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禁不住眯了起來,什麼也看不清楚,隻感覺身邊到處都是金燦燦的一片。雖然什麼也看不清,但身體卻感覺異常的舒服,在這種金色的光芒照射下,周圍的環境溫暖宜人,空氣中似乎還彌漫著一股清新淡雅的香味,令人回味無窮。
金色光芒持續了一段時間,漸漸消失了,在消失的瞬間,一股極其強大的吸力傳來,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徹底飛了起來,似乎在做極其高速的飛行,可能是速度實在太快了,我感覺心髒都有些承受不住。
不知道飛了多久,當我感覺終於停下來時,我慢慢睜開眼睛,發現四周又恢複了原來黑暗的世界,當我的眼睛再次適應這個黑暗的世界時,我驚奇的發現,水晶球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仍舊恢複成一個廣場,以及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被高高的釘在了十字架上。
我將水晶球再次放回懷裏的口袋,又將拉鎖拉緊,免得跑動過程中遺失了這個神秘的水晶球,因為董姐曾經提醒過我,這個水晶球千萬不能遺失,否則會給我帶來生命危險。
四周一片漆黑,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但我能感覺到,這應該不是之前那個黑暗恐怖的世界了,因為我記得之前的世界極其空曠,除了地麵,周圍什麼也看不到,但現在這個地方,周圍黑乎乎的有很多很大的東西,有點像是一棟棟樓房。
我明明記得之前我是和林子,汪洋以及昏迷不醒的亦凡在一起,四周還有很多很多人眼蟲子將我們重重包圍,當我將懷裏的水晶球掏出來,又滴血在上麵時,正好汪洋把腦袋湊了過來,於是,我的血和果汁恰好融合在了一起,之後爆發出一片金色光芒,我就來到了這裏。
可是,為什麼現在隻剩下我一個人了呢?林子他們人呢?昏迷狀態的亦凡也不知道有沒有脫離危險?
帶著這些疑問,我又仔細的看了看四周,雖然一片昏暗,但我還是能肯定,周圍的確一個人影都沒有。
我本能的檢查了一下身體,發現身上的果汁都不見了。原本身上受傷的地方都完全恢複了,沒想到那一片金色光芒如此厲害,還能快速療傷。
我試著離我最近的一棟樓走去,隨著離那棟樓越來越近,我震驚的發現,原來我已經回到燕大校園裏了,這棟樓白天剛到燕大辦完入學手續時曾遠遠的見過,應該是燕大醫學部的解剖室。
可是,按道理,燕大校園即使是半夜,也是燈光璀璨,異常美麗的一片夜景才是,可是現在卻死氣沉沉,一點光亮都沒有,真的很詭異。
看著眼前這棟有些模糊不清的大樓,我又回想起曾經在網上看過有關這棟樓的資料,據說這是燕大校園唯一最令學生不敢靠近的地方,因為燕大醫學院的師生就是在這棟樓裏解剖各種屍體,研究人體結構,以及掌握各種器官的移植手術要點,和疑難雜症的病理特征。
之所以我一眼就能認出這棟樓,那是因為這棟樓的建築設計很奇特,是一個很高很大的“Y”形建築,本來這個類似英文字母Y的建築樣式應該不足以讓人感到害怕的。
可是,當白天陽光完全照射到這棟樓上時,遠遠的就能看出,在Y形建築的外麵隱隱約約還有一層光膜,這層光膜的輪廓竟然是一個人*體的上半身,隻是沒有頭部,而這個Y形建築又是血紅色的,正好位於這個人體的胸部,所以給人的錯覺就是,仿佛一個男人的屍體,胸口剛被手術刀切開,正等待著進一步的解剖。
白天在無意中看到這棟樓時,我還好奇的多看了幾眼,因為我對於比較另類和奇特的建築藝術,總是比較留意,無論設計的好壞,都有它獨到的設計理念在裏麵,盡管網上也有很多守舊的人在大罵這個設計理念,認為這是在宣揚血腥,引導犯罪,對兒童也不利。
但支持這個設計方案的民眾,又覺得,到了如今這個時代,人的觀念和所見所聞已經早已與幾十年前,不可同日而語,四方盒子的建築模式已經被淘汰,追求建築外觀的多元化,科技含量,以及視覺傳達效應的準確性越來越被人們所認可。
一個真正好的設計應該是全球化的,即使上麵沒有一個文字,任何國家的具有正常思維的人,應該一眼就能大概明白這棟樓是幹什麼的,畢竟現在這個時代,人們已經不再局限於自己的國家生活,隨著經濟條件越來越好,大家在全世界不同的國家有自己的居所,時常更換居住的地方已經成為一種潮流。所以全球的建築設計也越來越傾向於圖形的表達深度,追求簡單明了,以方便不同國家的人看了,都能很容易找到自己想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