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焱四人雖然奇怪老狼說話沒有了以前那種高高在上的氣勢,卻也不敢說什麼,畢竟是S級的魔獸,他們也隻能算是食物。因此四人一起向後麵那個救他們的“大高手”看去。
那大高手腰間圍著不知什麼動物的皮毛,竟然在月亮下微微發光,上身也是隨便圍了一件動物皮毛,頭發蓬亂的散在肩膀。四人越看越驚,因為這位“大高手”的年紀竟然和四人差不多,而且,雙眼瞳孔竟然散發著銀白色的光芒。這光芒卻是使得四人無法再看清這人的相貌。
四人正驚奇間,耳朵邊傳來一縷淡淡的聲音:“一會我破了這四炎困陣後,你們一起跑。”
“四炎困陣?跑?”沒想到這四個火球竟然布成了陣。四人剛回過味來就覺得一陣輕風掠過身旁。“好快的速度,比杜敬文快的多了,雖然比不上京城的閃電恐怕也差不多了。”四人還沒有感歎完那人的速度,就聽到“砰”的一聲,感覺到一股比剛才大上無數倍的狂風從老狼那裏卷了過來。然後四周的火球劇烈的晃動,彌漫的紅光也轟然而散。這股狂風雖然威力強大但是聲勢也大,方向單一,四人很容易的躲了過去,隨後又聽得砰的一聲,地上多了一個方圓一丈左右的大坑。塵土飛揚中,一個蓬亂的腦袋帶著兩個發光的眼睛從坑中露出頭來:“我都破陣了,你們怎麼還不逃?”四人卻是來不及想發生了什麼事,蒙蒙的就答應一聲,撒丫子開跑。剛邁出兩步,便被一身影一人一腳(當然醉香要溫柔一些)給踢了回來,卻是那個“大高手”。
“你們瘋了,往那邊跑啊!”四人一驚頓時明白跑錯方向了,剛才竟然朝老狼跑過去了。
這次還沒邁腳,就發現老狼已經在他們跟前不遠處:
“喲,我當是誰,戴鬆帆,你跑我老狼這裏又帶走我的晚餐?可要給我個說法啊~”
老狼布那四炎困陣就是為了確認一下他的存在,因為在這雲霧之森敢動他老狼的雖然有那麼幾個,但有這個時間有這個心情的恐怕隻有那小子一個了。
老狼看到這個人心裏麵就發毛,這人實力弱的可以,偏偏一身鋼筋鐵骨,精神力又巨大的可怕,自己除非用出禁咒,否則根本不可能傷到這家夥,最令人傷心的是自己的神念竟然感覺不到他的存在,隻有等人家打到自己身上的時候才知道那小子又來了。最最令人傷心的是,自己如果傷了這家夥一根汗毛,小命恐怕就要玩完了。想到這家夥的後台心裏麵就隻哆嗦。還好這家夥隻要自己不出真正實力怎麼打也沒事。要不這家夥整天找自己麻煩,自己還不能碰他,那還不得像洪荒之森的那些家夥一樣舉家搬遷。
“哼……你這老狼,心狠手辣,殺了那麼多人,我替天行道,救人於水火,也是替你消減罪孽,你不感謝我,還待怎地?”那銀瞳少年眼一瞪,憤憤的說。
聽著這“大高手”一陣理直氣壯的話,四人一陣暴汗:很明顯的找了人家的茬,還說是為人家好,還要人家感謝他。懷山暴汗過後微皺眉頭:這戴鬆帆怎麼會與老狼相識。
“喲,戴鬆帆,你可別這麼說,我殺的那些人,他們的東西我可是一件沒要,都是你拿了,你得了那麼多好處,咋反倒幫起別人了哩?要知道這些人死了,他們身上的東西可就全歸你了,嘖嘖,這幾人身上的東西還不錯呢,連我都有點動心了。”老狼很明顯在誘騙未成年小孩。
四人一陣對視,那雲霧觀凶手果真便是老狼,想來也隻有老狼這S級魔獸才能幹掉像鐵血戰熊南山那樣的高手。而那翻動雲霧山身死眾人屍骨的就是這少年,看來這少年高手得了不少好東西啊。不過聽到這少年有收藏寶貝的“愛好”後,不禁都稍稍離得那少年遠了一點,張影焱更是一隻手緊緊的捂著自己的腰間。
“我得的好處你看來你還沒有受夠!你去死吧!”那個被老狼叫做戴鬆帆的少年怒道。
老狼聽到這話心髒就一抽,身子立馬向旁邊躍去,四爪剛剛離地,便見二十來個電光閃閃的玉符打到了剛才老狼站的地方,轟的一聲,電光亂竄,輻射方圓十丈,炸的剛才老狼站的地方滿是深坑。那雷光進到眾人身邊三尺處突然消散,而飛濺的泥土卻是噴了眾人一身,張影焱四人愣在了那裏,雷光符!和金縛之符一個級別的道家玉符,要知道張影焱幾年的零花錢才弄了三張,這人一下子撒石子兒似地扔了二十來個。甚至直到雷光消散才注意到雷光的異樣。四人這個倒是明白的很,是那強大精神力的作用,逼散了雷光。上課講過的。
老狼站在十丈外一顆大樹上,聽著那邊戴鬆帆傳來的陣陣笑聲:“哈哈~這次應該受夠了。”心中大怒,也不答話,嘴一張,一顆水桶大,藍瑩瑩,表麵泛著水花的水球急速向眾人飛去。那戴鬆帆大叫一聲快跑,便衝了上去。影焱四人迅速躲到遠處大樹後麵觀戰。隻見那戴鬆帆衝出右拳要與那水球相撞,卻不想那水球劃了一道弧線繞過戴鬆帆的拳頭,實實的打在戴鬆帆的胸口,四人一起驚呼。隻見那戴鬆帆瞬間被那水球迸發出的一層水花籠罩,變成更大的一個水球向張影焱所藏的那棵大樹飛了過來!
