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為我死,你怕不怕?(2 / 2)

“最可恨的是你!讓我嚐到希望,為籠子打開了一條縫,我在嚐試追求自己的幸福,自己的方向時,你就要關上。一個人在籠子裏待久了,習慣了寒冷也能活下去,可是我嚐到了溫曖的感覺,又回去是什麼滋味,你知道嗎。嚐過希望之後的絕望,這才叫真正的絕望。我愛你,所以恨你,恨不得殺死你。”

鄭南接著說道:“然後你就逼霍景把這些事捅過詠恩聽?”

\"這些知道其中發生了多事嗎?\"蘇宜把手上的一條鑽石手璉褪下來,把手腕伸給他看。腕上有幾道觸目驚心的血痕,邊上的幾條線都是細的,不知是沒劃準方向還是狠下心來,劃了好幾道,隻有中間那條又黑又粗,像一條蚯蚓緊緊地附在上麵,這條線表明她完全是痛下決心了。

她淡淡地說:“這是在醫院時的事。車禍之後,我也很絕望了。因為恨你自私——幾句話就想剝離我們的感情!我沒辦法像你理智,能這樣全身而退。但是霍景偏偏救了我!他不讓我死!我要死了,他以後和蘇家也沒辦法合作。我才發覺我的命原來有點價值,至少可以對他造成威脅,所以,他就答應了我兩年後離婚,並且親自捅開這事.”

鄭南撫著她的傷痕,痛惜地說:“你真是傻!”

蘇宜用手纏住他的脖子,纏得鄭南幾乎喘不過氣來,她咬牙切齒地說:\"南,我算是為你死過兩次,所以我愛你,更恨你。南,要是讓你為我死一次,你怕不怕?\"

她又重複了一遍,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來,似咒語在他的耳邊回蕩:\"死——你怕不怕?\"

天色慢慢地暗下去,此時已是鳥兒歸巢的時分.城市的高樓大廈的燈光已零零碎碎的亮起,和沒有完全黑下來的天空相襯,燈火顯得十分暗淡。像褐色的土堆中一點被壓住的火星子,奄奄一息。

隻是,這城市的喧囂聲更為清晰,把這江水的波濤洶湧給吞沒,某個角落裏冰冷刺骨的痛苦、呻吟被浪花打到岸上,了無痕跡,而對岸,要放縱的人已開始狂歡。

“你怕?”他的這話似咒語,詠恩不由地心裏一驚,耐著性子擋開牛鼻子的酒說:“我怕,再喝我就要吐了。”

牛鼻子說:“吐了,我保準扶你上洗手間。”略施壓力地說:“黎小姐,給點麵子。”

程城端起酒杯,繞到這一桌和管弦碰了一杯後,皺著眉對牛鼻子說:“胖子,就喝高了?敬酒多少要分輩份來吧。您老喝酒都老油條了,倒先和為個小丫頭較上勁了,人家弘點的老總還坐在那邊呢。”

牛鼻子往那邊一看,發現弘點的老總正和那一桌人聊得火熱的,根本沒注意這裏。他和程城在中江的職位是同級,但是在頭頭麵前份量就是不一樣,他多少有點畏懼他,便放下詠恩的杯子,賠笑著說:“呦,我還沒開始呢。看黎小姐坐我旁邊,和我那麼談得來,也就隨便雖喝喝唄,喝酒不就圖個開心嘛,急啥?倒是程總不改風流本色,總愛憐香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