹舂米了,好象我們之間根本就什麼事都沒有。
隻有張平易,她和我聊天的時候還是經常會提到曹舂米,自從上次我們一起聊天後,她就纏上我了,也許是隻有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她才能得到其他人那裏得不到的尊重吧。她知道我和曹舂米的關係,卻總是在我耳邊說曹舂米的壞話,我也總是一笑置之。她說的話我自然不會放在心上,我隻是想聽到曹舂米的名字,這樣心裏就感覺很塌實,我就感覺她並沒有從我的生命裏消失。
這恐怕是我喜歡和張平易聊天的唯一理由,隻是我還沒有察覺到我和張平易走得這麼近並不是很妥當的事,且不說我這樣做可能會讓劉樣子產生別的什麼想法,僅僅是那個人在看到我們聊天時鄙夷的眼神就讓我有點受不了。
那個人自然是曹舂米,那天她終於找上了我,這是我們自從分手後第一次單獨談話。曾經我無數次地幻想著這個場景,卻沒有想到見到她時我的心情並不是激動,而是不安,她的表情讓我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你為什麼和那個女人搞在一起?”曹舂米的話很不客氣。
“哪個女人?什麼叫搞在一起?”我有些生氣。
“明知故問,你不知道那個女人是什麼樣的人嗎?沒有想到你現在變成這樣了,聽說你每周都要和周舒旺到外麵鬼混,開始我還不相信,現在看來,你真的不可救藥了。”曹舂米很痛心地說。
我冷冷地看著她,我不就是和周舒旺去酒吧,和張平易聊天了嗎?有那麼嚴重嗎?在她眼裏我就墮落得不可救藥了!
“是,我是墮落了,那又怎麼樣,關你什麼事?”我恨恨地說。其實我不想這麼說的,可就是壓不住心中的火氣,沒有比心愛的人誤解和鄙視更痛苦更難以接受的事情了。
“你!”曹舂米顯然沒有想到我會這麼說,呆了半響,臉上的表情在不斷變化著,從震驚變成憤怒再變成失望,最後麵無表情地轉身離去。
我想追上去向她道歉,想跟她解釋一下,可腳就像被釘死在那裏無法動彈,我的心冰涼一片,真的沒有想到她會這樣看我,也沒有想到我們的關係竟然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那天晚上我沒有去酒吧,一個人買了很多酒在家裏狂飲,電話響的時候我已經喝得差不多了。
“是我,我現在沒有地方去了,我可不可以去你家?”是張平易的聲音,她以前就說過很多次要到我家來玩,我都拒絕了,和她在公司裏聊聊天還可以,我可不想真被人誤會我們有什麼關係。
“現在?”我正要拒絕,突然想起白天的事情,心裏一橫:“你要來就來吧,隨便你了。”告訴她我家的地址,掛斷電話,我心裏一陣冷笑:曹舂米,你不是說我已經墮落得無可救藥了嗎?那好,我就墮落給你看看。
剛剛考完最後一科,我晚上就急急地踏上了前往北京的火車。
包頭到北京應該十來個小時,大概明天上午九點左右就可以到,剛坐下來我給吳心發了一天短信,告訴她我明天九點左右到北京,她回短信說明天有事不讓請假,沒有辦法到車站接我,問我能不能自己坐公交車到北京師範大學,她在那裏做事,到時候到門口去接我,然後告訴我公交路線。我回短信說沒事的,那明天再聯係吧。
一想到明天就可以見到吳心,心裏就一陣興奮和緊張,我們都已經一年半沒有見麵了。腦海裏自然浮現出當初在火車上相遇的情形,我仿佛看到那個黃頭發、白皮膚、淡眉毛的小女孩正對著我嫣然一笑。這一次,我不但可以見到她,而且還要和她一起回家,到家以後還是可以天天見麵的,這個寒假注定會非常幸福的。
躺在座位上閉上眼睛,腦子裏又在胡思亂想,一會想到明天和她見麵會是怎樣的場景,一會想到到家後該怎樣給家裏人講,父母會反對嗎?她父母呢,知道我們在交往嗎?一會想到時間過得真快啊,一晃眼一年就過去了,去年回家的時候也是如此興奮,不過那是思鄉情切,而現在卻是相思情切,人哪,在不同的時候就會有不同的快樂之源!一會又想到了這一學期又晃悠完了,英語四級考過沒有多長時間,不知道有沒有通過?