本來那戴鬆帆周身三尺之內被渾厚的精神能量所充斥,任何以精神力為基礎的法術一到這個範圍便是煙消雲散,但是對體術性質的招數卻是絲毫沒有抵抗力。老狼與這戴鬆帆打了幾百年交道當然知道這些,因此剛才那水球並沒有魔法威力,隻是單純的一個水球,不過用了頂級的風魔法將水球超高速運轉,像一顆炮彈向戴鬆帆打去,雖然一進戴鬆帆的精神領域風係魔法的威力會消失,但那個水的高速運動卻仍然可以靠慣性來維持。
張影焱嗖的一蹲,雙手抱頭,看的杜敬文暗暗吃驚,剛才這一下子的速度恐怕連我都趕不上。
隻聽巨大的一聲“嚓嚓嚓”,然後一股鋪天蓋地的勁風夾雜著豆大的雨點劈頭劈臉的襲來,吹的繁星不閃,滿月無光,樹枝折斷,綠葉亂飛,木屑飛濺。那四炎困陣殘存的火球被一吹而滅。四人仿佛大海中的四葉小舟,隨著波浪上下翻騰,隨時都有可能船覆人亡。
張影焱緊緊抱著那截樹樁,心中不斷大叫:“我靠,他□的,這是什麼戰鬥啊,剛開打就這麼激烈。”
懷山心中暗暗驚歎,剛才那個水球竟然包含著高級魔法最高等級的風係元素量。那已經不單單是水球加風係魔法的力量了。不同係魔法結合可以產生出幾倍於原來威力的招數,這老狼隨隨便便就發出這種可怕的招數,果然是S級的魔獸啊。由於他並不擅長於水係魔法感知,卻是想錯了,如果當他知道這效果竟是普通的水球加高級風係魔法製造的,恐怕不知道會有多驚奇。
四人隻是狂運功力緊緊的抓著救命的樹幹,至於枝葉,早讓剛才那一下給削光了。
老狼此刻後悔了,剛才那下是他普通狀態的幾乎全力一擊,恐怕那戴鬆帆受不了。正擔心間,那戴鬆帆怒氣衝衝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老狼,你這老不死的,給我去死吧!”
聽著這話老狼竟然放了心,還微微笑了笑:“這下我的小命可保住了。”
老狼笑著笑著那笑容就凝固了,隻見漫天光點猶如流星一樣向他襲來。“真舍得,唉,也難怪,這些東西都是撿來的。看來再藏拙可就要受傷了。”說完嗖的一下,影兒都不見了。那漫天流星似地正是百十來張雷光符,齊齊打在老狼站的樹上,一陣震動天地的響聲,接著是猶如光的海洋的傲旋電蛇躥向四周,覆蓋了方圓近乎二十多丈,地上也留下了一個丈許深,幾丈方圓的大坑,而那顆參天大樹卻是連片碎木屑都沒有剩下。
張影焱四人這次卻學乖了,跑的倒是挺快,可是這並不影響他們吃驚,尤其是張影焱更是嘴角抽動:“一百多張,啊,就那麼撒出去了。”其實也不怪張影焱他們吃驚,這雷光符,金縛之符都是極為厲害的道家符籙,是將靈力極度壓縮到玉符符籙裏麵,雖然說著容易可是卻是沒有金丹後期的實力是做不出來的,真正的有價無市。張影焱的金縛之符隻花了幾百金幣卻並不是買的,而是隻花了幾十金幣弄的玉符,剩下的金幣全都買的禮品送給了一位極為厲害的人物,請人家做的。杜家兄妹的也差不多。
四人跑了一會,停下來麵麵相覷,這一天過得倒是驚心動魄,比原來那些遊山玩水,學院比賽的生活精彩的多,不僅見到了傳說中的S級魔獸,還親身體驗了一下。雖然差點小命不保,萬幸是死裏逃生,再加上那讓人魂魄都為之動搖的聲音,還遇到一個精神力極為強大,實力卻是弱的可以的戴鬆帆。本來以為那戴鬆帆精神力那麼強大,最起碼已經到達了傳說中的超越元嬰後期的境界,因為元嬰期的高手他們還是見過的,根本就比不上戴鬆帆的精神力。可看他與老狼的戰鬥卻都是隻有一招就被打倒,就算隨便一個元嬰期的高手過來也不可能這麼菜啊。當然那狂扔雷光符不算。
想到這裏四人不禁奇怪,那戴鬆帆那去了。正四麵張望尋找時,聽得樹上一聲:“你們四個還不跑,在這看什麼風景。”
“戴大哥,多謝救命之恩,我們四個有生之年必定要報答戴大哥的恩情。”杜敬文抱拳衝著樹上道。懷山,醉香,影焱也一起說道:“必定不忘戴大哥的救命之恩!”
本來他們是想稱呼為戴前輩的,因為那麼強大的精神力一個少年是不可能擁有的,但是人家既然以少年形象示人,自己就不能那麼叫了。
樹上那戴鬆帆道:“你們說什麼?我叫戴鬆帆,不叫戴大哥。”
四人麵麵相覷:竟然是這樣的名字。
“我來這裏就是救你們滴,現在你們沒事了,向西一直走就會走出這雲霧之森了。”戴鬆帆道。
聽戴鬆帆語氣是要告別了,醉香急道:“敢問戴大哥,家住哪裏,等我們回去以後必定準備厚禮登門拜訪。”
“咦,你這姑娘,我說了我叫戴鬆帆,難道你沒有聽見?”
