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繼續(3 / 3)

難道這就是我所說的愛情嗎?如果是,那真的太悲哀了,因為我現在和她打電話連心跳的感覺都沒有了。

我想起了那次和芷天的談話,當時對她的愛情觀不以為然,可此刻在我的內心裏卻不得不為此不斷思考。

愛情真的是如我所想,會天長地久,還是如她所擔心的,具有如此的不確定、不可預知性呢?當然,從發展觀上看,任何事物都是不斷變化著的,那麼愛情呢,看來也逃不脫這個法則,隻是我之前從未真正想過這個問題,或者說是不願意這麼想。可是現在我是該好好想想我的愛情了,我問自己:

“你愛吳心嗎?”

“愛!”

“你會永遠愛她嗎?”

“我會永遠愛她!”

我滿意的笑了笑,那麼下一個問題,吳心她愛我嗎?應該愛吧,我有些不確定。她會永遠愛我嗎?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對我們的愛情一點把握都沒有,我連她到底有沒有愛過我都不敢保證,這實在讓我的心裏很悲傷。

仔細想來,我們認識不到一年,就見過一麵,還是當初在火車的偶然相遇;我們的生活環境不同,我還在大學校園裏晃晃悠悠,她卻早已經在體會生活的艱難;我們對彼此的性格,彼此的經曆並不熟悉;我們之間也沒有任何的感情積澱,她隻是在被動地接受我的感情;最重要的,我們現在不在一起,距離會產生美,距離卻也會將感情稀釋。

然而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想這樣放棄,我仍然堅信我們之間是會有未來的。

苦悶總是伴隨著我左右,為愛情煩惱的人啊,應該不是隻有我一個人,至少還有芷天。我不知道她現在心情怎麼樣了,應該和我一樣苦悶吧!

想著芷天的時候,就接到了她的電話。

“我正在想你呢,你就打電話過來了。真是心有靈犀!”我說。

“現在方便嗎?我想找你聊天。”芷天的語氣有些急促。

“出什麼事情了嗎?”我擔心地問。

“待會見麵再講吧,我到你樓下找你。”

“還是你在你們樓下等我吧,我去找你。”我有些奇怪,這小姑娘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這麼急著找我。

到了女生宿舍樓大門口的時候,芷天已經在那裏了。我們就沿著女生宿舍樓一直往足球場那邊走去。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那麼急著要我出來。”我先開口。

“你還記得上次我們一起吃飯的時候說的話嗎?”芷天看著我。

“什麼話?”上次說了那麼多,我不知道她說的是那一句。

“就是關於心跳的那個啊!”芷天不滿地說。

“心跳的那個?哦,我想起來了,那個怎麼了?”我有些疑惑。

“我想我已經找到了心跳的感覺了。”芷天興奮地說。

“什麼時候找到的?”

“昨天,當他牽我手的時候。”

“他?誰呀,是那個男孩嗎?你讓他牽你手了?”我的好奇心起來了。

“是的,昨天,我終於答應他了。”

“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慢慢說。”

“他說心裏煩,讓我出來陪他走走,路上我問他到底怎麼了,他又什麼都不說。走了好長時間,我正要說我要回去了,他突然拉著我的手,死死地盯著我的眼睛,說讓我做他女朋友。”

“於是你就答應了?”

“你不知道,當時我的心真的在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我想也許這就是愛情的感覺吧,於是就點點頭,答應他了。”

“這麼容易?”我很詫異。

“也不是的,其實自從那天他從樓上摔下來以後,我的心裏麵就開始接受他了。”

