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主忽然說道。
“這跟那個討厭鬼又有什麼關係?”
炎星很不明白島主的話,而且她忽然發現自己似乎越來越聽不懂島主的話了,這讓她的心情有些煩躁。
“自然是有關的,這些事情都是因他而起。”
“哦?”
炎星眼前一亮,似乎很想聽聽島主的見解。
遺憾的是島主並不打算再說下去,轉而說道:“伴生神器是不是要爛大街了?”
炎星鼓著臉瞪著島主,顯然是在埋怨島主忽然轉了話題。
島主並不在意,自顧自說道:“司空老道的弟子明明不是妖族子弟,卻能從身體了拿出一柄不屈之劍。
要說她擁有天使血統,那不屈之劍應與天使族的裁決之劍是相同性質的東西,可落雨這柄短劍明顯比天使族戰士的裁決之劍要高上太多了。而且她還能幫助黑奕催生出那柄長刺,便是那東西使得黑奕實力大增,二人合力竟然能殺死主神!
司空老道,我越發地看不懂你了。”
他忽然盯著炎星,眼神火熱道:“小炎星,你想不想也搞把神器玩玩?”
炎星拚命地搖著頭,每當島主用這種眼神看她的時候,準是又想起了什麼折騰人的點子了。
她指著遠方說道:“你還是先想想怎麼善後吧,落雨姐姐他們可都是在外海,外海可危險哩!”
“揚炎尊者不是帶人出去了嘛,這會兒應該快到了。”
炎星聰明伶俐,很快從島主這句話裏發現了玄機,小丫頭斜眼瞥著島主,伸出食指指著島主,故作高深道:“你果然提前算好了一切。”
島主伸出手指網炎星額頭上狠狠地彈了一下,沒好氣道:“這出大戲可沒有什麼幕後之人,凡是已經出現的人,還有那些沒有出現的人,統統都是局中人。”
“落雨自以為編排了這一出,拚死與黑奕殺了那岐就萬事大吉了,可是正如我們之前說過的那樣,那岐當然容易殺死,可是誰敢肯定他們已經殺死了‘他’呢?那麼多年了,‘他’雖然從未現身,但我們都知道,‘他’還活著。”
炎星痛苦地捂著額頭,賭氣道:“你什麼都知道,為什麼又什麼也不做呢?”
“誰說我什麼也沒做?”
島主仰頭朝天,高傲道:“我這種大人物,當然要最後出場。”
炎星依舊捂著額頭,沒有說話,但那道鄙夷眼神卻很及時地傳遞給了島主。
島主再次伸出了手指作勢欲彈,炎星這回眼尖了,不待他近身便飛快地逃離了大殿,還遠遠地對他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收回手指,島主有些微微失神,自己似乎有點愛上這種彈別人腦門的感覺了。摒去雜念,他邁步走出了大殿,來到了開闊的琉璃廣場。
從這裏望向東方,似乎比在大殿內看的更清晰,島主心知這是某種錯覺,以他的境界,在哪裏看都是一樣的。但如果可以,他還是希望自己能離開那座呆了上萬年的熾炎行宮,離得越遠越好。
金籠雖好,可也鎖住了金絲雀。
誰人不愛自由?可總有些東西,是值得一個人去犧牲短期內的自由的,哪怕這個“短期”意味著幾千年,甚至上萬年。
“以前我還可以隨時抽身離去,畢竟本尊可不是什麼膽小鬼,諒這些仙土修士也不敢拿我怎麼樣,可自從你來了,我是真的不敢走出這座島半步了。”
四下無人,也不知島主在對誰說話,但在他話音甫落之後,腳下的琉璃大地下傳出了一聲惱羞成怒的輕哼。
沒有人聽見,但島主能聽見,似乎那道聲音隻是為了給島主聽見。
“黑奕的複仇已經開始了,並且已經邁出了最堅實的一步,八岐的複仇也即將離開序幕,接著就是妖族了。所有人都應該記住仇恨,也應該複仇,這是支持我們活著的意義之一。”
島主接著說道:“我也不敢忘記仇恨,這些年我時常回憶起他,總想著他要是還在,該有多好,我還是那個不知愁滋味的公子哥兒。我曾經想過為什麼我會時常想起他,後來我得出了答案,那是我在提醒自己,不要忘了他,也不要忘了為他複仇。”
“你是不是覺得我今天怪怪的?”
島主望向著遠方,說道:“因為我複仇的時刻即將來到,比所有人都來得早!我很興奮,滿心的歡喜不知與誰人說。想來想去,眼下也隻有你有資格聽聽我的這些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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