“戴鬆帆,可否讓我們見一下你的廬山真麵目?畢竟你救了我們,我們連你的相貌都沒有看清楚……”張影焱卻是想到這怪人還沒看清他長什麼樣呢。
“我倒是想出來,可是那件雲光獸的毛皮讓那可惡的老狼給毀了,沒有衣服。”戴鬆帆無奈的道。
四人一滯。原來是這個原因。當即,張影焱杜敬文周懷山都要脫衣服,杜醉香卻是臉紅的跺跺腳,跑別處去了。
那戴鬆帆看了看三人衣服,杜敬文的太大,而且也不好看又給他扔了回去,張影焱的倒是還行可惜不夠寬大,裹了裹當內衣穿上了。張影焱看的一陣陣的想哭,我的好幾個金幣的衣服竟然被當做內褲穿。周懷山的魔法袍很不錯,寬大,舒服,當做外衣穿了上去。
正好當幾人穿好衣服時,“哄”的一聲震撼整個雲霧之森的響聲傳來。
花鞋踏破得來卻是不費功夫,妖尾寧斷拚死也要護住可人。
雲霧山北三百裏左右,飄渺的煙雲忽然被一股衝天勁氣破開一道方圓幾十丈的口子,裏麵隱隱透露出道道紅芒。這道破口下麵一頭狼和一個一身紅衣的女人對視著。這女人正是大都杜府采藍別院的那個女人,長發飄飄,紅衣獵獵,雙眸一灣秋水含怒,寬大的袖袍中伸出一隻纖纖細手,用食指指著對麵那狼:“果然是你——,真是讓我踏破鐵鞋啊,當年的帳你也該還了!”
那狼正是從戴鬆帆上百雷光符下逃走的老狼。老狼見戴鬆帆和那四人一塊後,本來就不願再打,於是趁上百雷光符爆炸之際用了隱藏實力瞬間遁出百裏開外,原本以為沒事了誰知又遇到這個潑女人,他作為雲霧山看管者是要消滅掉一切入侵的人,但是現在他的看管期限馬上就到,而且那個女人讓他感覺到不好惹,根本就沒打算動手。他老狼還真沒有想到自己不惹別人別人竟然來捋他胡須。
“你這婆娘,我又不認識你,和你有什麼帳可算?”老狼怒問道。
“嘿嘿~你倒是不認得我了,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可是記的刻骨銘心呢,你這該死的讓我失去了我最寶貴的東西,在那外麵呆著,想回回不去,想報仇又找不到人,哈哈~天可憐見,又讓我遇到你這天殺的,你就納命來吧……”說罷揉身上去便和老狼打在一塊。
“哎……”老狼聽的糊裏糊塗,打的是不明不白。“這婆娘說我讓他失去了寶貴的東西,外麵,外麵這個詞可是洪荒之森對善稚大陸的稱呼啊,這婆娘是洪荒之森的?!不可能!洪荒之森除了我和那戴小姐,嗯~再加上那個戴鬆帆,恐怕沒有人能走出遠古封印啊,這女人怎麼可能是那裏麵的。”想著想著感覺躲的越來越吃力,不禁心頭驚訝,雖然老狼現在是普通狀態可是除了那次對付一群上百人的隊伍外還真沒有讓他感覺到吃力過,這婆娘可真厲害。逼得他一點釋放魔法緩和戰局的空閑都沒有。
那紅衣女人瘋了似的向老狼進攻,用的全是體術攻擊,勁暴的氣流到處亂竄,那些個參天古樹的枝葉成片成片的飛灑。本來嬌柔嫵媚的一個女人發起怒來卻似一頭母獅。
那紅衣女人突然發力,速度陡然快了一倍,老狼還正在想這奇怪的女人,猝不及防下被一腳踢中脖子哀鳴一聲從半空中砸到地上,砰的一聲,塵土飛濺中,砸了一個深一丈多,方圓幾丈的大坑。
紅衣女人臉不紅氣不喘,看著仍然塵土飛揚的那個大坑,微微冷笑道:“哼~現在老娘的怒氣發完了,先讓你準備一下,等會我再取你狗命!”
這次老狼徹底怒了,自己原本本著息事寧人的態度,沒想到這婆娘得寸進尺還想殺了自己:哈哈,真是可笑,我老狼縱橫雲霧之森幾百年,除了那變態的戴家,怕過誰來,如今卻被一外麵來的瘋婆娘給逼到這種程度,這臉麵可往哪放。
呼——的一聲,一股旋風從大坑中生起,轉瞬之間那煙塵就被吹的幹幹淨淨。“瘋婆娘,這是我老狼在雲霧之森顯露的最強狀態,想當年有一百來人的隊伍,其中有不少人和你實力差不多,都被我以這個狀態幹掉了,現在我用那殺掉一百人隊伍的狀態來殺掉你,嘿嘿~你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
紅衣女人緊緊盯著從坑裏麵出來的老狼,隻見那老狼身側憑空生出一雙肉翅,那肉翅周邊隱隱流動著巨量的風係魔法元素,上麵還有銀光流動,光芒組成一個個玄奧的符籙。紅衣女人小心翼翼的說:“你怎麼會有法寶?我記的你說過你孤孤單單一個,無依無靠,連法寶都沒有一個。”
老狼歪著頭道:“哦~我有說過麼?哼哼~不管我說沒說過,我今天就讓你嚐嚐這颶風之翼的厲害。”那害字音還沒落老狼身影已經不見,紅衣女人瞳孔遽縮,雙手交叉防住身體左側,架勢還沒有架好就聽得砰的一聲,身體不受控製的向右急速飛去,喀喀喀,接連撞斷了三顆大樹。
老狼站在紅衣女人原先的位置,看著坐在斷木上不斷喘氣的紅衣女人,高傲的說:“這下子知道我老狼的厲害了吧,哈哈~連我一招都抗不住,還嚷著要殺我,真是笑話,哈哈。我現在就讓你知道你犯的錯誤有多嚴重。”同樣的重字音還在空中飄著,老狼身影已經不見。紅衣女人帶著一絲鮮血的嘴角動了動:“好快的速度,不過……”
“砰—”老狼像撞在刺上一樣瞬間倒退十多丈,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說道:“你是……竟然是你!你還活著!”
