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打算跟她一起去碼頭的,在路上有人攔車。是個男子,黎沐跟著他走就沒有回來了。
她一邊講腦子裏一邊回憶事發的經過,還有後來她下車被林毅逼上梁山。但是,她知道什麼叫做點到為止。隻說了跟黎沐有關的那一部分。
男子?
方一鳴覺得疑惑,把煙頭丟在地上,用腳踩滅。在上海,除了他跟沈映年,黎沐不認識跟其他的人沒有交集。究竟會是誰呢?
誰會跟她有糾纏?他倒吸了一口氣,搖搖頭保持清醒。
是什麼樣的男子?師出名門還是市井潑皮?
冉冉本來對他印象就不是特別的好,所以記憶並不深刻。所以麵色淡淡的,吐出三個字來。
普通人!
方一鳴怎麼也沒有想到,黎沐居然會跟一個普通人走了。這個普通人到底是誰呢?冉冉提出的可靠線索模糊的讓他頭疼。
他跟黎沐說了些什麼?黎沐願意跟他走?
冉冉環抱住受傷的那隻手臂,傷口好像裂開了。回憶是不會爆發出來,讓她們剖析的。
那真是個無禮的家夥!冉冉對陌生男子的不理會頗有微詞,目露鄙夷的繼續說道,他對黎沐說,我想找你單獨談談。
方一鳴還是覺得頭疼,因為單憑她們這點人際關係,是很難找到什麼線索的。唯一接觸過黎沐的陌生男子,她們也不知道姓甚名誰,家住何處。
如果真的要按你說的,不能人盡皆知的話。我們隻能去找杜月笙了。
想到杜月笙,方一鳴理所當然的就想起上一次跟黎沐兩個人去他。杜月笙,是上海灘畏懼而又想攀附的傳奇人物。黎沐還沒有回答他,關於她跟杜月笙的糾葛故事,就消失了。
不行!
想到杜月笙玩笑的嘴臉還有林毅具有深意的眼神,冉冉脫口而出的就是拒絕。那種被人玩笑,褻瀆的感覺她不想再嚐試第二遍了。
她突然厭惡起自己的善良了。沒有人會心懷感激,他們隻會,得寸進尺!
方一鳴並不知道冉冉是因為什麼拒絕,他開口去問冉冉原因。
為什麼不行?
黎沐跟杜月笙的那一點淵源,會袖手旁觀嗎?他還等著黎沐回來解答他的疑惑呢?
冉冉不想告訴他,她已經找過杜月笙了,而且是碰壁回來的。
她無奈的搖搖頭,才想起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應該是去找黎沐才對。所有的疑問與哀愁,找到黎沐以後都可以消愁。
不走嗎?
事情還沒有那麼簡單,得有人過來替方一鳴保釋他才可以走。能夠坐在廊外的長椅上麵,已經是格外的優待了。
他剛準備說話,卻感受到一股強大的磁場正在靠近。他心裏有數,知道過來的人是誰,也就閉嘴不講話了。省的措不及防的一個耳光襲來,讓他找不著北。
冉冉見他不說話,隻好低下頭去看腳上的鞋子。她的心裏也亂成了一團麻,公司還等著黎沐回來打理呢。
逆子!淨給我闖禍,我辛辛苦苦賺的這些錢,還不夠你折騰的。
是方欽勵怒氣衝衝的趕進來,他身後還跟著一個麵色蒼白的女人。跟他的年紀無二,是方一鳴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