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怎麼就沒一點是非對錯，看誰更好看就跟誰站同一條線呢？
“我怎麼就是非不分了？”李九真冷笑一聲，說道，“剛要不是我正當防衛，你都被打死了！那天要不是我阻止，你們這一家也早被那老巫婆殺個幹淨。我看你腦子不清醒，把我幫你視作理所當然了吧？我告訴你小妞，沒人欠你的。”
“你，你，你……”楊勝楠氣得直哆嗦，跺腳說道，“我不管，總之這個女的，是殺人凶手，必須繩之以法，你沒有任何理由阻礙，給我讓開！”
“嗬，真是可笑。你說她是殺人凶手，那我問你，她殺誰了？”李九真問道。
“這……”楊勝楠語氣一噎，一時答不上來。
是啊，她殺誰了？那八個殺手，都是兩個老巫婆殺的，而她那時候想殺李九真，卻沒成功。
唔，院子裏的屍體，大多數都是她殺的，但都是這些人拿槍當先出手，算正當防衛了。
“早知道你這女人無理取鬧，我還真有點後悔認識你。”李九真失望搖頭，一把撥開一把槍，拉著少女往前走，“有槍了不起啊，都給我讓開！我拿了我東西就走，沒指望你們管飯。”
“哼，她就算沒有直接殺人，也是幫凶共犯，還是同樣得抓起來。李九真，你不要自誤。”楊勝楠緊抿雙唇，越發覺得這家夥太討厭了--
為什麼總要跟自己作對呢？
“我最後再說一遍，都給我滾開！”李九真眼都不抬，邁步間就是大手一揮，把一個人推倒在地。
“真敢拒捕？太放肆了！抓起來！”
有人衝上去。
李九真直接就是一巴掌，打得他後翻過去。
砰砰！
有人朝天放了兩槍，試圖嚇到李九真。
李九真上前又是一巴掌，將他打翻，罵道：“誰允許你開槍了？子彈掉下來砸到人怎麼辦？”
“你……太過分了！”
“最後再警告你，你再不合作，我們就真對你開槍了！”
有人打開了保險，抵在李九真額頭前，額頭上青筋鼓起來，格外激動。
李九真輕蔑地看著他，又瞥向楊勝楠，嘲弄地說道：“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
楊勝楠握緊拳頭，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固執呢？”
“不想跟你說廢話，我隻問一句，你就是這麼對待幫你的我？”李九真探手一抓，揪住她衣領，拉到自己麵前，鼻子抵著鼻子，麵無表情。
“我……”楊勝楠張了張嘴，肩膀無力地垮了下去。
她當然不希望李九真因為拒捕而就這麼被打死，那樣也太狼心狗肺了。
她的同事們也大多知道他們關係不太簡單，這時候縱然看李九真不爽，倒也沒有真的開槍。
“年輕人，不是你說正當防衛就是正當防衛的，還是理智一點，放棄抵抗吧。”
人群分開，他們的局長背著手走過來，先是掃了少女幾眼，然後才淡淡地看著李九真，說道，“凡事都有個規章流程，無論你們是不是正當防衛，都應該去局裏接受調查。如果是正當防衛，等下自然會放你們出來。”
李九真聞言，冷漠地說道：“我說我是正當防衛就是正當防衛，你有意見？”
他一把推開楊勝楠，走回去，拉住少女的手，一聲大吼：“我今天就要帶她走，誰他媽攔得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