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學院(1 / 3)

“我說,米羅,你已經看了這幅畫很久了!”紅頭發少年雙手交叉著放著腦後不耐煩地說道,同時斜視了一下金發少年看了許久的畫像。

那是一幅很巨大的畫像,占據幾乎這一整個牆麵,單是畫的邊框都是燙金的出自本國最傑出的雕刻家之手的藝術品。

紅發少年把視線稍稍地抬高,畫麵的總體是暗色的,周圍是灰暗的顏色,像是在深夜中的叢林當中,隻有中間的兩個人是被強烈的光線照耀著。兩個彼此對視的人,他們的眼裏像放著火花隻逼對方,他們一人拿劍一人拿杖斜擋著他們的中間。

“真不明白,這幅畫有什麼好看的!”紅發少年不耐煩地說道。

金發少年隻是回過頭來衝他微微一笑,然後說:“走吧!要不然真的要遲到了!”

“我以為你要忘記上課了!”紅發少年把雙手放下來插到口袋裏。

金發少年嘴角稍稍上提說:“不會的!”

兩人並肩朝回廊的深處走去,在回廊的盡頭,金發少年又回頭看了一眼那畫像——

“孤雲嗎?”

在仙魔騎士學院的室外較練場裏,有50名的學生分成十幾個小組圍著一個木樁,揮舞著他們手中的利劍,不停地砍著十分堅固的木樁。他們還隻是小孩子,所以他們的每一擊隻是在木樁的表麵上留下淺淺的劃痕而已。

較練場的邊側的走廊上,米羅和湘南並肩走過,他們都不約而同地回頭看著這些新進學院的小孩子。

“今年的人數似乎又比去年少了!”米羅說道。

“什麼啊?人蠻多的嘛!”湘南毫不在意地說道,還饒有興趣地看著小弟弟們在那裏笨拙地揮舞著對他們來說相當笨重的巨劍。

“但是和風之學院,還有水之學院比一下就差多了,至於地之學院……”米羅憂心地說著,突然湘南叫道:“米羅,你看見那個穿藍衣服的孩子了嗎?”

米羅順著他的手指示的方向看去,然後說道:“有什麼特別的嗎?”

湘南得意地說道:“很像以前的我!”

這時,在較練場上的教練看見了他們兩個,叫衝著他們吼道:“喂,你們兩個,在那裏幹什麼?不用上課嗎?”

米羅和湘南這才想起剛才這麼急匆匆的要去幹嘛,然後大叫一聲拚了命地往前跑。

“可惡,這兩個混蛋……”擔任米羅和湘南以及其他28名見習生的教練的紮西生氣地抓碎了手中的枯葉,然後鬆開手,任碎葉隨風飄散。

“好了,你們聽著!這次演習關係你們能不能順利地畢業成為一名真正的騎士。所以你們都給我認真點,不認真聽的,等下任務失敗了就不能怪我了!”紮西有點焦躁地大聲講道。

“這次的目的地是對麵的山頂上的塔樓,清濺教練會在上麵等著你們。順便提一下,塔樓總共5層,每一層都有你們想象不到的對手,不認真對付是過不了。……”紮西看上去有點不懷好意地說道。

“老師,就隻是這些嗎?”其中一個見習生問道。

“當然!到達塔樓之前的路上有陷阱我想這不用我說吧!組隊嘛~就隨你們便了!28個人一起上也是沒問題的!”

對手真的有這麼強嗎?28個人組隊也沒問題?

“好了!不等那兩個家夥了!上吧!最先到的3個人,……我今天晚上請他吃宵夜!”紮西笑嗬嗬地說道。

“太好了!老師,地方我選!”湘南突然冒出來叫道。

“隻是吃宵夜啊……”米羅若有所思地說著。

紮西突然轉過來看著湘南,“混蛋,遲到的人還敢說這樣的大話嗎?”

“紮西老師,可不能小看我哦!”

“好了,上吧!再拖拖拉拉可就來不及回來吃晚飯了!”