就這樣迷迷糊糊地睡著了,醒來以後已經是早上七點了,又過了兩個小時,終於到北京西站了。出站後按照吳心給我的公交路線我到了北京師範大學。到那裏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發短信告訴她我到了,在南門等她。
不一會吳心就出來了,我老遠就看到她了,她的樣子沒有什麼變化,還是黃頭發、白皮膚、淡眉毛,隻是感覺成熟了很多。我的內心欣喜異常,肚子裏想著很多親熱的話說,可真的等她走到我的麵前,我卻一句話都憋不出來,隻知道看著她傻笑,心卻在撲通亂跳。
也許是我的傻樣感染了她,也許是太久沒有見麵,她顯得有些拘謹,並沒有顯出特別熱情和開心的樣子,這讓我感覺到了一些陌生,心中也產生了一絲失落的情緒。
“我今天還要上班,一會就要回去,我先帶你去找個小旅館住下吧,下班後我來找你!”她的聲音還是很溫柔,但卻沒有我想要的東西在裏麵。
“好的!”我淡淡地說。
她帶我到旁邊的一個小旅館開了一個房間。
這是一個標準兩人間,進去以後,我把包放下,坐在左邊的床上,吳心坐在右邊的床上。我們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氣氛有點沉重,過了一會,吳心說你坐車也累了,先休息吧,下班後再來找你,然後就走了出去。
吳心走了以後,我躺在床上不停地責怪自己,我對自己的表現很失望。你是怎麼回事啊?
我那時臉皮真薄,和女孩子在一起容易臉紅,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尤其是現在麵對吳心的時候,我的心裏不由得緊張。雖然我在寫信或者打電話的時候可以侃侃而談,可真要麵對著麵,我卻像小女孩一樣羞澀,哎,我的表現絕對隻能算是零分,我不停地反省著自己,咒罵著自己,我說你還想男人嗎?表現得大方一點,自然一點好不好?你要是真愛她,那你就表現出愛她的樣子,要讓她感覺到你的愛,這樣,人家才能真正接受你,喜歡你啊,否則,你會被她鄙棄,你們的感情不會有什麼結果的。
我用牙齒使勁咬著嘴唇,我說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晚上五點多一點,吳心下班來找我。我正躺在床上看書,看到她進來,我趕緊放下書,坐了起來。
“下班了?”我的語氣自然而親切。
“是啊,忙了一天了,累死了。”她似乎察覺到我有些不一樣了。
“辛苦了,趕緊坐下來休息一會,我給你倒杯水。”我心疼的說。
“謝謝!”雖然她並未表現很親密的神情,但至少看起來自然了很多,我心裏有舒服多了。
她接過水喝了一口,放下杯子。看著我:
“今天有出去逛逛嗎?”她問。
“沒有,在房間裏等你回來呀,順便看看書。”我的笑容有些暖昧。
對上我的眼神,她小臉一紅,轉過頭去,看著窗外。
“來,看看我給你帶了什麼禮物了。”我從包裏拿出裝著項鏈的盒子。
“什麼東西啊?”她轉過頭來。
我打開盒子,拿出項鏈。微笑著盯著她。
“誰讓你給我買禮物了,你現在還在讀書,不要亂花錢。”似乎在責怪,但語氣裏卻沒有絲毫的不愉快。
“這是我得的六百塊獎學金買的,又沒有花家裏的錢,況且,買東西給你還不是理所應當的!”我趕緊聲明,順帶表明一下心跡。
“來,我給你帶上!”我說。
“不用了吧,待會我自己帶吧!”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你自己又不好帶,過來呢,快點。”我帶著一點命令的語氣,但我知道她肯定樂於聽從。
她慢慢走到我跟前,低著頭,臉色紅紅的,我把項鏈帶在她的脖子上。我們都沒有說話,屋子裏隻聽撲通撲通的心跳聲,不知道是我的,還是她的。
“你真美,等我畢業後我會給你買最好的項鏈。”我在她耳邊喃喃細語。我知道這個時候該說些什麼話。
她沒有說話,低著頭擺弄脖子上的項鏈。
等到她的情緒在心底沉澱下去以後,我說走吧,我們到外麵吃飯去。說完我拉著她的手,她似乎有些想縮回去,卻終於沒有動,任憑我牽著向外麵走去。
在這樣一個寒冷的傍晚,我和吳心手牽著手在北京的馬路上漫步。
我心底的狂喜真是無法形容,感覺這一切就像做夢一樣,曾經無數次我都這樣幻想過,然後一個人幸福地傻笑。然而現在,這一切都成為了現實,我手上的的確確牽著我最心愛女孩柔若無骨的小手,那手上還正泌著細汗呢!
