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昨晚接到林恒的電話說夢芊尋得了癌症晚期後,林毅就急匆匆地退伍回家。現在突然又發現夢芊尋的病又可以治好了。這一切種種,如夢似幻,林毅感覺如墜夢中。突然間林毅反應了過來。既然林恒是姚教授的實驗助手,那他肯定一早就知道夢芊尋的病情有救的內幕消息了。那昨晚打的那個電話的心思應該就是想看看他這個哥哥的底了。
“好你個臭小鬼竟然敢耍你哥哥我,等下你就知道後悔了。”
“哥哥我可是為你好啊!當初你去當那個大頭兵時我就反對了,沒想到你一當就是五年。你有為自己跟嫂子想過嗎?現在這世界上和平安寧,人人各有其所。你說你當個大頭兵還較上勁來了,有意思嗎!”
“好你個林恒,幾年不打你的皮就癢癢了是吧!左一個大頭兵右一個大頭兵,如果國家沒有我們這些士兵守護著,社會那裏有那麼和諧安寧的氣象。別以為你考上了大學就神氣了,等下我就過去削你。”
“別啊!大哥我錯了,你可不能像以前那樣揍我了。我都是一大學生了還被哥哥揍,這要傳出去我可丟臉死了。”
“哼!任你尾巴翹上天去,在我麵前不也得乖乖低頭。”
“好了,好了。哥哥你什麼時候帶嫂子過來治病,要快點。不要等這裏都住滿了病人你才來。我有點事先去忙了。”
林毅掛了電話,看著夢芊尋嘴角中那迷人的弧度,不禁意亂神迷。隨即開口道:“芊尋,林恒剛來電話說叫我們去南華大學治療你的病。到時候你病好了我們就回老家去過男耕女織的田園生活。”
“嗯,一切都依你。”一直壓在心頭的惡疾終於得到了消息可以不用擔心,夢芊尋鬆了一口氣。死她不怕,隻是怕死了之後就沒有辦法再見到林毅。
兩人快速地吃完午飯,收拾好東西後出門下樓去了。
南華大學雖然也在G市內,但是卻在市中心離林毅這裏的怡然小區頗遠。打車去的話要一個小時左右,如果坐地鐵或公交要更久。
林毅和夢芊尋兩人下了樓,走出小區,一輛空車就從前麵拐了進來,林毅趕快招手叫停。如果是平時,夢芊尋他們還舍不得打車去南華大學,不過今日不同以往。夢芊尋身上的病能早一秒治好,夢芊尋心中的大石就早一秒落地。所以見到有空車才急匆匆地攔住了上去。
出租車司機是一名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樣貌普通,有一個大肚子。林毅從他啟動車輛,開車的一些動作中可以看出司機開車的技術不錯。他在部隊也開過不少車,連坦克都開過。司機很健談,這或許是很多經常開車的人的老毛病吧!說說話可以驅走一些旅途的煩悶,不然一天下來要悶死人的。見林毅和夢芊尋匆匆忙忙的樣子司機便開口問道:“你們去哪裏啊!看你們匆忙的樣子有急事?”雖然是說著問人的話,但卻是肯定的語氣。
“我去南華大學,去哪裏治病。”林毅言簡意賅,作為一名軍人他與司機的話嘮剛好相反。
得知林毅是去治病後,司機提高了速度,車子在車流中左右穿梭如魚在水。一般人在如此密集的車流中,想把車開得這般靈活恐怕要苦練幾年才行。
司機提高了速度令林毅對他擁有一絲好感,不過立刻被他下一刻的舉動破壞了。
隻因他職業病又犯了,嘮嘮叨叨地說了一大堆話。對於他的話林毅從不接話。倒是一旁的夢芊尋不忍他一個人自言自語就和他聊了一下。司機見夢芊尋這位美麗的乘客居然搭話立刻熱度大漲了起來,天南海北地侃大山,什麼話題他都能拿來嘮叨一下,話如流水滔滔不絕。
林毅正覺煩不可耐時,突然瞳孔一縮。
前一瞬間周圍還是陽光明媚的白日,下一刻四周竟然黑漆漆一片,如墜深淵地獄,伸手不見五指。黑屋子曾經作為訓練的一個項目,林毅呆過不少,但那時林毅還能忍受得住。而此時林毅的心底卻頻頻泛起恐懼、不安、孤獨等等負麵情緒。林毅能感覺到夢芊尋捉住他手臂緊了緊,不由將手輕撫她的後背道:“別緊張,可能是日全食呢。”雖然說著安慰夢芊尋的話,但是林毅心中不安的預感卻更甚。
此時對於眼前這詭異莫測的一幕而無法用科學來解釋的司機此時聽到林毅的話,猶如捉住了救命稻草般口裏不停地重複著說“對,對,肯定是日全食。肯定是日全食……”話未說完,前方不遠處應該發生了車禍“磅!”的一聲巨響。聽到那聲巨響林毅的心中就是一沉,此時林新正在公路上行駛的車輛,外麵卻忽然間如黑夜降臨,路燈也沒有亮起,沒有光亮的情況下行駛是非常危險的,除非是在裏幕降臨時所有的車輛同時停住,不然出事故是正常的情況。果然那起車禍仿佛是一個導火索般在一瞬間引起了一連串的“镔!镔!磅!磅”的金屬撞擊的聲音,應該是發生了一連串的追尾車禍。嚇得出租車司機立馬停車,沒等車停住林毅就感覺車後傳來一股巨力,車禍終於也降臨到了這輛出租車上。臨急中林毅一把將夢芊尋抱住,然後林毅便被車後傳來的巨力拋起,狠狠地撞中出租車中的不鏽鋼防盜網上,把不鏽鋼都撞得變形了,等作用力過後林毅還是一陣疼痛難忍。而司機則在剛才那股巨力中從車視鏡中拋飛出去生死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