茂密的樹林裏

“喂,米羅,你不等大家嗎?”湘南一邊追一邊大聲叫道。

但是米羅並沒有回答他,而是仍一個人衝在前頭,其他人就在他身後不遠的地方朝他追來。

“笨蛋,沒聽說嗎?這次考試隻有一半的人能畢業,另一半的人就要回到學校重新修煉!而且畢業的人還可以參加今年的騎士選拔賽!”做為班長的冷雨總是不明白為什麼湘南總像個傻子一樣什麼多不懂。

“不是吧!”湘南驚訝得像個小孩子張著大嘴巴。

“不過,以你的實力應該是沒問題吧!”冷雨把注意拉回來後繼續說道,“雖然平時看上去挺差勁的,但是關鍵時刻總是你出風頭!”說完後他似乎想起了過去他們在一起生活的種種,不禁嘴角間露出了淺淺的笑!

“什……什麼?我平時看上去有那麼差勁嗎?”湘南不解地說道。

冷雨給他使了使眼色,好像在說:難道不是嗎?

“有動靜!大家拔劍!”冷雨突然停下來說道,同時他迅速地拔出了腰間的配劍做出警戒的姿勢。其他人也紛紛停下來拔出劍做出警戒的姿勢。

“怎麼……”湘南有點擔心地小聲地叫道。

“很強的劍氣,看來對手不是一般的角色!”冷雨說道,“大家靠緊點!注意各自前麵的樹林!”

湘南十分仔細地用眼睛搜索著前麵的樹林,就是一絲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躲在哪裏?

突然……

看見了!

湘南大叫著朝躲在樹上陰影裏的人衝過去。

對方知道自己被發現,索性也不躲了,從樹上跳下來,拔出配劍擋著湘南的劍,然後向後跳開。然後嘿嘿地幹笑兩聲:“喲,小子,眼力不錯啊!”

這時,大家才看清對方原來是一名綠衣人,除了兩隻眼睛全身都裹在綠色的偽裝服裏。

“好了,你們人多!我明顯要吃虧的!再見了!”綠衣人輕鬆地說道。然後向身後的樹林跑去。

“這家夥……”湘南悻悻地叫著。

“真是不簡單的角色啊!”冷雨感歎道,不知道是說湘南還是說那個綠衣人。

“大家繼續前進吧!小心警戒!”冷雨大聲叫道。

“不過,米羅那家夥……應該沒事吧!”冷雨擔心地說著。

“放心拉!他可不是一般的水平!”湘南大大咧咧地說道。

“這我知道!”冷雨不滿地回了他一句。

記憶的絲絮開始飄向過去。

那是他們剛剛進入仙魔騎士學院的第二天,如同米羅和湘南剛才所看到的那樣,他們被分成幾個小組圍著木樁做適應性練習。那時的冷雨還是小孩子,連劍都沒辦法拿穩,更別說在堅固的木樁上砍出最深的痕跡了。

他幾乎在用吃奶的力氣來揮舞巨劍砍著木樁,紮西老師當時就在他的身邊指導著他如何讓自己更靈活地應用這把劍。這時,從他的身邊傳來了尖叫聲。

一個身穿藍衣服的小孩大聲叫著:“老師,木樁斷了!”

他的這一句話幾乎驚動了所有在場的教練和新生,他們都驚訝地圍過來看著藍衣服小孩前的那段斷樁,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即使是他們,一刀砍斷這樣一段碗口粗的木樁是不可能的。

“是你幹的嗎?”紮西驚訝地問湘南。

湘南搖搖頭,然後抬起左手用食指指著米羅說:“是他……”

從那時候起,米羅就被視為是天才,是所有的教練眼中的寶貝,恨不得把他捧在手上,但是隻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紮西老師。

當時紮西老師隻對米羅說了一句話:“是嗎?看來你今天晚上要和我上山去找根和這個差不多的木樁回來才行!”

“好吧!即使這樣,我們還是趕快追上米羅比較妥當!我可不想總讓他一個人出盡風頭!”冷雨說著,開是加快了腳步。

從地麵的痕跡來判斷,這些被砍折的木矛以及繩索應該是被米羅破壞的陷阱。“就一個人嗎?”冷雨咬緊牙關說道。

可恨,他真的有那麼強嗎?

