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我很鬱悶,我的腰包快見底了!如果不是有酒的暴利在支撐,我可能就要破產了!這他媽過的什麼日子啊?為了不委屈春蘭和貂禪,把每天的買菜錢留給她們後,堂堂荊州刺史、大漢安樂侯居然天天靠跑到軍營裏蹭大鍋飯度日,美其名曰與士卒同甘共苦,看著士兵們那一雙雙感動的眼睛,我隻能在心裏對你們說,其實我也是被逼的,我現在是有淚隻能肚裏流……
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啊!當初抄了這麼多人的家,金銀珠寶堆積如山,哪裏知道真的用起來還是經不起折騰。那些招募來的流民首先就要給他們建房子安排住處,在收成之前還要給他們飯吃,我整個就是在代國家賑濟災民;讓那些人犯去修路開礦治水簡直就是把錢往水裏丟,礦山到現在還沒找到,修路治水根本是隻有投入沒有產出的公益事業,我現在才發現我還真是偉大!招募來的新兵因為超出了朝廷編製,全都是以私人家丁的名義在訓練,等於就是我的個人私兵,糧餉裝備全都得我自己掏錢;召集的鐵匠打製農具,可鐵礦全都靠從外地買入,而且還是免費提供給農夫。
不過最煩的就是隨著荊州的欣欣向榮、豐衣足食,周邊各地的難民不斷湧入,每天的粥場就不知道要用掉我多少錢!不給他們吃的又怕他們造反鬧事,而荊州的田地和工作機會遠遠滿足不了這些難民,簡直讓我頭大如鬥!
當然,好消息也不是沒有。木匠按照我的提示製作出了水車和水力鼓風機,大大提高了農田的灌溉和鐵匠的冶煉效率,而且按我的設計作出的荊州家具被我送給張讓、何進等朝中高官後,立刻就以款式新穎、高檔華貴、結實耐用受到廣大貴族階層的追捧,現在家裏如果沒擺上烙有“度雷絲”三字的荊州家具隻會被人看不起。就算普通人家裏起碼也要有一兩件烙有“安邇樂”的荊州家具才有麵子招待客人。
茶場的茶葉也已開始生產,不過因為技術還不夠熟練,產量不是很高,質量雖然比現在的茶葉要好,但還是沒達到理想中的水平,想要財源滾滾還得明年再來……
酒的銷量現在已經打開銷路,基本上壟斷了高檔消費市場,荊州的“君山貢”現在已天下聞名,不過皇帝老兒已經下令每年要進貢一千壇,這還是我討價還價說釀製不易壓下來的數量,我靠他奶奶的,簡直就是搶錢!為了大量撈錢隻得增加產量,又從歐冶金那裏秘密製作了五十個蒸酒的爐子,雖然產量高了以後不可能再千金難求,不過總體利潤還是比以前高很多,畢竟市場上還是供不應求!
蒯越和樂進那裏也進展良好,現在山越和漢民相處越來越融洽,特別是送給他們農具和種子以後,願意下山和漢民一起墾荒屯田的越來越多,畢竟在山上以打獵為生、和野獸搏鬥,過的是朝不保夕的日子,隻要是正常人都會希望過平平安安、豐衣足食的生活。隻不過還沒有發生通婚的現象,雙方的風俗習慣還是差距太大,以往的摩擦還是在各自的心裏留有芥蒂,希望隨著時間的發展雙方能夠真正融合到一起吧!
現在荊州的財政基本勉強達到平衡——在我把自己幾乎所有的私人收入填進去的情況下!不過也不是沒好處,起碼荊州的百姓和官員看到我那日益憔悴和消瘦的臉一個個都感動得熱淚盈眶,凡是我所到之處,百姓皆夾道跪地歡迎,而且聽說已經有不少人家裏供起我的長生牌,雖然就我來說感覺好象死人的靈位,但是民心可用,民心可用啊!隻要撐過了收獲季節,甩掉墾荒那一塊大包袱,荊州就會越來越強大,再過幾年,等到董卓進京天下大亂的時候,荊州將被我團結成鐵桶一般,到時看誰能動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