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考著雞和蛋的問題,楚九歌喊著前輩追上去,壯婦回頭橫眼瞪過去,嚇得楚九歌退了好幾步,隻聽到壯婦抖著籮筐粗的腰說:“前輩?我很老嗎?”
不等楚九歌回答,她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快速消失在了我們的視線離。我走到楚九歌身邊,見他額頭全是虛汗,好奇的說:“你的膽子什麼時候變小了?”
楚九歌哆嗦幾下,回頭看著三顆梧桐樹幹,狂吞著唾沫說:“我在她眼裏看到的不是樹,而是一個黑乎乎的深井,無數隻手搭在井口往外爬,每當有東西快要爬出井口的時候,都會被後麵的手扯回去。”
“呃?不就是鬼嗎?”
我吸了口涼氣,抖了抖雞皮疙瘩,隨之也沒太當回事,楚九歌緊張的捏著我的手說:“不是,不是鬼……是一種說不出的東西。我看到那些手的時候,腦子裏在想,陰陽兩界出事,關老子屁事?人心不古,又與我何幹?更恐怖的是,我想到你已經沒了觸感,這老婆不要也罷,還不如和陶真真把你弄死在這個時空,我和她一起回去,然後娶她。”
“什麼?你嫌棄我沒有觸覺?還想娶陶真真?”
我知道他是受了莫名景象的影響,故意以賭氣的方式來緩解他的情緒,他突然站到我對麵,緊緊抱著我,咬著牙齒說:“老婆,那種情緒被我強行壓製著,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發,如果真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你殺了我!”
“放心,沒事的。”
楚九歌沒有詳細說他的感受,但能讓他做最壞的打算,我想剛才他看到的景象,對人的情緒影響絕對無法簡單用的語言來衡量。
“答應我。”
“我做不到,真到了那時候我會殺掉陶真真的。”
現在是53年,陶真真就算回來了,茅山也不會支持,因為破四舊從更久以前就開始了,隻有與封建有關的東西都在打擊,這時候的業內到了最低穀,誰敢明目張膽的的出來冒泡,那是找死。
以我等同於黑僵的實力,遇到她,滅了她,那是妥妥的。
在梧桐樹邊呆了十幾分鍾,僅僅十幾分鍾,以楚九歌的意誌,表現出的狀態居然越來越躁動不安,我趕緊抓著他離開了梧桐樹的範圍,離開蘇家台,到了去鎮裏的河邊,他才稍稍恢複一些,捏著拳頭說:“我們不是這個時空的人,受到陰井的影響會無限擴大,我想如果陰井爆發,這個時代的人不會像我這樣反應如此強烈,但會受到潛在的影響,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得自私、勢力……那些爬出井口的手,一定會抓著人心往陰暗的方向扯。”
“呃,那我怎麼沒事?”
“你是活屍,僵屍本來是至陰、至邪的存在,能給你造成不好影響的東西應該是正能量。”楚九歌擦著額頭的冷汗,“想解決陰井的問題,除了你,我想陶真真也行,她可是移形換魂,換上了陶七這位極陰女的身體。”
大致搞清楚了陰井的所在,以及陰井對人的影響,我和楚九歌躲進了蘇三家的棺材鋪,到了晚上的時候,杜七夕和蘇三擺脫了民兵,找了過來,然而他們卻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我年輕的奶奶被抓了,而被抓的理由很坑爹,因為抓到了杜七夕和蘇三這兩個“奸細”,白天鎮上已經通知了縣裏,結果他兩跑了,縣裏來人撲了個空,鎮上的人被死死批了一通,於是鎮上抓了奶奶,問她是不是奸細的同夥?
明明是“蘇菲”舉報了奸細,卻顛倒過來被懷疑,說她在使用苦肉計,故意舉報奸細,想以此立功,打入人民內部。
“我去。”
聽完他們兩帶來的消息,我徹底傻眼了,“顛倒黑白,顛倒的這麼猛?”
“鎮上離梧桐樹並不遠!”
楚九歌歎了口氣,“九鼎動,陰陽亂,妖孽出,這年頭也夠亂的。”
“我算是懂了九鼎動的含義,這才剛建國,不就是剛易鼎嗎?”杜七夕一拍額頭,看過來說:“難怪你爸把我和蘇三叫離幽冥渡,讓我們進入九鼎劫,原來是想阻止易鼎後帶來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