“大家快點跟上!”冷雨才剛說完,他的前麵就出現了一隊人影。

“看樣子跟剛才的那個小子不同,他們很團結哦!”人影中的一個說道。

“那就讓我們來看看紮西那家夥能教什麼樣的學生來了!”

“大家小心了!他們要上了!”冷雨小聲地說道。眾人都明白地點點頭。

“你們聽好了~!可別對我們手下留情啊!”對方得意地叫道。

“他們7個人。4人一組!行動!”冷雨叫道。

就在他說完的一瞬間,29人一起衝向對方。

“遊戲開始了!”對方的頭嘿嘿地說道。

坐落於仙魔騎士學院最中央的噴泉前是一座城堡式的教學樓,而位於這座樓的中央最頂上的閣樓就是校長的辦公室。年約古稀的校長是一位久經沙場的老將,在他的右臉上至今仍留著當年在戰場上被黑暗法師的火焰魔法燒傷的痕跡,雖然看上去挺影響美觀的,但是校長並不避諱,相反他很坦然地接受別人的議論,並坦言這是激勵他不斷奮鬥的動力源泉。

現在的他神情相當凝重地坐在一張長長的辦公桌後麵,雙手交叉著支著下巴,兩眼環視了一下在他前麵的眾人。他的身後是一扇巨大的拱形的窗戶,用厚重的窗簾遮著,使得這房間裏的氣憤越加壓抑。

而眾人也都一直看著校長,等待著他的意見。

最後,校長用他嘶啞的嗓音說道:“我支持紮西的意見!”

“但是,雅士齊校長,今年的競技……”

“我明白!但是與虛無的榮耀相比,我寧願選擇更為保險的方法。即使今年我們再次落敗,明年……”雅士齊低沉地說道,他的聲音是那樣的低以至於根本聽不清他後麵講的是什麼。

“但是,現在有什麼能證明他是個危險的存在嗎?”

“水木教練,我想我的學生我還是比較了解的!”紮西站起來說道,“如果不出我所料,他現在一定離隊了。他總是那麼自負,這將是他的致命弱點!在沒有學會服從命令與團結之前,我是不會讓他畢業的!”

“但是今年是我們最有可能獲得競技冠軍的……”

“如果我們現在就放他出去,我想我們將來就會我們現在的選擇收拾殘局!”紮西有點危言聳聽的說著。

“有那麼嚴重嗎?未來的事是無法在現在下結論的!而且事情未必就如你想象的那樣糟糕!”

一個女聲響起:“……而且,你們想過他的感受嗎?作為出類拔萃的他居然畢不了業,他要怎麼麵對他的學弟學妹們呢?而且身為國務大臣的長子,如果不能順利畢業他要怎麼麵對社會給他他的輿論壓力呢?”

“紅雲教練說的正是我感到為難的地方……”雅士齊靜靜地的說道,然後從桌子後麵站起來,拉開了厚重的窗簾,麵像窗外,感歎地說道:“從學院的角度講,我確實希望他能夠畢業,然後參加競技,以他的實力確實今年我們有很大的機會可以獲得冠軍。但是,讓我把一個不合格的騎士送到戰場,這樣做不但違背了陛下當初創建騎士學院的初衷了,也違背的我的教學原則。”

“何況……我們還有另一張王牌!”紮西突然說道。

“是誰?”所有的教練都把目光聚集在了紮西的身上。

“那個……叫湘南的孩子……”

“什麼,你在開玩笑嗎?”眾人都對紮西的這句話感到不可理解。

“要知道,如果真要把他們兩個放在一起比的話,那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水木老師,我想您是誤會了!如果論現在的戰力,我不否認米羅的天賦,但是論資質和領悟力的話,我想湘南絕對才是天才。”紮西不驚不忙地說道,“雅士齊校長,還有三個月的時間,我希望您能允許我帶著湘南進行特別訓練。我希望三個月的時間夠用……至於米羅,我希望這一年他可以跟著清濺老師進行修行。”

雅士齊默不作聲地看著他,之後又看了看其他的人,然後微微地點點頭,緩慢地說道:“紮西,現在我不知道把湘南交給你,對你來說是不是一個正確的決定,但是既然目前為止你是最了解他的人,也隻能這麼辦了。不過你要記住一句話,別辜負那個人的囑托!”

