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醒了？”睜開眼睛，看見床前妹妹飽含內疚的眼神。
“.........”我無語，這個身體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在這之前為了自己和妹妹的理想生活打拚，拚命讀書，拚命打工賺錢....卻不知...自己有一天會倒下，而且是在妹妹大學畢業之時。
我看著妹妹手拿著杯子，想給我喝水卻不敢上前的樣子，我溫溫的笑了：“怎麼了？姐姐有這麼可怕麼？”“不是的....姐姐...”妹妹的嘴角動了動，一些話終究還是沒說出口，隻得靜靜地把杯子遞過來，輕輕地喂我喝水。
喝完水，我看了看妹妹青春的臉，不語，轉頭看著窗外的一抹嫩綠，春天到了呢....“你把以書叫過來吧....我知道他在門外...”
“姐.....”妹妹的聲音含著恐懼及淚意。我笑了，笑得雲淡風輕。看著門外的男子進來，臉也是和妹妹一樣的歉意表情：“夕顔...你怎麼知道我就在門外...？”
我歎著氣....“以書...你忘了我對味道很敏感的麼？在一起這麼久了...你的味道我會認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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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不安的沉靜。良久，妹妹不安地看著我，“姐...你還好吧？”
“胃癌晚期，”一句話驚得妹妹和以書的身體都晃了晃，“什麼....”
“姐！”妹妹驚慌地看著我，“你怎麼知道...”“你們剛剛和醫生的談話我聽見了....”
“活不過一個月，對麼？”我依然笑著，看著他倆地驚慌失措，我居然還笑得出來，我真是個沒良心的女人。
“你們倆個先冷靜一下聽我說，”看著他們，我這個當事人居然比他們還冷靜，沒有一般正常人的斯裏歇底，我依然覺得好笑。
“以書......”我頓了一下，抬頭看著站在我妹妹身邊的男子，他，曾經是屬於我的陽光...可惜....現在卻不屬於我..或者...以前就不是我的了....“我知道，你們倆很早就在一起了...”又一個驚雷在妹妹心中震了一下。
“你怎麼知道..”以書不可思議地盯著我，“小語和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解釋....”
妹妹臉上的歉意更深了...“姐....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搶你的男朋友的...隻是...隻是....”
“不怪小語！”以書不忍心妹妹，抱著她對我說，“是我的錯！別怪小語...”
“我若要怪...就不會拖到現在了...以書...記得一年前的聖誕麼？那時我就知道了....”我依然帶笑，“你們那時的彼此，身上都帶著對方的氣息，你們當我是傻子麼....”
“姐......”妹妹落淚落得更凶了...“上個月你在我的畢業典禮看到我和以書抱在一起後就暈倒了...我以為是我們害了你的...”
是的，我暈倒的時間很不巧，正好是妹妹大學畢業典禮看他們擁抱的一瞬暈倒，這個我承認，知道和看到是兩碼事，看到事實時我還是不夠慎定。
“沒關係的...我已經不在意了..”真的不在意麼，其實是在意的，但在眼下，我不會這麼說，至少，等安排好了妹妹再說的。
“小語，”我定定地看著妹妹，“姐姐已經把所有的錢都移到了你的名下了。以書，”我轉頭看著男子“我若不在了，你們就可以心安地在一起了吧...嗬嗬...好像是我的不對了呢”
“不！姐...你別這麼說”妹妹顫抖著抱著我，以書也衝上來拉著我的手，“夕顔，你別這樣..我情願你打我罵我，也好過你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