“怎麼回事?從樓上摔下來?難不成他因為你不答應他就跳樓?”看樣子這男孩也是個奇怪的人。

“不是的,你聽我說呢。那天我和情結吵架了,為了很小的事,可我就是難過。晚上躺在床上委屈得想哭,偏偏又感冒了,我就賭氣不去買藥吃,心想反正我是個可憐的孩子,讓我疼死算了。他打電話給我,我告訴他我感冒了沒力氣說話,他讓我去拿藥我說不去,打了幾次電話我都不去,後來他就沒打了。過了好一會,就聽見有人喊,快看,有人摔下樓去了,我也沒有在意,然後就聽見有人說是他,我跑到陽台上往下看,他已經爬起來了,正一瘸一拐地往遠走。我喊他的名字,他回頭看到我又慢慢走回來,朝我喊接住,然後就扔了一個袋子給我,我打開一看,裏麵都是感冒藥。原來他見我不買藥吃,就去醫院買了藥準備送給我,可是晚上女生宿舍樓是不讓男生進去的,他就想偷偷地爬上陽台給我一個驚喜。我們宿舍是二樓,外麵正好有個陽台,本來沒有事的,可是天太冷,上麵接了冰很滑,所以就摔了下來。”她一口氣講了這麼多。

“後來怎麼樣?他傷得重嗎?”我聽得津津有味,就像講故事一樣。

“還好,沒有什麼大事,手和腿都擦破了一點皮。不過,被開了一個小過,晚上偷爬女生宿舍,罪名可不小。”

“嗬,那也值得,終於贏得美人歸了嘛,要是我也願意!”我笑道。

“你覺得他怎麼樣,我能不能跟他在一起?”芷天的表情很嚴肅。

“我又沒有見過他,我怎麼知道?”我笑了笑,專而變得認真起來。“從你的描述看來,他應該是真愛你的,而且,據我看來,他已經做得足夠好了。換做是我,我都不一定能做到這麼好!”

“是真心話?不是故意逗我開心的?”

“絕對真心!”

說實話,我從內心裏是有點嫉妒那個男孩的,他是付出了很多,可終於也收獲了夢寐以求的愛情,芷天是個好女孩。我相信隻要她的內心已經接受他了,就會把自己的全部奉獻給他,他們倆都是幸福的。

可我呢,我的愛情到底該何去何從?

迷茫啊!這大概是我大學四年裏最迷茫的一年了。首先是愛情,我和吳心的感覺是越來越不對了,每次打電話間隔的時間越來越長了,但說的話卻越來越少。很多次我們都在電話裏靜默,然後是她問還有沒有什麼事,沒事就掛了,我說沒事你掛了吧。每次打完電話我的心情都不好,我心裏想我們這樣算什麼呀,還不如分手算了呢。我甚至有種預感總有一天我們會這樣平淡地分手的,就如同我們的開始一樣平淡。

但首先提出分手的肯定不會是我,這一點,我同樣堅信,因為我不想讓她認為是我拋棄了她,這樣她會很痛苦也會很恨我的。我不想任何人因為我而痛苦,更不想任何人恨我,我寧願自己承受這種被遺棄的痛苦。

不隻是愛情,我的生活同樣迷茫。因為已經在大學待了這麼長時間了,早已經適應了這裏的一切,所以也就沒有剛開始的壓抑和不習慣。而距離大學畢業還有好長時間,現在根本不需要太擔心,所以也就沒有了要踏入社會的壓力。沒有了壓力和壓抑的日子過得真是清閑,我忘記了自己從哪裏來?也不知道究竟要到哪裏去?隻是覺得就現在這樣,挺好的。生活沒有目標,沒有前進的動力,真是在快樂地墮落!

因為太過於平淡,以至於如今記憶裏關於那一年的印象很是模糊。暑假的時候應該回家了,卻想不起來在家裏到底做過些什麼,是騎著摩托車到處亂逛,還是陪著梁君聊天做作業,還是一個人在家裏安靜地看書?都已經記不起來了。但有一點卻是毫無疑問的,那就是那年的暑假已經沒有第一次回家的激動和快樂了。安靜地來,安靜地走。

那些日子和芷天見麵的次數是越來越少了,她幾乎整天和他男朋友在一起,她們過著屬於自己的幸福生活,不希望被別人打擾。隻是過一段時間我們就會通一次電話,有時候是她打過來,有時候是我打過去。每次打電話的時候,她都會提到她的那個他,或者是剛剛一起去開電影去了,或者是一起逛街去了,我都能想象得到電話那頭她幸福的笑容。我取笑她現在完全是一個幸福的小女人了,心裏卻替她高興,她終於找到了她一直想要的東西,生活裏陽光燦爛。