紮西聽完之後陡然感覺有股沉重的空氣朝他壓來,令他有點無所適從,但他還是毅然地說道:“我明白……”

“三天之後,帶著他去見見那個孩子吧!”雅士齊靜靜地坐了下來補充道。

他靠著椅子的靠背上,微微地閉上眼睛,心裏默念著:“十八年了,安古亞斯,希望真的如你所說的那樣,那兩個孩子可以改變這個時代。”

這時,響起了輕微的敲門聲,校長睜開了眼睛,說道:“進來!”

“校長,米羅已經一個人突破了樹林裏的陷阱與起司學長的防守,並且已經很順利通過前四層智力與膽識的考驗,目前已經進入試練塔的第5層!”來人行完禮後彙報道。

雅士齊再一次把雙手托在了下巴下麵支撐在胸前的書桌上,一雙冷俊的眼睛直盯著眾人。

對於這個消息,眾人既感意外,又覺得這是意料之中。

“不妨到試練塔看看他的表現吧!”他的一句建議說出了眾人心中最渴望的事情。

於是,仙魔騎士學院的所有教練都雲集到試練塔觀看幾十年來難得一見的天才與目前著名騎士的戰鬥。

在五樓大廳裏,米羅與玫瑰騎士坦麵對麵地站立著。

坦有點驚訝地看著眼前的學弟,但隨後他明白了:“天才少年嗎?哼……”他緩緩地拔出了佩劍指向了已經持劍防禦的米羅,說道:“來吧!”同時,心裏默念道:“讓我領教領教天才的實力吧!”

米羅雙手握劍立在右肩前,開始疾步衝向前,在坦的跟前四五步處向前揮出,橫掃。

坦隻是輕輕地向後移動了一小步,躲開了米羅的第一擊。

但是米羅的劍並沒有停止,劍鋒向下,人向前一步順勢逆向一提,對此,坦隻是再向後退一步避開。

米羅的劍再一次劃空,但是他又及時改變方向,讓升至最高點的劍順勢劈下。

“當”地一聲,很響亮的碰撞聲,坦以橫劍擋著這次如疾風一樣的直劈,他的嘴角稍稍上揚,輕“哼”了一聲,說道:“也不過如此!”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左手一掌打在米羅的胸前,將他推出。

米羅向後翻了幾個跟鬥,然後雙腳著地,站起。

再一次持劍衝向前,經過了第一次接觸後,坦也不避讓了,直接用劍擋住他的進攻。頓時,金屬的碰撞聲不絕於耳,火星四濺。

“這小子……!”坦心裏念道,“竟然有這麼敏捷的身法!”

而米羅也是在心裏念著:“這家夥果然不一般!到底他是什麼來頭?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強敵!”

當兩個人相互彈開再一次麵對麵地對立時,米羅深吸了一口氣,眼裏開始閃爍著興奮的火花,冒著細汗的雙手漸漸地握緊了劍。

“好吧,既然這樣,那就……”說完他再一次發起攻擊。

衝到坦的麵前幾米的地方,他突然腳跟一用力,跳到空中,劍舉到頭頂,隻見那把劍開始變得通紅,甚至漸漸地讓人感覺到那是一把燃燒的劍。

“緋……鳳……斬!”

所有的人,包括雅士齊在內都為他的這招驚住了。

“他……竟然……”

“這就是天才的實力嗎?”

“可怕的小子……”

“竟然不用法師的輔助就能發動緋鳳斬,怎麼可能?”

雅士齊的心裏開始顫抖了,臉上的傷……

“到現在為止,雖然有很多的騎士都可以不借助法師的力量,而自己發動屬性劍的攻擊,但是那都需要經過相當長時間的修煉,而他還隻是一個沒畢業的見習生……”

雖然坦也驚訝於一個見習生怎麼會使出這一招,但是他很快就恢複鎮定,並且想出應對的招數。隻見他右手將劍橫於胸前,左手食指與中指並攏立在麵前,迅速地念動咒語。

“小子,不要小看玫瑰騎士!水劍——冰刃破!”

