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眼、閉眼、睜眼、閉眼、再睜眼、再閉眼……如此反反複複幾十次,剛剛醒來的吳鳶蘿硬是把自己給折騰的再次昏睡過去,等再醒來,隻覺得臉上一片冰涼,用手一摸,眼淚嗎?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便被突如其來的哭泣聲攪的頭皮發麻,吳鳶蘿極度不情願的撇向那個跪在床邊的少女,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想要責備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歎了歎口氣說道:
“好好的哭什麼啊,我問你,這裏是哪裏,我怎麼在這裏,還有,你是誰啊?”聽聞後,原本惴惴不安的少女驚慌的抬起頭,不可置信的問道:
“娘娘,您怎麼了,您別嚇阿棠呀。”說完,哭的更是聲嘶力竭,吳鳶蘿怕她再哭下去,下一秒會不會抽過去!
娘娘?這兩個字一出口,這一下,改換吳鳶蘿一臉的不可置信了,一句‘娘娘’著實把她驚的不輕。她冷靜下來,細細想了一下,這該不會又是哪個無良導演的惡作劇吧,作為化妝師的吳鳶蘿,常年出沒於各個劇組,也認識了不少的導演和演員,對於他們時不時的捉弄她的惡趣味,她也並不反感。
難道今天是愚人節嗎?她朝地上跪著的人擺了擺手道:“少來這一套啊,這該不會又是你們那無良的導演的惡作劇吧。”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繩,有了n多次血的教訓,即使麵對這種炒剩飯的惡作劇,心中仍是頓生怒火,放眼望去,偌大的房間除了她和哭的快要昏過去的少女,連個鬼影都沒有,更別說攝像機了。
額!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娘娘,您說的是什麼啊,怎麼阿棠一句也沒聽明白?”吳鳶蘿看著眼睛已經紅腫不堪的少女,眼神惶恐的跪在地上。嬌柔的身形宛如枝頭搖搖欲墜的落葉,讓她莫名的覺得憐惜,看來這次為了惡整她,還真是下了血本。
吳鳶蘿在心裏琢磨著,跪在她麵前的女孩的臉色蒼白,眼睛紅腫,臉上的妝畫的還真是逼真呢!就連那瑟瑟發抖的身形,惶恐至極的眼神,嘖嘖……這演技還真不是蓋的呀!
“哎……我說,你們劇組的其他演員呢?我怎麼一個也沒看見啊!”
聽了吳鳶蘿的話後,跪在地上的少女,幾乎哭的要昏厥過去,嘴裏隻是一遍遍重複著: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少女將頭重重的磕在地上,坐在床上的吳鳶蘿坐不住了,再讓她磕下去豈不是要出人命了。
吳鳶蘿幾乎是滑下床的,全身虛軟無力,要不是那名叫阿棠的少女及時的扶住她,吳鳶蘿想她恐怕得去醫院的骨科報道了。
阿棠一邊扶起吳鳶蘿一邊朝門口的方向喊到:“快來人啊,快來人啊……”寢殿的門很快的被人推開,幾個穿著灰藍的長袍和灰白襦裙男女,臉上都帶著惶恐和吃驚的表情,幾人七手八腳的把吳鳶蘿扶上床。
隨後一幕驚呆了吳鳶蘿,看著跪在床前的七八個人,漸漸平靜下來的吳鳶蘿這才覺得事兒有點大了。
吳鳶蘿看著驚恐不安的幾人,臉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吳鳶蘿在心裏腹誹,她有這麼恐怖嗎?吳鳶蘿的視線在跪著的幾人身上打轉,嚇得他們把臉都貼到地上了,隻是這抖若篩糠的節奏,讓吳鳶蘿惱火不已,丫的,還演上癮了?!
“趁我還有耐心的時候,告訴我,這是誰的主意!”不容拒絕的語氣,跪在地上的幾人聽到後又多抖了幾下,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在吳鳶蘿等的不耐煩的時候,阿棠才慢吞吞的說道:
“回娘娘,皇上口諭,讓您閉門思過,無昭不得踏出梨苑半步!”
皇上?口諭?再環顧這古色古香的裝飾,離她不遠處的香爐燃著的香料嫋嫋輕煙彌漫在寢殿內,好聞的香味讓吳鳶蘿放鬆了不少。
難道穿越了?!明明之前還在和傾慕已久的白禦學長燭光晚餐,等她醒來,睜開眼睛看到的人和物都是陌生的,這讓她開始相信這不是哪個劇組的惡作劇,而是,她吳鳶蘿光榮的穿越了!
“把鏡子給我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