隻見月光下一團朦朧的紅光中,紅衣女人直立著,身後竟然飄著兩條火紅的尾巴!“哼~終於認出我來了,沒想到吧,我不但沒死,現在還找你討賬來了!”紅衣女人冷冷的說。
老狼心念百轉,這怎麼可能,當初自己明明一個超級水球術打在她身上的,那時候她還隻是個剛出生才幾年的小狐狸實力連D級魔獸都有所不如,她怎麼可能逃的掉呢。就算她逃的掉又是怎麼出的那洪荒之森呢。這麼一來小姐交給我的任務豈不是沒有完成,那我這,這颶風之翼,這可怎麼辦啊。
原來這紅衣女人是幾百年前洪荒之森的一隻小狐狸,因為惹惱了某個大人物,被那個大人物找來老狼,用颶風之翼這個寶貝軟硬兼施讓老狼將她擊殺,沒想到機緣巧合,小狐狸大難不死反而出了洪荒之森,現在竟然回來複仇來了。老狼這樣想著,卻是不知紅衣女人本來為杜家兄妹四人而來,碰上他老狼也是巧合,隻能說老狼倒黴。
老狼暗中思索,先不說自己當年沒有殺死她,自己謊報的罪名可是定了,再加上颶風之翼自己也要了,人家還生龍活虎的找自己複仇,這要是讓小姐知道了……想到這裏老狼抬起頭頂看著那朦朧的紅光說:“當年的小狐狸沒想到竟然修成了這樣一身功夫,唉~可惜啊可惜,遇到了我老狼。當年算你命大,今天就了結這件事吧”。說完張嘴吐出一個鬥大的風球,以恐怖的速度向紅衣女人飛去,二尾狀態的紅衣女人稍稍晃了晃身影就躲過了風球向老狼抓去,老狼憑借颶風之翼以壓倒性的速度和紅衣女人戰鬥著。那四散的風球,妖力將戰鬥中心方圓一裏的地方反複轟擊著,盞茶時間過去那方圓一裏的地方是寸木不生了,上方飄渺的煙雲也被逼出了一個方圓裏許的大洞,上空中那點點繁星都可以清晰地看到。
風係魔法和妖力的亂流中突然一個柔柔的聲音傳來,直直破開那能量亂流清晰地傳了出來:“偉大的水之靈,浸浴那湖,水中之龍,翱翔於天,水龍破天!”正在戰鬥中的紅衣女人大驚,那老狼明明在與自己戰鬥,怎麼會有時間來念咒語釋放高級魔法。然而憑空而出的巨大水龍卻讓她沒有了思考的時間,急劇後退十幾丈來蓄力抵抗水龍衝擊,老狼竟然並不追擊,站在水龍後麵,那水龍竟然盤旋在老狼身前並不攻擊,紅衣女人心中暗暗吃驚,這將魔法定而不發的超級魔法控製本領善稚大陸沒有一個人能做的到。
老狼看著吃驚的紅衣女人,哈哈笑道:“現在後悔還來的及喲,等我水龍出去了可就一切都晚了。”
紅衣女人冷笑:“區區一個水龍破天還想使我屈服,幾百年沒見你的智商降低了不少嘛。”
老狼好像勝券在握一點都不生氣,對著那紅衣女人笑嘻嘻的說:“哦~那就試試哦!”
水龍忽動,紅衣女人立即發出道道紅光向那水龍身上纏去,那紅光剛剛碰到水龍就被攪得轟然而散。紅衣女人大驚,這絕對不是普通的高級魔法,身體又急速後退同時雙手連揮在身前一連布下了十二道紅色光牆。那水龍一連穿過十二道光牆繼續向紅衣女人襲來,不過威力卻已經對她造不成傷害了。紅衣女人任由那水龍轟在自己身上,半空中,紅色光雨,加上漫天水珠,遠遠望去卻是美麗非凡。
杜家兄妹四人和戴鬆帆離戰鬥地點還很遠,但是已經感覺到那龐大的能量的波動了。杜家兄妹相視一眼:“雲姨!雲姨來了!”
張影焱叫道:“雲姨來了?我們得救了哈哈!”
周懷山則平靜的說:“莫非是和老狼戰鬥?”
其他三人默不作聲,不知道雲姨怎麼樣,老狼那樣厲害,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才好。看到醉香擔心的樣子,張影焱道:“你們擔心什麼,雲姨是我們大唐國開國後僅存的元嬰級高手,和杜清元帥一起的,就算打不過S級魔狼,難道還逃不了嗎?”
杜敬文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不用去了?”