坦毫不避讓地迎了上去,一瞬間,冰與火的接觸,碰撞產生的能量波迅速膨脹,隨後爆炸。兩個人都因為巨大的能量膨脹而被彈飛,周圍的建築也因為這次爆炸產生巨大的震動。

而此時還在樹林苦站的湘南冷雨等人都因為這次的震動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地震嗎?”

“不!是打鬥時爆發的能量產生的震動!地震的震波不是這樣的!”對手的首領說道,“看來,那小子已經進入塔裏和隊長打起來了!”

“這麼說起司他被打敗了!”

“能產生這麼大的能量,即使是我們,也未必是他的對手!裏,你去看看起司的情況。別讓那小子死了,他還欠我50個金幣呢!”

“裏,如果他堅持不住的話,也要在他死之前讓說錢藏在哪?”說完他們幾個人都輕鬆地嗬嗬大笑。

“放心吧!這種事我可不用你們教!”說完間,那個叫裏的朝樹林的深處跑去了。

“看來,今年的學生都不可小看啊!”

“是啊,居然讓他們纏了這麼久!說出去,又要被其他幾個隊笑話了!”

“那就加把勁,結束戰鬥!”

“恩!我晚上還約夏美吃飯呢!”

“呦,那就快上吧!趕不上吃飯事可大嘍!”

而湘南這邊

“可惡,他已經到塔裏嗎?”冷雨氣憤地說道。

“可是,剛才的震動真的是米羅發出的嗎?”湘南半信半疑地說道。

“應該是吧!至少他們是這樣說的!”冷雨沒好氣地說道。

同時他的心裏存在一種不安感:“切!原本以為我可以追上他的!可惡,他到底強到什麼程度!”

“是嗎?那家夥……總是那麼強啊!”湘南握著拳頭興奮地說道,好像是說他自己一樣。

“他們要過來了!大家準備!”冷雨大聲叫道。

對方有一個人這時說道:“宿隊長,那個好象是他們的隊長!”

宿看了冷雨一眼然後說道:“恩,都知道怎麼做了嗎?”

“明白!”

“那好,作戰開始!”宿大聲叫道,並帶頭衝過來。

(那麼,打攪一下,還是回到試練塔吧!)

被能量彈開的兩個人分別撞到兩邊的牆上,都在牆上留下了不小的破碎痕。

坦這回真的有點意外了,他實在沒想到一個見習生不但會屬性劍,而且能量還是這麼強,看來一開始他都太輕敵了。

他站起來,用左手擦掉了嘴角的血,嗬嗬地說道:“我太小看你了!但是這一次,我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準備接招吧!”說完他將劍橫在胸前,開始快速在胸前轉動。

“這……這不是坦的絕招嗎?”紅雲有點意外地說道。

“看樣子,坦要贏了!”水木自信地說道。

“那可未必!水木教練!”紮西突然插話道,“米羅的實力還不止這些!好好看著吧!”

水木有點不高興地看著紮西,心裏罵道:“這家夥總是跟我做對!……”

“風劍——無影疾風,是坦的得意技,而這招向來以傷人於無形而著稱。坦能把劍舞得像風一樣快,讓人跟本看不見劍的攻擊方位,我倒想看看米羅天才是怎麼擋的!”水木挑釁地看著紮西。

米羅從地上爬起來看著坦胸前把柄轉得越來越來快的劍不作聲,剛才的震動已經對他造成了重傷了。但是他還是裝做什麼事也沒有的樣子,將劍橫在麵前防禦著,並在腦中快速地搜索著應對的辦法。

“風劍——無影……疾風!”

坦發動進攻了,他的劍在他的麵前形成了一股小小的旋渦,衝向米羅。

一滴汗從米羅的額頭滴了下來,但汗滴不是滴在地上,而是被逼近的坦所舞動的旋風刮跑了。

來了!

