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四年之癢(2 / 2)

他們倆發展的很快。他是證券公司的股票分析師,表達愛意非常冷靜、直接。求愛像工作一樣講究效率。認識第三天之後就向詠恩表白了。一個月後他便說:詠恩,和我一起生活,讓我照顧你。當晚,鄭南看到床上的紅色印跡,激動地說,詠恩,我會珍惜你一輩子的。如果負心,天打雷辟!

可惜,他就是不願意結婚。詠恩旁敲側擊時,他便皺著眉說:“我哥哥還沒結婚呢。”

二年之後,哥哥抱侄子豆豆來串門。他無動於衷地說:“現狀不好嗎,有了小孩很煩人!”

轉眼間,他們在一塊四年了。熱戀的激情已消失,親情的升華還沒來臨。鄭南回家已一日比一日晚,回家也隻斜躺在沙發上看球賽,再無多的交流。但詠恩已成了一個失去自我,依賴心強的小女人,她鐵了心一定要嫁給他。

詠恩在病房裏坐了好久,鄭南終於醒來了。

他看到詠恩時試圖笑一下,可惜連笑都會牽痛傷口,便隻吃力地喚了聲:“詠恩!”

詠恩動情地抱了他的手,也不敢用力——上麵有玻璃劃破的傷口,說:“你不是去送變形金鋼玩具給侄子嗎?就變成這樣了,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這時護士走進來了,說:“幫你去看了一下,與你一起進醫院的那位小姐,已醒過來了,沒有大礙。”

“與你一起進醫院的小姐?你車上還別的人?怎麼回事?”詠恩問。

鄭南嘴角動了動,臉上出現很艱難的表情,緩緩地說:“那人你沒見過的,以前的朋友。我……有點累了。”詠恩在床邊磨蹭了一會,見他把眼睛閉上了,似乎不願意多說話,就把帶來的衣服放床頭距,走了出去。

她在走廊上的椅子上坐了一會,覺得這事有點怪,心裏越想越不踏實,決定去看一下那位跟他一起進醫院來的女人。她找到那剛剛進來的護士,打聽了病房位置,去醫院門口買了個花果籃,去了病房。

她去了之後,立馬就後悔了。

病房門口守著四個穿黑色西裝的保鏢——好像一絲不苟的警察。他們盤問詠恩,可是她連病人的名字都說不上來,看上去像個圖謀不軌的人一樣。為首的那個對著耳機說了幾句,一會,推門讓她進去。

那個病房很大,一進去就有個藍色的屏風擋住視線。一個傭人模樣的婦女接過花籃,放在桌子上——這個小房間禮品堆得快到天花板了。她站了一會,傭人帶她進裏間。

這時,站在窗口的那個人悠悠地轉過身來。他高大的身影幾乎要挨到窗頂,前額光亮而氣度軒昂,仿佛蘊藏著一股強大的精神力量。典型男人的威嚴特點,精神抖擻,充滿力量。他的外形俊朗大氣似歐洲人,像極了歐洲名車廣告上的尊貴男人。詠恩與他對視一眼,便生出幾分卑微來,心裏砰砰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