我對我剛才的表現滿意極了,從她一進門開始,我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似乎是隨意自然,實際上卻是經過了“蓄謀已久”的思考和演練。在給她帶項鏈的時候,在伸過手去牽她手的時候,我心裏都異常緊張,但表麵上卻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然而我心裏卻無絲毫的內疚,我並沒有欺騙她,我隻是在勇敢地表白我內心的感情而已。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水到渠成的自然和諧,我們真正體會到了熱戀的幸福感覺。我在北京又待了三天,每天下午下班後她都會過來找我,我們一起出去吃飯,吃完飯在路邊漫步,然後送我到旅館,然後她就回她住的地方。我們之間牽過手,也說一些並不是很肉麻的情話,偶爾也擁抱過,但除此之外,別的事都沒有作過,仿佛我們都認為這樣就已經很滿足了。以至於後來李瑞和直罵我傻瓜,在一起那麼長時間就牽了一下手,真不知道你是沒有那功能呢還是腦子有病。我也懶得理他,笑了笑,心想你不懂的。
白天在她上班期間我去火車站買了車票,順便坐地鐵到天安門去玩了一次,天安門城樓前的道路很破舊,遊人又多,根本找不到想要的靜穆莊嚴的感覺,廣場上降國旗的情景也沒有電視上看的激動人心,總之,感覺很失望。正如同對北京的失望一樣,我從沒有見過這麼擁擠的城市,人走在路上都有一種驅之不去的壓迫感,還是包頭好啊,那麼寬敞,那麼安靜,走在路上都讓人心平氣和!
我們一起回到了家鄉,她家離我家很近,我們可以天天見麵。她去過我家一次,而我幾乎每天都會去一趟她家,有時候會在那裏吃飯,有時候待上一小會就回去。雙方的父母都知道我們的關係,沒有表示讚同卻也沒有明確地反對,都已經是大人了,自己的事情自己決定吧!
那個時候她家門前的小路上經常能看到我們的身影,或許是因為到了家裏感覺到親切,或許是我們的感情到了一定的程度,她表現出了我以前從沒見到過的天真可愛的一麵。我們偶爾也會談到將來,這個時候,她的神情就有些憂鬱起來,我們之間還有漫長的兩年多的時間需要等待,我們的愛情真的不會因為天各一方而黯淡嗎?
過完年以後,因為要到親戚家去拜年,我們就沒有見麵。初六早上,我送她到火車站,她明天就要上班。路上兩個人還有說有笑的,可是等到送她進站以後我的心就酸酸的。我幫她把包放在火車上麵的架子上,叮囑她路上小心,到北京了給我發個短信,免得我擔心。她也有些傷感,她說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車馬上就要開了。
下了車,站在站台上看著她在車內揮舞著手慢慢地遠去,我的眼淚終於出來了,不僅僅是離別的傷感,更是因為我想到現在不能為她做任何事而悲哀。總有一天,我在心裏發誓,我會讓你過得幸福的。
寒假日子過得特別快,似乎剛剛才到家,馬上就要上學了。離家的時候,倒沒有什麼傷感,隻是一想到火車上擁擠的人群我就特別心煩。
這個學期的課程又多了很多,開了好幾門專業課,周圍的同學都比上學期顯得忙碌了很多,我也比以前忙了。不隻是要應付更繁重的學習,還要再次準備考英語四級。上次四級沒有過倒也是在情理之中,畢竟我也沒有很認真地準備,可是班裏已經有好幾個都通過了,而我才考了四十多分,這讓我心裏感覺很不舒服,這樣下去恐怕我的學位證書是拿不到了,因為那個時候聽說學位證書是跟四級證掛鉤的。
買了英語四級詞典,聽力磁帶,參考資料還有模擬考卷,我開始認真學習了。這是我到大學以來第一次如此認真學習,感覺有些回到了高中時代,當然我也知道它的辛苦程度跟那個時候是沒有辦法比的,但這種日子確實過得很充實。
來了不到一個月就已經給吳心打過十多次電話了,也不知道怎麼會有那麼多話要講。跟芷天見過一麵,我把我和吳心的故事跟她如實道來。我說起我把項鏈給吳心帶上的情景。
“看不出來呀,平日來看起來很老實,沒想到騙女孩子還真有一手。”芷天一臉驚詫加上壞笑。
“這也不算什麼,其實每個男孩都知道該怎樣去哄女孩,隻是看他願意不願意。”我說。
“那倒也是的,看來你們的感情發展的不錯嘛!畢業後到北京工作嗎?”
“應該是吧,如果她到時候還在的話,反正不管怎樣,到時候她到哪裏我也到哪裏。”我肯定地說。
“哎,你真好,你的那個她好幸福!”她羨慕地說。
“你不也一樣嗎?你男朋友對你那麼好。”我說。
“他呀,唉!”芷天歎了一口氣。
“怎麼了,你們,吵架了嗎?”我覺得有些奇怪,他們倆感情那麼好,應該不會吵架吧!
“吵架倒是沒有,就是感覺有點不對勁。”
“沒有吵架就好。”我鬆了一口氣,笑罵道:“你呀你,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找了那麼好的一個男朋友,不知道把多少女孩羨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