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你看你這個脾氣。你不是有事要問阿羅莎嗎?”輝月恰到好處的出來打了個圓場,微笑的看著七木,這種陰晦的微笑逼視著七木。
“是,我有事問你,你也別哭了,認真的回答。”七木強忍著心目中的怒火,他現在有些害怕阿羅莎知道自己的目的,但又偏偏想要讓阿羅莎知道自己娶她真實的意義。這種矛盾無時無刻不在糾纏著他。
“什麼事?”阿羅莎抬起淚眼,無辜的看著七木。
“你願意去巒峰最高頂端毀掉擎天神柱嗎?”七木簡單直白的說出了目的。
“願意!”阿羅莎回答得也幹淨利索。
“你知道巒峰和擎天神柱這個地方嗎?”
“知道!”阿羅莎點點頭,認真的看著七木。
“你知道那巒峰多高嗎?知道擎天神柱多高嗎?你知不知道上去毀掉柱子你就下來不來。會死的!”七木歇斯底裏的嘶吼著,他恨阿羅莎回答得如此的幹脆,恨阿羅莎明明知道會死也不拒絕自己,透過淚眼看著阿羅莎,朦朧的像是快要破碎的玻璃一樣。
“知道!”阿羅莎看著七木哭了,嘴角一樣,傻傻的一笑。
七木想要在說些什麼,可輝月卻一把拉住七木。
“哭什麼,大男人的。人家阿羅莎都沒說什麼呢。”輝月衝阿羅莎微微一笑,狠狠的掐了一把七木。
“就是這件事嗎?我會做到的,那我先回去了。”阿羅莎微微欠了一下身,優雅的走出了房間。靠在門後麵微微一笑,但終於還是落淚了。原來七木娶她不過是有求於她,不過他哭,是不是也算是心疼自己?
“你哭什麼?難道你和阿羅莎來真的?”阿羅莎還在整理自己的眼淚,忽然聽到輝月在房間裏的疾言厲色。
“沒有!”七木的語氣中帶著憤怒和不甘的說:“隻是,你不該拿我的感情做著你江山的籌碼!”
“你……七木以前你從不這樣說的。難道你忘了我們之間的誓言和決心嗎?”輝月的語氣有些無奈了起來,最後歎息著說:“毀掉鸞玉輕,我就把懷箴許配給你。”
“這樣做又能怎樣,還不是利用了我的感情。”七木的語氣緩和了好多。阿羅莎捂著嘴巴,不敢發出一點點的聲音,但眼淚一直落滿了衣襟。
“多年來你變了,難道你嫌棄懷箴的雙眼?”輝月的聲音逐漸冷漠了下來,帶著些許的傷心和悲哀。
“不……不是的!”七木抗拒的聲音也逐漸微弱了下來。阿羅莎心裏的溫度也逐漸的冷卻了下來。
“哎,那不就行了。為了你和懷箴,為了我們共同的仇恨,犧牲在所難免的。”輝月的語氣極其的無奈,而他的話說完了,整個房間也陷入了無邊的沉默當中。
什麼叫撕心裂肺?什麼叫傷心欲絕?恐怕都無法形容阿羅沙此刻的心情。阿羅沙一步三搖的走出七木的府邸,臉上都是淚水,嘴唇咬得發紫。
大婚之前的日子反而平靜如水的忙碌著,直到婚日的到家,大家的精神才到高度緊張的狀態。
清早阿羅沙把梳妝完畢之後把所有人都趕了出去,一個人在房間裏梳妝打扮。大家本來感覺人手就不夠,既然阿羅沙自己要打扮那也就不擔心了。
太陽剛出來一個時辰,七木就帶著迎親的隊伍浩浩蕩蕩而來,鑼鼓和鞭炮的聲音幾乎要震的周圍的民宅都開始晃悠。七木跟根木棍一樣坐在棗紅馬的背上,緊張的不住的擦汗。早知道成親很麻煩,但從沒有到麻煩到這種地步。
可算是來到了蘇府,心裏才舒了一口氣。雖說阿羅沙不是蘇陽的什麼人,但畢竟還是碧落的夫君,雖說現在碧落不在蘇府住了但阿羅沙也不能跟到碧落去深山老林讓七木去那裏迎親吧。雖說是九歌家也可以,但畢竟阿羅沙可沒少勾引錦代,所以見麵也太尷尬了,挑來選去也隻有蘇府最合適了。
其實七木倒是很高興來這裏,畢竟離的近,現在的七木讓他在街上多走一步都是煎熬。
七木到了蘇府門口好一會了,也不見蘇陽這個家夥把阿羅沙送出來,開始有些著急了,畢竟少送出來一會,他就要跟馬戲團裏的猴一樣,讓大家嬉笑的點指著。
“去問問怎麼回事!”實在忍耐不住了,七木彎下腰小聲的跟隨從吩咐著。
隨從點點頭,悄無聲息的從側門溜進了蘇府。好一會兒又悄悄的溜了出來,滿臉驚恐的對七木說:“不好了,新娘子不見了?”
七木的表情同樣的驚慌,從馬背上直接就跳了下來,不管眾人的議論聲,從大門直接跑進了蘇府大院裏。蘇府上下都是紅火一片,四處都張燈節彩好不熱鬧!不過院子裏的人們也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四處亂竄,呼喚阿羅莎的聲音此起彼伏,也算是熱鬧的夠嗆。
“到底怎麼回事?”七木一把拉住一個驚慌的下人問了起來。
“啊?新姑爺啊?這,這老奴也不知道。反正阿羅莎小姐不見了!”老下人看見是七木有些慌張,畢竟大婚之日新娘子不見了,擱誰身上誰上火,怕殃及到自己老下人見七木那麼一愣神的功夫就跟個泥鰍一樣從七木的手底下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