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你的訴求,不要再做無意義的事情了。”
“訴求?我需要求誰?求你?”李九真在距離他半米的距離停下,直視他眼睛,目光如刀,硬生生逼迫得劉記將眼珠子一轉,看向了別處。
單從氣勢上講,他的權勢之威,完全拚不過此刻怒發衝冠的李九真。
這讓他也出離的憤怒,聲音從牙齒縫中擠出:“我不相信你來隻是純粹搗亂,總有一個目的……是葛春秋派你來的?”
劉楓一聽,立刻大聲道:“原來是這樣,難怪我給葛小川發請柬,他都不來。葛家這種行為,太下作了!”
“你閉嘴!”李九真一聲大喝,使劉楓呼吸一滯,臉亦羞怒地漲得通紅。
李九真看都不看他,繼續盯著劉記,冷冷地說道:“你不用給誰潑髒水,沒有任何人可以指派到我!我來,隻為一個公道!”
“公道?你做的這一切,就是所謂的公道?”劉記手一揮,指著地上到現在都還爬不起來的傷者。
“清掃這些助紂為虐的垃圾,也確實是公道之一。”李九真認真地說,手指著劉楓,“另外,這個垃圾中的垃圾,也都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憑什麼?憑什麼我兒子要給你交代?”
“就憑他隻是因為看不慣我,就隨意地欺淩我認識的人。我僅僅隻是對一個老教授叫了一聲老師,他就派人開車撞飛,現在還躺在醫院。這位教授的孫女跟我也僅僅隻是認識,也被無故刷下,與理想的大學無緣……田有為,田清山,你們要往哪裏退?你們不是要做他的狗嗎?這時候不出來表忠心,可就太浪費了!”
李九真扭頭,望著已經退到教堂門口的田有為兄弟。
範欣悅也跟著看過去,這才恍然,原來田有為兄弟和李九真有過節--
難怪先前他們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原來如此。
幸好李九真出現了,且沒有打算放過他們的意思。
要不然自己被蒙在鼓裏,回頭真答應和田有為一起吃飯,天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畢竟,看田有為的樣子,似乎也都覺得自己和李九真關係很好……唉,誤會可大了。
被李九真直接點名,田有為兩人腳步一頓,轉身間對望一眼,都是頭皮發麻。
不過能夠眼都不眨地捅自己大腿,田有為的狠辣決斷,也還是支撐著他在這時麵不改色。
他知道這時候可以繼續走出教堂,撒腿就跑。
但他也知道在劉記和劉楓眼皮底下這麼做了,從此在這省都極有可能混不下去。
故而他深吸一口氣,大步走向李九真,說道:“姓李的,你別太放肆了!有我在,你休想傷害劉記!”
“……”李九真詫異,真沒想到田有為居然如此的厚顏無恥。
如果不是自己拆穿,他都已經悄悄跑了。
自己一點名,就過來說出這種話?
有他在,休想傷害劉記……這早幹嘛去了?
就連劉記和劉楓,也都露出一絲古怪之色,心想這田有為,還真是個“人才”。
李九真忍不住笑了,說道:“這個忠心,表得可不像一條狗,倒像一頭豬。”
“你……”田清山氣得差點衝出去,竟如此侮辱他的兄長!
但他深深知道自己不是李九真對手,所以他一時沒有動手,隻是用銅鈴般的牛眼狠狠瞪著。
“其它廢話,我也不多說了。”李九真重新將目光落在劉記身上,“你兒子看不慣我,找我麻煩就是了。但他派人對付無辜的老百姓,差點弄出人命,這一點,我實在看不下去。這,就是我來這裏的目的。”
“爸,我……”劉楓急忙開口,想要解釋。
所謂知子莫若父,一看劉楓這鳥樣,劉記就料定李九真說的多半是事實。
不過這時候他斷然沒有叫劉楓認錯的理,隻是一臉淡漠地說道:“你說的這一切,有證據?”
李九真咧嘴一笑,盡顯森然地說道:“我隻要拳頭,不需要證據!”
說完,他當著劉記的麵,一拳朝劉楓打了過去。
“你敢!”劉記驚怒狂喝。
田有為兄弟倆也都咬牙,硬著頭皮朝李九真衝去。
就算受傷,也絕對好過什麼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