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迷茫(1 / 1)

芝芝拍著桌子說:“你不會拿那相機砸暈她!我就知道你舍不得這一萬塊。那奸商又在旁邊裝起好人了。”芝芝氣得咬牙切齒,憤慨得好像自己受了委屈一樣。

詠恩若有所思地搖頭:“霍景倒不像個壞人。”

芝芝用手指擢了一下她的腦袋:“瞅上他了?你和姓鄭的真有趣,他看上人家老婆,你……”

“胡說八道!”

“急啥?愛瞅誰瞅誰,我要給我的小安安打電話了。”

詠恩被她的肉麻表情酸得腮幫子疼。一會,芝芝又唉聲歎氣了:“他沒接!”又過了一會,她很惶恐地說:“他居然關機了!”芝芝望著電話發起呆來。

詠恩說:“海安還沒有打上‘芝芝專屬’的標簽呢。”

兩人沒有再說話。忙活了一天到底疲憊了,倒下枕頭就睡著了。其實都沒有睡著。詠恩腦袋裏揮之不去霍景的影子。和他見麵總夾雜著一些糟糕的事,讓她產生了不好的預感。詠恩對他好奇。他總是一臉凝眉斂目的冷酷樣子,但對她還不錯,或多或少給了她一些幫助。詠恩想,霍大總裁會有自己的生活有交集也許是證明自己夠倒黴。

下了飛機後,天色才蒙蒙亮。到了小區,芝芝非得要去海安的窗口去瞧瞧。

兩個女人賊頭賊腦去窺人家後窗。芝芝恨不得去找根竹竿捅進去把海安臥室的窗簾掀開。什麼動靜也沒有,隻有貓偶爾叫喚兩聲,隻好悻悻然地離開了。下午海安的電話接通了,他早在前一天就到了外地。

禮拜天海安回來了,邀請她倆吃飯。詠恩心裏有點遺憾——要回家赴爸爸生日宴了。

剛下車便下起淅淅泣泣的小雨,詠恩背著行禮包站在煙雨迷蒙的大江橋邊,踏著這鮮有的青石板路,看著匆匆忙忙收攤的算命先生們和一些正在雨中追逐的小孩子,一些記憶嗖地一聲飛進腦海裏。小時候,總喜歡纏著媽媽這裏買糖人和汽球。有次隻顧吃糖,汽球飛了。媽媽就罵她是個顧東不顧西的糊塗蟲。

到如今,她還是這樣,糊裏湖塗地什麼都丟了。

酒宴上,親戚們都約好了封口似的,沒有人像前幾年一樣提:“詠恩,定下來了麼?啥時結婚啊?”詠恩覺得慚愧。說結婚突然又不結了,不用解釋人家就能猜出原因來。大家是同情她。

詠恩討厭被人看做弱者。

不過,還是不可避免地聽到,有人和老媽低咕:“我有個外侄,公務員呢,小夥子挺精神……”

詠恩裝作沒聽到。

從酒店裏吃完壽宴回到家裏,聽著媽媽嘮嘮叨叨,一起整理了紅包和一堆的禮品,忙了幾個鍾頭。累得腰酸腿痛了。才八點多,她洗了個澡便上床睡覺了.因為酒席上喝了不少飲料,九點多的時候,她又爬起來上廁所.因眼睛又幹又澀,怕跌倒,她又坐了一會.

這時,她聽到外麵有人在輕聲說話.那個聲音是那麼的熟悉.

她躡手躡腳地下了床,打開門的一條縫,看到他坐在爸爸身邊木訥地笑著,認真地聽爸爸的教誨.做老師的老爸總這樣,老認為年輕人需要他的寶貴經驗。媽媽倒安安靜靜地坐到旁邊給他添著茶,像朋友在一起喝茶一樣.

詠恩不由地嚇一跳:鄭南什麼時候來的?

這麼說他是特意等酒宴吃完了才來的。是想避著她麼?

詠恩再仔細瞅了一瞅,發現桌上有一堆禮盒.好像是專治高血壓的保健藥吧.這時鄭南是第二次參加爸爸的生日宴.第一次送了塊名牌手表給爸爸,樂得老人家笑得胡子一顫一顫的.那次,爸爸就半開玩笑的逼婚了.弄得鄭南再也不願陪她回去了.

一會,鄭南就朝她的房間走來了。

詠恩趕緊鑽進被子裏,不知為何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