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九真一次次讓步之下,道觀裏的氣氛終於變得融洽。
將這三個女的伺候飽了,李九真又收拾了一下現場,然後才終於可以休息了。
樊以君給了他一身道袍,說道:“去洗一下吧!”
“怎麼隻有外麵的,裏麵的呢?”李九真眨了眨眼睛,問道。
樊以君直直地盯著他,說道:“你覺得我會把我的貼身裏衣借給你穿嗎?”
“為什麼不可以?”李九真無辜地說道,“總不可能掛空擋吧?你借給我過後,我不還你就是了,怕什麼。”
“這家夥居然還有異裝癖?”樊以君麵露古怪之色,斷然拒絕:“就算我把我衣服借給你以後不要回來直接扔了,我也還是不願意。”
她自己穿過的貼身衣物,給李九真穿?
天知道李九真會不會拿它做什麼奇怪的事情。
就算不再拿回來繼續穿,而是轉手扔了,也還是會有種怪怪的感覺。
“好吧,掛空擋就掛空擋,掛著掛著,應該就會習慣了。”李九真無可奈何地說道。
“咳咳,明天去把該買的衣服買回來。今天晚上,你就睡觀外吧!”樊以君想了想,然後說道。
畢竟男女有別,平時容許李九真在同一屋簷下睡覺,已是極限。
要李九真在掛空擋的狀況下,同室而眠,萬一他走光的話,不就汙了自己的眼?
就算不走光,掛空擋的話,有些東西隻是隔著一層布料的話,還是很不雅觀吧。
可不能讓眼睛看到不該看的!
李九真卻沒想到這點,隻覺得這一天她們都在刁難自己,臨到睡覺了也還來,沒完沒了了是吧?
居然不準睡房子裏麵,得睡荒郊野外?這算什麼!
月光下,他瞪了樊以君一眼,懶得爭辯,跑去洗了澡,穿上道袍後,就往房間裏一鑽。
整個道觀都沒通電,樊以君找出以前儲存的煤油燈點燃。
李九真驟然衝進來,她立刻就發現了,急忙攔住,說道:“誒誒誒,不是跟你打了招呼,你不能進來嗎?”
“你不要太過分了!”李九真終於忍不住發飆,“如果因為學醫這事,你就覺得可以隨意捉弄我,那你就想錯了!”
“呃?”樊以君愣了一下,旋即擺擺手,說道:“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不管是不是誤會,有房子不住,住荒郊野外,我是決計不答應的。我又不是野人,憑什麼睡外麵?”
“好吧,你就在房間裏睡吧。”樊以君感覺他好像真的有些生氣,也就不跟他爭執,找來一件衣服,“喏,給你,係在腰上。”
“幹嘛要係在腰上?”
“因為你掛空擋啊,這樣更保險一些。”
“哦,原來你是怕我褲子掉了啊?這怎麼可能!”李九真啼笑皆非,“再說你也是醫生,對這些不應該這麼封建啊!要是遇到有人這方麵生病怎麼辦?”
樊以君見他不動,哼了一聲,主動彎下身子將衣服圍在李九真腰間,用力打了個死結,說道:“這方麵的病情,我是從來不治的。”
“那你還真是一個矛盾體。”李九真吸了吸鼻子,即便樊以君身體沒有觸碰到自己,一時間也有些心猿意馬。
樊以君似乎也感覺到了有些不妥,在打完結後,就迅速後退,同他保持足夠距離,脆聲說了句:“矛盾體就矛盾體,我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