張影焱連忙否認:“那怎麼會呢,雲姨她待我們那麼好,把法寶都給了我們,就算去送死也要去的。”
周懷山道:“送死我們倒不怕,就怕給雲姨添麻煩,這樣我們先做好充足準備。”四人對視一眼,常年合作早已配合默契。“偉大的風之靈,禦風於此,抵擋邪惡,風之防禦!”隱隱有一透明薄膜覆蓋在五人周圍。“仁慈的萬物之主,賜予力量拯救你的子民,護道,精神壁障”醉香用出了防止精神攻擊的防護,而且還有精神增強作用。張影焱則祭出一塊古樸的木牌,上麵閃爍著綠色的光芒,幾息的時間才將眾人籠罩其中。杜敬文卻是什麼法術都不會,隻是運集鬥氣布於全身,雙手執劍站到最前。周懷山道:醉香,將大地之車拿出來,我們五個一起發動他。說著向戴鬆帆那裏看了看,剛才這人一言不發好像和他一開始的性格不符啊。隻見那戴鬆帆閃爍著銀光的雙眼發直,呆呆的愣在那裏。四人一起叫他,搖他,卻是一點用都不管。四人那裏知道這戴鬆帆受的打擊有多大。
戴鬆帆原本感覺自己就差老狼一線,但是這次他感覺到的那股能量波動大的令他感到自己對上必死無疑,原本滿腔的高傲和信心都被一瞬間擊垮了:“怎麼可能,那老狼和我打的時候怎麼和現在差這麼多……”
卻說那紅衣女子也就是杜家兄妹四人口中的雲姨,本名蘇天蓉,擋下那個高級魔法水龍破天後,全身紅光暗淡了不少,喘著氣說:“融合了風係魔法的水龍破天—”老狼嘖嘖稱讚道:“不錯啊,竟然能看出我招式的奧妙,嗬嗬~但是沒時間和你玩了啊,小狐狸。”話音剛落同時響起了三道不同的聲音。
“偉大的水之靈,聚無邊甘露於此,成無窮壓力,水之禁錮。”一個柔柔的聲音念道;
“偉大的風之靈,狂暴的力量,爆發於無邊原野,接天連地,龍卷風。”高亢的聲音;
“偉大的土之靈,以您無邊的元素,催動無邊的變動,土流波。”一個渾厚的聲音。
瞬間一個方圓十幾丈的水潭出現,水係高級魔法水之禁錮;緊接著一道巨大的龍卷風將水之禁錮的水吸了個幹幹淨淨,堪堪吸完,一股海浪似的土黃色土係魔法湧入龍卷風,頓時龍卷風忽然整個變成了一個巨大旋轉的土黃色中隱隱露出藍色光芒的漩渦。那漩渦分出一道道的漩渦流向蘇天蓉攻去。
蘇天蓉看到如此,大為吃驚,這老狼竟然能同時使用三係的三個高級魔法,並能夠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威力可不是三個相加那麼簡單。看到那漩渦流向自己襲來,臉色凝重的推出一掌,一股旋轉的紅色光球迅速衝出掌心轟在了一股漩渦流上,卻是道術中最為普通的掌心雷,隻見那紅色光球乍一碰觸漩渦便被粘滯住運轉不動,並且與自己失去聯係。蘇天蓉皺皺眉頭,果然厲害,卻也並不閃躲,任由那龐大的漩渦將自己吞噬。
老狼看著蘇天蓉試探了一下就不在做抵抗,嘴角微撇:“哼,終於知道自己的命運了嗎,不抗爭是好的,要是抵抗的話你會死的更慘。”老狼這話還沒說完就臉色一變,刷的後退了將近一裏地,隻見那龐大的漩渦裏麵滲出無數紅光,不過幾個呼吸時間,那龐大的漩渦終於承受不住,哄的一聲暴開,瞬間,無數暴亂的水,風,土元素暴走,方圓五裏的地方都下起了夾雜著泥點的暴風雨。
老狼緊緊盯著那團耀眼的紅光,眼睛眯成一條直線:“八尾妖狐!”
隻見蘇天蓉凝立空中,全身被猶如實質的紅光包裹,那紅光裏麵隱隱有八條尾巴緩緩晃動。
“短短幾百年竟然修成八尾,嘖嘖~比以前那個八尾強太多了,不愧是魔獸出身的妖怪!”
蘇天蓉不答話,紅光一抖,已經出現在老狼麵前,老狼連想躲已經晚了,隻能合攏颶風之翼擋住蘇天蓉的攻擊。啊——老狼拖著一聲慘叫像流星一樣墜落在地上,瞬間煙塵就遮蔽了月光,彌漫了方圓幾十丈的地方。掀起的勁氣一連吹到了十幾顆大樹。
蘇天蓉雙眼射出陣陣實質般的紅光,又是一抖,已經鑽入煙塵,重重擊在老狼落下的地方,轟然巨響中方圓十幾丈的地方掀起了丈許厚的土層連帶著一些樹樁連根拔起。沒有擊中!
