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縣令,你事兒大了。”
白沄汐看清眼前躺著的人,幸災樂禍道:“事兒大了事兒大了。”
唐無憂摸摸沒長胡須的下巴,“下官活了二十四年,還沒遇見過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
“那你想想,怎麼把他送回去吧。我上回回去的時候父皇下令嚴禁湘妃和湘妃的兩個兒子出宮,看起來,雖然十皇子他是漂過來的,可他也出宮了是不是?”
“你啊,公主殿下?”唐無憂脫口而出,“有你在皇宮,還怕被罵嘛……最起碼下官是不會被殃及的了。”
白沄汐狡黠的轉了轉眼睛,坐到十皇子的身邊,笑眯眯道:“唐縣令真的要這樣做嗎?”
這神態……怎麼會那麼像娘親,七七你到底是不是這小丫頭?……“嗯。不瞞殿下,下官下月就要娶妻了,不說別的,總得養得起妻兒吧,所以……下官懇請公主殿下送十皇子回宮。”
“沒問題,不過唐縣令,欠本公主的人情是要還的哦!”白沄汐伸出一根手指在唐無憂麵前晃了晃。
這丫頭,要不是為了他的小歡歡,他才不做這官兒。“行吧行吧。這是玉牌,有事公主殿下可以拿它來找我。”不對,她剛才請他幫了個忙的!
“要不要我幫你升個官?”白沄汐接過玉牌,上麵刻著雲紋,背後還寫著“此生永不為官”……“喂,縣令不是說此生不為官的嘛?”
“咳咳……”唐無憂麵色尷尬,索性忘記了身份的懸殊這茬事,直接拉起白沄汐往外衝。“二喜,兩壺酒……”說完看了看白沄汐,補充道:“還有一壺果酒!”
白沄汐的手被牽起的一瞬間,感覺心髒的地方抽了抽,然後就是一種本來就熟悉的感覺。怎麼會覺得這家夥很親切呢?明明還沒到春天呢,她不會對著一個陌生男人就發春的吧……不對,這種感覺,就像是親人見麵的樣子。“莫非……”白沄汐小聲嘀咕著,“他是父皇丟失的某個兒子?”那也不對,沒聽說過有什麼丟了的皇子,難道是父皇在外麵尋花問柳,然後某個可憐的姑娘一個人生了個孩子?
“想什麼呢?”唐無憂發現白沄汐臉上的表情一會愁一會笑的,問道。
白沄汐停下自己開過頭的腦洞,急忙否定,“哪有哪有……”啊哼哼,怎麼可能沒有。
唐無憂帶著白沄汐來到河村後山,有一塊地方種滿了梅花,風一吹過無數的梅花花瓣飄然而墜,不比戲本子裏寫的十裏桃林差。“對了,這裏河水不結冰嗎?”白沄汐突然想到這個問題,雖然沒去過那條河,可是褚柏銘偏偏漂過來了……
“下官認為,江南地區溫度不如北方,應該沒到河水凝固的溫度。把十皇子救上來的時候大夫說他的腿被寒氣入侵,這輩子不大可能站起來了。”唐無憂說到這裏有了一抹憂色。湘妃……當年那些事兒他幾乎都知道,親王與攝政王為刎頸之交,可是如今十皇子的腿,他也隻能是用藥給他保住。
“不結冰但是有結冰的那種寒氣啊?……還是沒冰好,等到到了皇宮,又要多穿衣服了。”白沄汐走到石凳上坐下來,“柏銘哥哥也沒醒。”
“公主的行程不用改,下官會給你送過去,屆時隻需公主接應一下就是了。”
“什麼公主下官的,麻煩的要命……不必拘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