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城就大笑著出去了。
芝芝到了。她看了好詠恩一會說:“你真的懷上了?”
詠恩失神地望著地麵說:“有煙麼?”
芝芝差點要給她一記爆栗,說:“你想生個兔唇啊。”
詠恩倦縮在床上,緩緩地搖頭:“我還沒決定要不要生下來。”
芝芝說:“你是喊我來討論孩子的生死問題啊!要我的話,就生下來。”
這時,程城手捧鮮花進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保姆模樣的大嬸,手裏提著兩個不鏽鋼保溫盒。保姆把保溫盒拆開了,讓詠恩喝了藥後,把烏雞枸杞湯端給她。
芝芝是第二次看見程城了,問:“他是……?”
程城接口道:“孩子他爸。”
芝芝心裏一驚,程城原來是這個帥哥啊。這種男人有點漂亮得過分了!怪不得一直把詠恩攪得心神不寧。
這時,敲門聲響了。來人著一身酷酷的黑色,抱一束很大的玫瑰花送到詠恩的床邊,二話不說就走了。
詠恩認得他,他是霍景的助理兼保鏢康木。每次都由他帶著去見霍景的。這束花不用說是霍景送來的。詠恩心裏有點緊張——霍景是什麼態度?看樣子是知道她懷孕暈倒的事了,按他們的協定,會不會要她把孩子打掉?霍景雖然沒有出現,但這種威嚴的氣場好像時時壓在她的心裏一樣。詠恩歎口氣,她自由的感覺已經是失去了。
康木送花出了醫院後,立即打電話給霍景說:“霍總,黎小姐沒事,醒了。”
此時霍景已遠在法國,他手裏端著一杯馬蒂尼,凝眉盯著遠處濃鬱的綠陰下車軲轆壓出的痕跡,問道:“程城還在那裏?”
“他沒離開過。”
霍景抬起下巴,眉頭輕輕舒展,搖了搖手中的酒說,說:“溫度差不多了!”
“明白。您的秘書排了一下,多倫多那邊有一樁建築合同壓了幾天了,必須有人去洽談,簽約。”
詠恩第二天就出院了。實質上也沒有多大的問題,醫生無非是開些補血補氣的調養性的中藥。末了,還略帶警告地說:“你的身子弱,要是打胎的話,以後恐怕會有麻煩。”
程城把詠恩塞進車子裏,送她回家。保姆已經在門口等著報道來了。
程城說:“我會天天來看你。要不,搬到我家來吧?”
詠恩說:“我都不答應。”
程城一本正經地說:“你敢不答應,我會隆重向大家宣布我要當爸爸的好消息。”
詠恩拂了拂頭發,眼角有淡淡的淚光:“程城,感情和孩子我都無力接受。”
程城拉住她的手說:“但它們都來了。這個孩子注定我們非綁在一起不可。我給你時間讓你慢慢接受我。我隻希望你照顧好自己,不要為那個男人糟蹋自己。你現在25歲卻是40歲的身體,你懂不懂?”
不管如何,程城還是關心她的。
詠恩想了一整夜,還是決定去墮胎。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