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安道全捋著胡子,小聲和我說,“你這是誤會他了。”
什麼意思?我還沒來得及問,就見蕭老頭把紅燒肉往自己麵前一放,喜笑顏開的說道,“剩下的就都是我的了。”
說完抬頭看看我們錯愕的目光(估計由於近視隻能看到臉),又把盤子往身邊移了移,撅起嘴在上麵噴了兩口口水,“那,這些都是我的,我做了標記了,你們別跟我搶啊。”
我下巴拉的老長,還做了標記了,他這是學狗啊……他真是那個大文豪蕭讓麼?現在的文人都這麼個樣子麼……(我好像問了好幾遍了,有沒有哪位讀者給我回答一下……)
扭頭看看扈三娘,她倒是沒有我這麼吃驚,正低聲衝著扈成說話,“喂,我怎麼覺得這老頭這麼像老爸?”
扈成也低聲說道,“可能文化人都這樣吧……”(天渥水水:其實俺也是個文化yin。)
。。。
旁邊安道全應該是見怪不怪了,給我夾了塊茄子,“林教頭,少吃點肉好,來,吃茄子,吃茄子,醫經上說了‘茄子對調節兩 姓 關係有出奇的效果。’”
“呃……神醫,您確定這是醫經上說的?還有……您確定這效果是吃出來的嗎?而且,我現在也沒有老婆了。”
“對了,你那邊倒地發生了什麼啊?我多少聽了一些,說是你紅菊出牆,總覺得不像是真的。”
我歎了一口氣,然後給他詳細的講了講。
他聽了之後也歎了一口氣,“大丈夫難免妻不賢子不孝,隻是小張姑娘不應該這樣啊,我當初還是給她看過病的呢。”
旁邊扈三娘問道,“什麼病啊?”
安老頭剛想開口,我一把捂住他的嘴,“沒啥,沒啥。”
然後我們便悶悶的吃飯,飯中的時候,我問蕭老頭為什麼挖個這麼大的地下室,還挖到街對麵去了。
他立刻放下筷子,一臉不忿的衝我們講到,“這事兒得說到十年前了,想想我都生氣,安老頭你來幫我講講吧。”
安道全一聽樂了,“怎麼你也覺得不好意思了,來,我給大家說說,這一片隻有少量大宅子住的當官的,當然是不太得誌的那種,哈哈,對麵那家本來也是,他們家姓宋。俗話說,官官相護,但也並不是都這樣,蕭老頭跟對麵那家姓宋的都算是清官,不過你們看這蕭老頭就知道有些倔脾氣的清官也不太好惹,大概十年前,對麵宋家養的鴿子飛到了蕭老頭家院子上麵拉了一潑屎,正好拉在了這倒黴鬼的頭。”說著,他笑嗬嗬的指了指蕭老頭。
蕭讓隻是哼了一聲,也沒有打斷他,看來這兩個老頭的關係還是頗為不錯。
安道全接著說道,“這老頭能幹麼,寫了篇罵人的文章,貼在對麵門上。對麵那也是暴脾氣,宋家老太翁跑過來就罵,大概說的意思是,‘能占領的地方才是自己家的,雖然是在蕭老家上空,但是被他家鴿子占領了,就是他家的地方’,咱的蕭老頭,寫文章還行,當麵罵人就差遠了,被懟的說不出話來。結果從十年前就暗下決心,按照這宋太翁的理論,天空是他宋家的,那麼地下就得是蕭家的,然後官兒也不當,天天在家監督著人挖地道,準備把宋家挖空呢。”
“嗬嗬嗬嗬……”我們三個聽了,都在這望著蕭老頭幹笑……這老頭的倔脾氣還真是不一般。
“那後來呢?”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