半空中,老狼穩穩的站在那,脖子上赫然頂著三隻巨大的狼頭,三張嘴一同說道:“區區一隻狐狸竟然把本大爺逼到這種程度,真是不可饒恕!啊——”
“風之靈,聽吾召喚,冠於諸神之名,承於諸神之意,運用那無邊無際風之元素……”中間那個狼頭念動咒語,赫然是風係禁咒魔法。蘇天蓉大急,想衝上去阻止,卻是被其他兩個狼頭發動的魔法給擋了回來,三頭狼狀態後,那老狼發動高級魔法竟然不需要咒語。這個風係禁咒,她自己倒是沒什麼,關鍵是她的神念發覺到十裏左右處五個人正往這裏走來,而且其中有自己的法寶大地之車的氣息,肯定是杜家兄妹四人,和另外一人,這禁咒若是發動起來方圓十裏都會受到波及,他們四人恐怕抵擋不住,咦,那個人是誰,這股熟悉的氣息,莫非,瞬間,蘇天蓉心情激動道了極點,他沒死,他沒死。
“聚集無邊威壓……”
周邊漸漸的靜了下來,空氣仿佛都不在流動。
“上次我沒有能力保護你,現在,我絕對不會讓你受到一絲傷害。”蘇天蓉被紅光包裹的雙眼露出堅毅的神情。蘇天蓉雙手結印,紅光大漲,甚至將那禁咒的威壓都衝淡了不少,紅光中的蘇天蓉已經看不清楚,但是後麵卻清楚的飄動著九隻尾巴。衝擊力量大了數倍,老狼土係狼頭和水係狼頭布置的那幾個高級防禦魔法被瞬間攻破,但卻在水係和土係高級魔法混合的防禦前麵停了下來。
“通過諸神之手,傳於廣大空間……”
風係禁咒馬上就要完成,蘇天蓉就算現在攻破其他兩個狼頭的防禦也沒有時間了。眼前浮現出老狼用魔法擊中他的情形,眼淚流淌,就算拚了這條命也要阻止禁咒。金牙暗咬,心一橫,紅光劇烈抖動,兩個一模一樣的蘇天蓉出現在老狼的眼前,而另一個卻是瞬間不見。
老狼水係狼頭疑惑的用神念一查,大驚失色,瞬間風係狼頭停止了隻差幾個字就完成的風係禁咒咒語,可是他剛住嘴就發現滿目俱是紅光,一股十分恐怖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老狼嚇得臉色蒼白的連連抖動颶風之翼,瞬間就到了百裏開外。“撲”的吐了一口血:“好狠的小狐狸,竟然自爆兩個妖尾分身,嘿~這傷受的冤枉,你發現了難道我就沒有發現嗎,難道你以為我敢殺他嗎,唉~真倒黴,這傷恐怕得休息個一兩年才行啊。”話沒說完忽然想到小姐的任務,不禁越來越擔心,蘇天蓉卻是在風係禁咒將要完成的時刻用了兩個妖尾分身,損失了將近一半的功力,然後又極限運用妖力一個呼吸間飛到五人所在的地方,竟然又分出一個妖尾分身。那個妖尾分身以燃燒巨量妖力為代價將那眾多法術法寶護衛中的五人一裹,仿佛瞬移般的幾個呼吸時間就已經飛出了雲霧之森,又飛了幾個呼吸的時間,那個妖尾分身油盡燈枯,轟然而散。五人和蘇天蓉一起從半空中摔了下來。
五人好不容易搖醒那個戴鬆帆,催動大地之車將五人護住。這大地之車本來是瞬間移動的法寶,用來防禦也可以抵得上極品防禦法寶,但是四人隻能耗費一段時間勉強啟動功能,卻是不能控製。一層土黃色的光芒繞在五人身周圍。蘇天蓉飛來時五人隻感覺到紅光一閃,身子一輕,便已經到了半空,戴鬆帆狀態低迷似乎沒有覺察。杜家兄妹四人已經感覺出來人是雲姨,也不反抗任由紅光帶著他們飛。
眾人從空中掉下,還未落地懷山用了風係魔法的浮空將眾人裹著緩緩落地。四人一起看向蘇天蓉,隻見她眼睛緊閉,臉色蒼白,嘴角淌血,牙關緊閉。大驚之下,連忙將蘇天蓉扶著坐了起來,取了療傷藥卻喂不下去。張影焱說道我來,說著將手掌抵到蘇天蓉命門處將道家真氣源源不斷的輸進去。片刻張影焱便滿頭大汗,臉色蒼白,暈倒在地。
杜醉香焦急的圍著蘇天蓉打轉,按說聖道法術中有一門“恕道”專門救死扶傷,現在的狀況她應該最能派得上用場,可偏偏蘇天蓉修煉妖道,與聖道法術相衝,隻能眼睜睜看著雲姨躺在地上,自己卻束手無策。
杜敬文急的直跺腳,那地麵都一顫一顫的,這樣的場麵他可是一點忙都幫不上,看見張影焱才輸一會真氣就虛脫了,不禁衝上去扶住,給他幾粒培元的藥,連聲罵道:“真沒用,才這麼一會就累暈了。”轉念間又自責道:“我更沒用,一點忙都幫不上!”
周懷山在一邊走來走去,想辦法:雲姨帶我們一陣疾飛,也不知道到了哪裏,這大晚上的該怎麼辦呢!一轉頭看到戴鬆帆在一邊地上傻傻的坐著,走過去欠身問道:“戴鬆帆,不知你可有辦法幫雲姨療傷?”