米羅甚至還來不及想怎麼擋,攻擊已經到麵前了,隻是本能地提劍橫在麵前。

這樣的防禦姿勢根本就是無效防禦,坦完全避開了他提在麵前的劍一劍一劍劃過米羅的身上。

“啊——!”米羅因為疼痛而發出痛苦的喊叫。

“哼!結束了!”水木嗤笑地看著紮西。

紮西的臉上有著一種像凍住的冷峻,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倒在地上的米羅。

他要用那招了……

坦終於結束了攻擊,停下來收劍,看著倒在地上血泊裏的米羅,說道:“結束了!”

但是米羅卻用滿是血的手撿起了劍,然後艱難地爬起來,用劍支撐著身體,沉重地呼吸著,然後像是用盡全身的力氣喊道:“謝謝你對我的手下留情!你應該殺了我!因為……接下來……到我反擊了……”

雖然隻見過一次,但是紮西卻終生難忘那一招的破壞力。

那是在前兩年的秋天,湘南和米羅因為好奇心的驅使進入了被禁止進入的血之森,但時包括紮西在內十幾名教練組成的救援隊曾深入血之森探尋他們的蹤跡。

血之森是被黑暗法師施了邪惡的魔法受詛咒的一小片森林,這裏終年見不到陽光,但是被詛咒的樹木卻長得異常的粗壯。不止這樣,這裏麵也成了各種凶猛野獸聚集的地方,經過了變異,甚至一隻兔子都可能要你的命。所以這裏麵異常的危險,因為範圍小,所以隻是用鐵絲網將血之森圍在了中間而已,並反複強調裏麵的危險程度,防止人進入。

途中的戰鬥可謂是辛苦至極,就連見多識廣的老騎士見到會吃人的兔子都嚇了一跳。他們每前進一步都異常的艱辛,危險總是不斷地出現。然後在一場與穴熊的戰鬥中,紮西被穴熊一掌打飛了。也因此機緣巧合的情況下,他終於找到早以是傷痕累累的湘南和米羅了。當他醒來時,看見的是兩張髒臉,以及他們身上的破衣裳。

雖然很興奮,終於找到了他們,目的也算達到了,但是他們卻遇到狼群的包圍了。

這兩個家夥居然無視周圍幾十隻虎視耽耽的狼群,而隻是專心致誌地等著老師醒來。

紮西醒來的時候即使知道危險,但是他的腰因為撞到樹上,扭了,無法繼續戰鬥了。

而湘南顯然已經經曆了一場殘酷的戰鬥了,疲憊不堪,隻有米羅在發覺後仍持劍揮舞著驅趕著狼群。

“我們要被吃掉了……老師!”湘南幾乎是絕望地喊出這句話的,“對不起,對不起,老師。我們不應該不聽您的話的!”

紮西摸著湘南的頭,幹笑著說道:“嗬,應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如果……如果我早點阻止你們的話……就不會……總之,我不會讓你們死的……”

紮西勉強地站起來,雙手握緊劍,與米羅背靠背站著,狼群也因此暫時不敢接近他們。

但是,隨之而來的戰鬥足以暴露出他們的傷勢,狼是一種聰明的動物,它們明顯看出了局勢,進攻也更加猛烈。

慢慢地,他們三個被分散了。

“老師……老師……”被湘南的叫聲吸引的米羅看見了紮西已經被狼群困住了,他的手,他的腿,他的背上都被狼咬著,但是他沒因為疼痛而發出喊叫,而是默默地忍受著,戰鬥著……

“老師……”

“……總之,我是不會讓你們死的……”這句話開始在米羅的腦海裏響起。

“風劍——爆破旋風斬!”

米羅大聲叫著朝坦衝去,在他的身體周圍空氣開始急速地流動,逐漸形成一股股好比刀刃的旋風向坦衝去。

“什麼?……”坦驚訝地看著對手正衝正麵撲來,巨大的氣流吹動著他的頭發與披風。

就是這一招,在頃刻之間將狼群灰飛煙滅!

在那一瞬間,坦看到了米羅的身影已經到麵前了,那把被風圍繞的劍已經毫不留情地劈下來了,躲已是來不及了,擋更是沒有時間了。即使這樣坦還是提起了劍,但是這樣毫無用處,坦的劍被米羅的劍斬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