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腦海裏最難以忘懷的記憶就是昨天下午在高家大院替人表演拋繡球節目時,突然間狂風肆虐,然後一道閃電就擊中了她和馬浩善頭頂,緊接著她就失去了意識。
等到昨晚午夜她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間豪華的貴賓病房裏,身邊陪著她的是淚流滿麵的閨蜜米朵。
隨後米朵哽咽地將她昏迷不醒之後發生的一切告訴了她,隻不過米朵至始至終也不知道救煙雨的那個中年男子身份,所以無論煙雨怎麼追問,米朵也說不清楚。
隻是說那個人之前在繡樓二層攔腰把她抱起來送往醫院前曾隨口說過一句,那就是對方似乎也算是煙雨的親人。
至於這也算是煙雨親人的說法到底是什麼意思,米朵和煙雨想了半天也猜不透。
在得知當時搶到繡球,正打算和她舉辦拜天地儀式的男孩是米朵相親對象的哥們,名叫馬浩善時,煙雨也是擔心地問起了馬浩善的情況,在得知馬浩善沒有像她這麼嚴重到昏迷不醒了近十個小時,隻是腿受了點傷,人很清醒時,也是鬆了一口氣。
就在煙雨打算讓米朵扶著她去親自向那個神秘中年男子致謝時,一名護士帶著主治醫師進來再次幫她做了一次檢查後,告訴她身體已無大礙,再休息一個晚上,明天中午便可出院。
並且轉告她,救她的人已經離開了醫院,醫藥費對方已經全部支付,無需她承擔。
如果她想知道救她的人是誰,以及想當麵答謝對方的話,就去參加君氏酒店管理集團三天後早上九點舉辦的招聘會即可。
還說如果她應聘成功的話,不但能得到親自向對方答謝的機會,還能了解她的身世之謎。
但如果她實在是不想去的話,也不勉強。
說完之後,主治醫師和護士便離開了。
隻留下煙雨和米朵一臉茫然地愣在那裏,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對於米朵來說,她迷茫的是救煙雨的人既然自稱算是煙雨的親人,直接見麵相認便可,又為何故弄玄虛地讓煙雨去參加什麼君氏酒店管理集團的招聘會,才表明身份。
而煙雨迷茫的是對方居然和君氏酒店管理集團有關係,還說能幫她了解自己的身世,這不能不說讓她感到無比的意外。
隻是意外之餘,煙雨又很糾結婆婆給她留下的遺書裏提及的和君不遇退婚之事,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去一趟君氏酒店管理集團參加那個所謂的招聘會。
以及去了之後,該如何處理退婚的事情,又該以什麼樣的身份去麵對君氏家族的人。
到底是有婚約的未婚妻?還是隱瞞婚約之事,隻是以一個尋常應屆畢業生的身份去參加這個招聘會?
不過,心思細膩的煙雨還是想到了一個可能,那就是昨天早上君不遇訂婚宴未能成功舉辦,說不定和自己曾經與君不遇有過婚約有關也說不定。
她總覺得,既然婆婆如此鄭重其事地,在二十二年前就寫下了一封含有婚約的遺書給她,想必這封婚約對於君氏家族來說同樣也很重要才是。
甚至於昨天君不遇的訂婚宴就是二十二年前就已經定下來的安排,隻不過她沒有提前按照信裏婆婆要求的那樣,在拿到大學畢業證的那一天,及時去找清真西寺的阿訇孫正,所以打亂了婆婆早就製定的計劃。
很有可能就是因為煙雨的爽約,才導致這場訂婚宴雖然按時舉辦了,卻又臨時取消了。
這不能不讓煙雨懷疑婆婆信中提到的,一旦她錯過了去拜見孫正阿訇的日子,若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就必須在訂婚宴當天去提出退婚,否則就永遠也無法知道自己的身世之謎的說法確有其事。
隻是這一切又給煙雨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不像是人為安排的,更像是某種天意。
尤其是昨天下午她好心替別人表演拋繡球節目,又正打算和接到繡球的馬浩善表演拜天地儀式時,居然晴空萬裏的天氣猛然間變得漆黑一片,還電閃雷鳴的,當場阻止了她倆舉辦拜天地儀式,這不能不讓煙雨覺得太過荒誕不經和戲劇性。
再結合昨天君不遇訂婚宴的失敗,讓煙雨總覺得是她和君不遇違背了天意,所以遭到了天譴,才出現了昨天那樣雙雙昏迷不醒的結果。
當煙雨坐在陽台上完整回憶了一遍昨天的經過後,她真得很矛盾,她很想搞清楚這婚約的由來,以及自己的身世,卻又怕真的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後反而會很遺憾。
不過,經過再三思考後,煙雨還是決定去參加三天後君氏酒店管理集團的招聘會。
因為她明白,如果不能把婚約事情做個了結,她今後的人生恐怕很難正常生活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