戴鬆帆仿佛從夢中驚醒一般身子一顫:“啊,你說什麼?”戴鬆帆仿佛丟了魂兒似的都不知道現在是什麼狀況。周懷山不得不又問了一遍。“嗯,我……試試吧。”周懷山一聽頓時大喜,這個人雖然實戰不強可是神秘兮兮,又有強大的精神力,咦……周懷山本來的驚喜一下子煙消雲散,這,這……原先在雲霧之森感覺到的戴鬆帆那股磅礴的精神力現在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戴鬆帆卻是什麼都感覺不到,走過去,蹲在蘇天蓉身前,眾人不禁都將目光集中在他身上,片刻,杜家兄妹都和周懷山一樣發現感覺不到戴鬆帆的精神力了,都疑惑的望向周懷山,周懷山微微的向他們搖搖頭。
隻見那戴鬆帆伸出右手,獨伸食指,並攏其他四指,點向蘇天蓉的眉間印堂穴。印堂乃人身大穴,豈能容人隨隨便便就這樣指指點點,還好戴鬆帆對眾人有救命之恩,而且也不像壞人,就算如此眾人也是大吃一驚。
戴鬆帆手指剛剛碰到蘇天蓉額頭,就是一顫,然後竟然忍不住一直顫抖起來。“我,我……”戴鬆帆滿眼不信的看著自己雙手,噗通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眾人更是疑惑,杜醉香首先問道:“戴大哥,你怎麼了?”周懷山,杜敬文也焦急的問道。最話多的張影焱卻是虛脫後還沒有醒過來。
眾人哪裏知道,那戴鬆帆手指剛剛碰到蘇天蓉時就發現自己的精神力宛如死了一般的停在體內動也不動,沒有了精神力自己那不就不能免疫魔法了,本來老狼突然的爆發就令他十分消沉,現在更是連活著都提不起興趣來了。
“我,我的力量消失了。”戴鬆帆緩緩的說。眾人齊齊啊了一聲。安慰的話還沒有出口,就聽見“恩~”的一聲,卻是蘇天蓉突然醒了。
“雲姨~”趙醉香驚喜的叫道。杜敬文也把張影焱扔在一邊聚到蘇天蓉身邊。
蘇天蓉卻是不理他們,眼睛隻是直直的盯著她身前坐在地上的戴鬆帆,眼睛中淚花閃動。
戴鬆帆視而不見,隻是一個勁的盯著自己的雙手,仿佛不把體內的精神力看出來決不罷休似的。
“雲姨~”杜醉香又叫了一聲。
蘇天蓉渾身一震,眼睛眨了幾眨,轉頭看向杜醉香笑道:“我沒事,你將大地之車拿出來。”
蘇天蓉接過大地之車,看了仍是呆呆的戴鬆帆一眼,也不言語,催動大地之車。瞬息之間一道土黃色光圈將眾人裹住,隻覺一陣顫動,黃光一斂,竟然已經到了大都杜府的采藍別院!杜家兄妹和周懷山可是震驚的很,他們四個竭盡全力才不過瞬移上幾十裏,而且還無法預料目的地,蘇天蓉卻在與老狼大戰一場,重傷之下將六個人瞬移超過十萬裏,而且目的地還如此精準!他們也是沒有想到蘇天蓉在自己住處做了標記,隻要功力足夠可以從任何地方靠著大地之車傳送回家。
眾人剛剛瞬移走的空地間隱隱傳來一聲動人心魄的冷哼聲,風一吹,那聲音飄飄渺渺,似有似無。
天色微微發亮,已經到辰時了。眾人瞬移回來還未坐穩,就聽得采藍別院外人聲喧嚷,噪噪令人不得安寧。蘇天蓉蒼白的臉上現出不悅,沉聲說道:“誰在外麵喧嘩?”聲音略微顫抖,已現中氣不足之象。
這蘇天蓉話一出口外麵頓時靜了下來。說起來這蘇天蓉自大唐國建國前就與開國元勳杜清在一起,為大唐建國立下過汗馬功勞,可以說杜清元帥有一半功勞少不了她的幫助,到後來實力還遠超杜清,先皇更曾禦賜金匾“開國女傑”,並封一品誥命夫人,享終身俸祿,到如今杜清身隕,其他兩大家族老一輩盡皆歸天,可以說是一人之下了。蘇天蓉卻是一點政事都不管,大唐國穩定後一直閉關修煉,直到杜清身隕才一直呆在杜清為她修建的采藍別院,除了杜家兄妹等一幹小一輩孩子無人敢踏進這別院一步,就算這時站在采藍別院門外的一群人中有大唐國皇帝,更有大都皇家修道學院幾位德高望重的院長,聽到蘇天蓉一聲輕喝也是不敢再出一聲。
“拜見皇上”,杜敬文和周懷山感覺到外麵有些不尋常,好像自己的老爹都在外麵,就都出來了,沒想到推門就看到李隆基坐在門外,趕忙跪在地上行禮。趙醉香雖是杜家幼女,卻是與其父不合,也不對皇上感冒,何況她雲姨還受了傷,就在裏麵沒有出來。
“哎呀~敬文,懷山,兩位愛卿來的正好,快快平身。”李隆基一看兩人從裏麵出來頓時心中大喜,正不知要誰去傳話呢。一個是杜家二子,一個是他都城提督的獨生兒子,而且兩人所在的小隊還是大都學院論武大會的常勝隊,李隆基可是很關注他們。
“你們是不是去雲霧之森了?”李隆基向他們問道。
兩人對視一眼,杜敬文答道“是,我們……”
“恩恩”李隆基打斷了杜敬文繼續問道:“是不是有人和你們回來了?”