大二第一個學期剛開學打電話到她宿舍就找不到她人了,宿舍人說她已經搬出去了,應該是和她男朋友一起住。當時我的反應很驚詫,才交往不到半年就住在一起了,這也太快了吧!這個半年前連牽手都會心跳的女孩做出的事總是讓我覺得不可思議。

沒過幾天,我就接到了芷天的電話。

“你是不是已經不住在宿舍了?”我問。

“你怎麼知道的?”

“我打電話到你宿舍,你宿舍的人告訴我的。”

“才剛搬出來,這不正準備告訴你嘛。”

“跟你男朋友一起住嗎?”

“是的。”她的語氣很自然。

“你們才認識多長時間啊,是不是太早了啊?”我總覺得這樣不太好,想提醒她一下。

“我們都認識快半年了,況且,這都是遲早的事情,有什麼關係的。”她有些不以為然。

“你呀,算了,不說這個了。”看她堅定的樣子,我也懶得再說了。“你現在在哪裏?”我問。

“當然在我們住的地方了,這裏還沒有電話,我用手機給你打的,今天剛買的手機,還沒有給別人打過呢!”

“你男朋友呢?”

“剛出去買菜去了,他說晚上給我做好吃的。”她開心地說。

“他做飯嗎?”

“是的,他說他的手藝很好的,我又不會做,我隻會吃。”芷天吃吃地笑。

“他對你真好,你真幸福!”我由衷地說。

“我覺得也是!我現在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自從答應做他女朋友後,我的心裏感覺溫暖多了,感覺找到了最堅固的依靠。我有時候心裏莫名其妙的傷心,他就會陪著我想方設法地哄我開心。”

“怎麼就突然決定搬出來了呢?”我還是忍不住問了這個問題。

“也不算突然,應該是心裏早已經有這個想法了。白天都在一起倒沒有什麼,可晚上回到宿舍,就感覺心裏空空蕩蕩的,像什麼東西丟了一樣,隻能是和他通電話,每天都聊,一聊就是一兩個小時都舍不得掛電話。可是這樣不行啊,不但電話費驚人,而且又影響了別人。況且打電話又找不到見麵的那種溫馨感覺,我要是傷心了他也隻能在電話那頭安慰我幾句,可要是在一起我就可以躲在他懷裏盡情哭個痛快!暑假的時候回到家裏那種思念的感覺更是無法形容,恨不得早一天回到學校能見到他,他也是一樣。有一天,他打電話跟我說下學期搬到外麵一起住吧,這樣就可以天天見麵不分開了。我當時馬上就答應了,然後我們就商量在哪裏找房子,找多大的房子,總之,什麼都想得妥妥帖帖的。開學前幾天他就提前到了包頭,找到了這個房子,先搬了過來,等我來了以後,就幫我把我所有的東西也都搬了過來,就這樣,我們就住在一起了!”

一口氣說了那麼多,芷天似乎口渴了,我在電話裏聽見她喝水的聲音。

“那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不知道怎麼形容,總之是很幸福很幸福。就像……,就像我走了很遠的路,又累又困,這時候身邊就出現了一張又大又軟和的床,我就躺在上麵舒舒服服的睡著了。”

“總有要起床的時候呀!”我開玩笑道。

“不起來了,我就這樣一直睡下去,誰叫我我也不醒過來。”芷天說。

“你真幸福。”這句話我剛才已經說過了,現在不得不又重複一遍。

“好了,不跟你說了,我還要把家裏再收拾一下,過些日子請你過來吃飯。”

“好的。”我說。

沒過幾天就到了中秋節。芷天打電話給我,讓我今天晚上過去吃飯。

“今天晚上,不太好吧?中秋節你們兩個人過不是挺好的。”我說。

“什麼呀,中秋節要團圓的,兩個人過有什麼意思,況且我和他天天在一起。你來吧,我們剛剛買了很多菜,況且又不是你一個人。”

