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詩興大發(2 / 2)

很快半個時辰就此過去了,一直在觀察著掛在天邊東南方向上日頭從東往南移動方向的王長貴,告訴站在他旁邊根本拿捏不準時辰的兒子王斌時辰已到。

尷尬一笑的王斌,衝著自己的老爹王長貴投射出了感謝的眼神,隨即就邁步向前,站定到坐在樹蔭下矮凳上手持樹枝還在進行斟字酌句的胡文天和趙書海他們二人的身前,擺出一副主考官的架勢,朗聲宣告道:“時辰已到,胡先生,趙先生請拿著各自手中的樹枝起立,接下來,我要看一下兩位先生所寫的詩歌到底成色如何。”

待王斌的話音一落,坐在矮凳彎著腰低著頭的胡文天和趙書海他們二人,先是抬起頭來仰視了一眼站在身前的王斌一眼,這才緩緩地從矮凳上站立了起來。

緊接著,王斌就在胡文天和趙書海他們兩個人之間留出的三尺多寬的空隙上蹲下身子,先是起來胡文天身前所寫的七言絕句。

隻見胡文天身前的地麵上所用樹枝畫出來四行字的內容是:劉家老二讀書少,紈絝成性無人教。尋覓先生縣裏找,詩詞歌賦皆不好。

看完胡文天所寫的這一首七言拒絕之後,王斌覺得這打油詩寫的水平跟自己也相差無幾嘛,難怪這個老頭兒讀了大半輩子書屢屢參加齊州府組織的府試一次也沒有考中,直到現在連一個秀才的名頭也沒有混上。

當然,王斌一眼就看出來,胡文天也是在暗中諷刺趙書海教授劉家二少爺劉功這個紈絝子弟是棄明投暗,至今也沒有讓劉功在詩詞歌賦方麵有所長進。換句間接的話說,這簡直就是誤人子弟嘛。

再看趙書海身所寫的五言律詩,禁不住讓王斌就有些啞然失笑了起來,隻見地麵上寫道:屢屢考府試,次次不中第。

蹉跎到白頭,一生皆失意。返回鄉野間,教書謀生計。學生沒本領,為師無能力。

之所以在看完趙書海所寫的這一首五言律詩讓王斌有些感到好笑,是因為趙書海不僅暗諷了胡文天本人,連他開設私塾之中的學生們都一起捎帶上了,在他看來,這若是叫不學無術頑劣成性的劉文才和劉文峰他們看到之後,定然是要為他們的老師胡文天出頭的。

不過,在王斌看來,這趙書海果然是中過齊州府試當秀才的人,就他所寫的這五言律詩從斟字酌句方麵來看,確實是要比連一個秀才的名頭都沒有獲得的胡文天要技高一籌。

但是,對於胡文天和趙書海他們這兩位所寫的一首七言絕句和一首五言律詩都不是很滿意,覺得無論是跟他們兩個人中間的任何一個拜師學藝,恐怕也不會在讀書方麵有太大的長進,糊弄糊弄鄉野村夫也就罷了,王斌心裏跟明鏡似的,這兩位老先生跟他這個現代人所胡謅的打油詩象鼻也是相差無幾的。

詩興突然大發的王斌,從旁邊找來一根樹枝,蹲下身子,唰唰唰地開始再麵前的地麵上寫起了一首七言律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