兩人又對望一眼,還是杜敬文答道:“是!”這次倒是學乖了,不再多話。
“可否讓朕見上一見?”李隆基話語裏滿是期望。
兩人這次卻不再對視,可是心裏卻是疑雲重重,這皇上怎麼知道他們去過雲霧之森倒是不難理解,可是戴鬆帆和他們一塊回來除了他們誰也不知道啊,就算是他們的氣息泄露了,可皇上這次勞師動眾,大都皇家修道學院的四位院長和幾位長老幾乎都到全了,而且點明要見戴鬆帆,說話還這麼客氣,這也太怪了吧。
“這……敬文還要再請示一下雲姨。”杜敬文答道。
“應該的,應該的,你快點去吧。”李隆基高興道。
杜敬文猶豫了一下,轉頭進了采藍別院。
“來,過來,懷山,給朕講講你們的經曆。”李隆基剛才不聽杜敬文說就是為了讓他兩人分工,一個請人,一個講故事。
當下周懷山將眾人雲霧之森的曆險簡略講了一遍,不敢有絲毫隱瞞。聽得眾人一陣陣驚歎,無論雲霧觀的高手白骨和S級的魔狼,還是超級爆炸的由來,更震驚於蘇天蓉能和S級魔狼相抗衡。尤其後麵學院的眾人聽得那戴鬆帆的怪狀無不興趣大起,都想看看究竟怎麼龐大的精神力能忽然消失,尤其是這個人還和一個預言有關,一個關乎整個善稚大陸修道者命運的預言。
采藍別院,觀月閣,戴鬆帆仍是呆呆的坐在中間地上,閉著眼睛。等一會便掙開眼睛看看雙手,看罷又閉上眼睛。那眼睛早已經沒有了灼灼銀光,卻與常人無異了。
旁邊藤椅上,蘇天蓉坐在那裏,看著戴鬆帆發愣。杜醉香早看出不對勁,隻是她不明白雲姨早在幾百年前就與杜清在一起,之後一直沒有離開過大都,卻是從哪裏與這麼年輕的戴鬆帆相識的。對了,那戴鬆帆那麼強大的精神力,肯定不會像他表麵上那麼年輕,莫非戴鬆帆是雲姨的私生子?醉香搖了搖頭,一點都不像嘛,而且這戴鬆帆一直在雲霧之森……,好像杜清發現雲姨的時候就在現在的雲霧之森附近,醉香越想越覺得不簡單,又不敢打擾雲姨,一會看看蘇天蓉,一會看看戴鬆帆。正胡思亂想間,杜敬文進來了,看見蘇天蓉在發愣,不禁頓住了,望向他妹妹杜醉香,眨著眼睛向她求救。雲姨最喜歡杜醉香,說來自己能有這個妹妹還幾乎全靠的雲姨呢。
杜醉香衝著杜敬文吐了吐舌頭,走到蘇天蓉身前輕輕搖了搖蘇天蓉胳膊:“雲姨。”
蘇天蓉渾身一震頓時清醒,臉頰有些微紅,整了整衣服,理了理頭發坐直了身子。
“雲姨,皇上在外麵等著,想見見這位戴鬆帆,怕驚擾了雲姨,所以要我進來告訴雲姨一聲。”杜敬文恭恭敬敬的說道。
蘇天蓉眉頭一挑,哼了一聲:“出去告訴那群小子,要想見……”頓了一下後繼續說道:“讓他們該幹什麼便幹什麼去。醉香,給我傳出話去,從今天開始,我不出去誰也不能來見我。”醉香一驚,應道“是!”
杜敬文暗暗叫苦,這雲姨說的輕鬆,對於從開國到現在僅存的元老,容顏不老,叫外麵那些老頭子小子倒是沒什麼,可是苦了自己,皇上交代的任務不僅沒有完成,而且還搞砸了,出去後怎麼說呀。
“行了,你們出去吧”蘇天蓉歎口氣說。
杜敬文剛剛轉身,就聽到蘇天蓉叫住自己,“把影焱也帶走”。蘇天蓉話說完從指尖射出一道真氣鑽進了邊上躺著的張影焱的膻中穴,竟然是純正無比的道家真氣!
杜敬文抱了張影焱和杜醉香出去了,望月閣隻剩下蘇天蓉和戴鬆帆兩人。
蘇天蓉望向戴鬆帆的眼神越來越溫柔,仿佛回到了小的時候。蘇天蓉正沉浸回憶中的時候外麵又喧嚷了起來。
蘇天蓉煞意直衝眉梢,微動身形已經到了采藍別院門外。
原來是張影焱他老爸見到兒子很激動,再加上杜敬文傳出的那句話讓李隆基很拉不下麵子,眾大臣一起議論。
“杜老夫人也忒無禮,雖然地位尊崇,也不能和皇上這麼說話。”
“聖駕都在她門前等候已是給足她麵子,卻是不知好歹。”
“這以前倒沒過先例,先皇隻在杜老元帥葬禮上來過。”
正議論間突然見到蘇天蓉就站在門邊,眾大臣一齊閉嘴。那幾個大都皇家修道學院的院長和長老都是高手中的高手,發現蘇天蓉閃過來卻感覺不到一絲能量波動,都不禁暗暗吃驚。
李隆基一見蘇天蓉出來,臉上多雲立馬轉晴,笑嘻嘻的向蘇天蓉道:“蘇愛卿一直閉關清修,朕本有心探望,卻怕擾了愛卿清修,如今借此事卻順便來看望一下蘇愛卿了。來人……賜禮”李隆基身為皇帝到這先皇特別關照過的采藍別院也是不敢放肆。
幾個禦林軍官端著幾個蓋著紅布的托盤,抬著一個箱子走了過來。
“多謝皇上厚意,天蓉不敢,還請皇上收回成命。”蘇天蓉說著用手一指,那幾個抬著東西的禦林軍官便定在那裏不動了。“定身術”眾修道者震驚,這可是元嬰期都很少有人修煉成功的道術,和束縛術完全不同的,這蘇天蓉用手一指就輕鬆使出來了。
“你們來意我已知曉,但那人乃是我的一個故人,我受他之恩,卻是不能讓人傷害他,就算是要和天下修道者為敵!”蘇天蓉堅定的說。剛才她定住那幾個軍官,已經是十分不給皇上麵子,如今又說出這等話分明是殺雞給猴看:我連皇上麵子都不給,你們更別想打他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