“還有誰呀?”我想要是人太多了,我就不去了,我不太喜歡和很多陌生人在一起。

“我們宿舍的兩個女孩子,還有幾個晚上有約會,就算了。”

“那好吧,我一會過去。”我想人也不是很多,去就去吧。

晚上六點左右,我從宿舍出發,到超市裏買了兩盒月餅,按照之前芷天給我的地址找到了她住的地方。

芷天給我開的門,見到我來了,她給我一個燦爛的笑容,然後抱怨說:

“你怎麼這麼晚才來,你看人家都來了。”

“還早啊,飯還沒有好吧?”我笑道,然後用眼光掃射了一下整個屋子。

這是一個一室一廳的小戶,客廳的桌子上已經擺好了幾個菜,臥室的門是開著的,裏麵傳來電視的聲音,廚房裏有吵菜的聲音,應該是他男朋友在做飯吧。

聽到我和芷天的說話,那男孩從廚房裏探頭出來,對我笑了笑。

“你好。”他說。

“你好。”我微笑著說:“真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那裏的話,你是芷天的好朋友,歡迎還來不及。她經常跟我提起你呢!”

這男孩給我的第一印象很不錯,長的很帥氣很精神,而且給人一種沉穩的感覺。

“需要我幫忙嗎?”我問。

“不用了,你先到房間裏去看會電視吧,飯馬上就好了。”他笑了笑,轉過身繼續炒菜。

我正想再說什麼,我身邊的芷天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從我手上搶過月餅,笑道:“餓死了,先嚐一個,走吧,進房間看電視,隨便給你介紹兩個美女。”

床上坐著兩個女生正在看電視,看見我進來,都站了起來。

“這就是梁子龍,大才子,他的文才可好了,經常在校報上發表文章呢,可惜已經有女朋友了。”芷天這樣把我介紹給她的舍友。

“你就別寒磣我了,也不怕別人笑話。”我忙打斷她的話。

芷天笑了笑,然後介紹她們兩個給我認識。

離吃飯的時間還有一會,我們幾個就在那裏閑聊。剛剛芷天告訴了她們倆的名字,現在我就已經不記得了。無所謂了,本來就不認識,以後也不會再聯係的,不過如果連芷天的男朋友的名字都不知道,那就有點不應該了。

“你男朋友叫什麼名字啊?”我問芷天。

“李格格,我沒有跟你說過嗎?”

“你天天就知道他啊他的,什麼時候跟我說過他的名字啊!”我說。

芷天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那兩個女孩也小聲笑著。

不到半個小時,飯就好了。

“先喝點酒吧!”李格格說。

那兩個女孩子說不會喝,也不知道她們是真的不會喝還是不好意思喝。

“那就喝點啤酒吧!”我說。

“我也要喝!”芷天喊道。

“你喝就喝吧,不過隻準喝一瓶,喝多了又不知道要發什麼瘋!”李格格笑道。

芷天白了他一眼。

我們邊喝邊聊,那兩個女孩子看來性格真的不是很外向,吃飯的時候也不怎麼說話。就聽見芷天聲音在屋子裏四處回蕩。

“你們吃菜啊!”

“這個紅燒鯉魚好吃!”

“這個雞湯好鮮!”

“來,梁子龍,咱倆幹一個!”

芷天喝了兩杯就不喝了,開始吃飯。那兩個女孩子吃了一碗飯就說吃飽了,跑到房間去看電視了,一會芷天也吃完了。

“你們兩個慢慢喝吧,我到房間去陪她們聊會天。”說完就跑到房間裏去了。

剩下我和李格格邊吃邊聊。由於是第一次見麵,我略顯得拘謹,反倒是李格格顯得很自然,很熱情。我們隨便聊一些學校的事情。

不一會那兩個女孩就回去了,芷天把她們送到樓下就回來了。

這時我們一人喝完了兩瓶酒。李格格又拿起兩瓶準備打開。

“不要開了,我不能再喝了。”我忙阻止他。

“再喝一瓶吧,啤酒又沒事的。”

