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愣了一愣，趕緊遮住胸前的春光，跑上了樓。昨天，她回家聽舅媽說了才知道，原來顧氏已經大不如從前了，財政早就入不敷出，資金鏈已然出了問題，這樣下去顧氏要倒閉隻是一年半載的事，而唯一的轉折點就是她，因為她嫁進了季家，嫁給了季北，顧氏的命運就全靠她的聯姻掌控了。
白露苦笑，原來她這麼重要，怪不得舅舅姑姑們不再打她遺產的主意，原來她嫁了個這麼厲害的丈夫，原來她的婚姻不僅是外公想給她找個依靠，也是給顧氏找個依靠……換句話說，她顧白露隻不過是顧氏掛鉤季家的一個媒介，一個商業結合的犧牲品……
白露滿身疲憊的換下衣服，手機插上電源開了機，才看到有同一個號碼的幾個未接來電。
最費勁的相處莫過於一個吃軟不吃硬，一個死鴨子嘴硬。
“我想跟你談點事。”洗完澡收拾停當，白露站在季北書房的門口，沒有進去，她知道這人毛病多，眼下她還不能惹到他。
“進來說。”季北從文件中分出一眼給她。
“還是你出來說吧。”
“好。”
飯菜已經涼了，兩個人坐在桌子旁，吃著殘羹冷炙，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都是自己找的。
“我想說話。”白露實在是不能忍了，好不容易才做好了說的準備，吃完飯備不住又沒臉皮了。
“實在想說就說。”習慣也不是一點都不能變通。
“那好，我們是合作關係吧？你還稍微有點關心我……對吧？”關心我三個字簡直不能聽清楚。
“合作關係。”季北回答的幹脆。
“那我們……合作的還愉快嗎？”這問題也是相當沒底氣，畢竟半個小時前還……
“大多數時候。”回答相當客觀。
“您大人有大量，那我做的不好的地方我盡量改好不好？”語氣透著一絲相當不真誠的諂媚。
“有事直說。”
“你能借我點錢嗎？”白露咬了咬牙，直說忒簡單了，就是要錢。
“點……是多少？”季北一點都不意外的樣子。原來她去酒吧是因為難過自己被純粹的當做了家族企業的犧牲品，看著挺精的，還真是後知後覺。
“一點……五個億。”點，還真是點。
“一點五個億還是五個億？”
“1.5。”白露看著季北，還真是淡定啊，季家果然財大氣粗。
“錢我可以給，”
“真的嗎？謝謝你啊，等……我一定會還給你的。”白露頓了頓，她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你還？”季北看了白露一眼，這姑娘是真傻，她雖然是股東，但沒有職位，在公司更沒人脈，除了分紅，她怎麼弄錢來？況且眼下，顧氏哪還分的出紅來？
“我……我肯定是沒你有錢，但是……”
“看在我們是合作關係的份上，顧氏的股份，我出價高於市價三個百分點。”季北打斷了白露，既然是談生意，就別怪他不講情麵，再說，他已經講了。
“什麼？你要……你這是趁火打劫！”縱使白露不是學經濟的，對做生意也一竅不通，但她也明白賣股份是到了什麼地步。
“我要是想打劫完全可以低於市價買進，何況，顧氏早就今非昔比了。”也就是說如果不是並購，他買進股份的意義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