“我真的喝不了。”我說。

李格格見我堅持,把瓶子放了下來。叫芷天給我盛飯。

我說我不吃了,讓芷天給我倒了一杯茶。倒完茶,芷天坐下來,陪我聊天。

“你和你女朋友怎麼樣了?”芷天問。

“就那樣,還能怎麼著!”我無奈地說。

“你們這樣肯定不行的呀,都不在一個地方,一年也見不到一麵,當然沒有辦法培養感情了!”芷天表現得經驗十足的樣子。

“那能怎麼辦,我也想和她天天見麵,可是沒有辦法啊,你看你們倆,天天在一起,太幸福了!”我做出羨慕的表情。

芷天看了李格格一眼,笑了笑。

“那你準備怎麼辦?”芷天問。

“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我苦笑道。

提到了吳心,我的心情就有些低落起來。芷天趕緊轉移了話題,但我總是提不起神來,顯得心事重重。聊了沒多久,我就起身告辭。

“有空常來玩啊!”李格格說。

“我會的,謝謝你的款待,今天很開心!”我說。

“我送你到樓下!”芷天說。

回到宿舍,先打了個電話回家聽父母嘮叨了幾句,然後又打電話給吳心,她的語氣依然不鹹不淡,雖感覺不到特別的親熱興奮,卻也沒有不耐煩的意思。

躺在床上,心情很低落,想起剛剛吳心欲言又止的樣子,她似乎想說些什麼,當時沒有反應過來,現在仔細想想她恐怕是想提出分手,卻還又下不了決心。她已經對我們之間的愛情產生了懷疑了,我感覺很悲哀。但我又何嚐不是呢,如果我不是心裏總是存著分手的念頭,我會對她的這一舉動如此敏感嗎?

我討厭這種感覺,這樣下去會把我折磨得發瘋的,要麼分手,要麼像真正的戀人一樣相處,就像芷天和他男朋友一樣,那種深深依戀著彼此的感覺讓我嫉妒得發狂。

既然有些話在電話裏不好說,那就寫信吧。就像當初不也是寫信給她,她才答應和我交往的嗎!

信寫得很長,卻是一氣嗬成,難得我寫信的時候心情如此平靜。

我先是回憶起了我們當初的相識,然後談到了我們是怎麼交往起來的,不管怎麼樣,我們的相識已經一年多了,而作為戀人交往也有半年了,又怎麼會沒有感情呢?我說我們現在感覺不到那種特別的感覺,那隻是因為我們現在不是在一起,我相信隻要以後我們在一起了,我們絕對會過得比所有人都幸福的。

信的最後,我這樣寫道:

“親愛的瑩,雖然我相信我們用不了三年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雖然到那個時候我們會生活得比世界上所有人都幸福。可是現在,我卻無法抑製對你強烈的思念之情,沒有你在身邊的日子,一切都變得索然無味,要是現在你能在我的身邊,聽我述說我對你濃濃的愛意,讓我用我熾熱的眼神去溫暖你的心靈,讓我用我的雙臂緊緊地擁抱著你永不分離,那該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啊!我是那麼迫不及待地想見到你,”十一“的時候我會去北京看你,等著我。還有整整十天,度日如年的十天啊,我該怎麼過呀!”

這封信寫完我看了兩次,感覺很滿意,我相信她看了以後我們之間的感情肯定會升華的。

第二天把信寄出去以後,我到市區商場給她買了一個六百元的項鏈(這學期又得了六百元獎學金,剛發下來)。

離國慶節還有四天的時候,我接到了吳心的電話,她的語氣是從未有過的親切和溫柔,她說她也很想見到我,可是國慶的時候正好要出差,不在北京。

“要不你在等等吧,實在不行的話,你放寒假的時候再過來,我們正好可以一起回家。”

“我剛照了幾張照片,明天就給你寄過去,好不好?”

好,當然好,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了!我無法描繪我心內的狂喜,雖然暫時見不到她,但我知道我們的感情已經升華了,我們的心終於走到一起了。

快點放假吧,我心裏虔誠地祈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