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這麼問呢?我覺得可笑,反過來問她。
其實她說的沒有錯啊,我的的確確是開始厭惡這些貪戀權勢的人了。誒,都是自尊心作祟。
她又婉轉的輕笑,她這麼明白我的心理想法,是不是有過更我一樣的一段時間呢?
對了,她上次跟我說。公司的汙穢事情她跟黎天早就知道,那是不是代表著她曾經也在公司任職?
天呐,我未免也太後知後覺了吧。
我想要告訴你的是忠於父親。她不也說過嗎?父親給不起我們婚姻的!為什麼現在她又來勸解我效忠於他呢?
我知道你有你的正義感使命感,當然我也有。雖然他為了某些利益,讓淼淼跟方一鳴訂婚,但是你不能不承認。在這亂世裏,這算得上是一個好去處了。
原來她的心裏是這樣子想的,她從來都不忤逆父親,不是想要索取,而是真正的出於感恩。
跟她想比,我實在是太過於我行我素了。
你跟我以前一樣,永遠想到的是他自私的一麵。但是他的自私也是為了我們不是麼?他陪我長大,我陪他變老。不要認為他專製,任何一個父親都希望兒女能夠過得幸福快樂。要我說,雖然他平常不怎麼關注淼淼,但卻是最疼愛她的。
仔細想一想,她說很對,不無道理。在有些事情的處理上麵,我是不是太過激了呢?
我還沒有那個能力去管理一家公司,特別是現在的這種環境局勢裏。他不放權也沒有錯啊,隻怪我不能讓人放心?
這樣一想我的心裏好過多了,不再固執地認為他把我當做傀儡。
我喜笑顏開的反握住她的手,不管我們中間夾著多少個沈映年,我跟她都不會走向對立麵的。
冉冉,有你開導我放開了很多。我毫不掩飾的跟她說,不知何故,我現在很想跟她成為閨中密友。
她寵溺的看著我對我笑,這樣子的神情隻有她跟方一鳴會為我出現。而沈映年他是內斂不善於表達的。
啊!不知道為什麼汽車劇烈的刹車停下來,因為慣性我跟冉冉都被撞在前麵的座位上麵。
臉龐被撞得生疼。我不顧疼痛,去問司機。怎麼回事?開車也這樣不當心嗎?我又扭轉頭去問冉冉怎麼樣了。
她也是被撞得臉疼,對我擺手說道,我沒事!
司機是家裏的老人了,做事一向細心勤勉。我這樣嗬斥他,他也受了驚嚇。怯懦的說,是,是路中央跑出一個人來!
跑出一個人來!究竟是誰這麼不要命?
我跟冉冉相視一眼,往前麵看過去。果真,,一個身材清減的男子站在馬路中間,他的手張成一個大字。就算汽車離他僅半步之遙他也不害怕。
我這是佩服他的勇氣,但是他到底是誰呢?他這樣子做是想要見我還是冉冉,我又仔細的看過去。
居然是他!他是為了淼淼來找我的吧?但是我該怎麼樣告訴他事實呢?是我害他誤了淼淼,而且在冉冉的麵前我又應該怎樣去自圓其說呢?
今天方一鳴在冉冉麵前,試探性的問我認不認識陸元。我隱瞞說不認識,方一鳴看破我沒有關係。我怕冉冉知道我欺騙她。
他是瘋了麼?還站在哪兒不走,把他趕走吧。冉冉的好心情頓時煙消雲散,語氣也冷淡了下來。
她又安慰性的去問我的傷勢,今天早上摔了一跤,現在又劇烈撞擊。痛不痛?
我還沒有來得及去回複她,就有人敲擊我的窗戶。是陸元!他的臉龐消瘦了些,僅僅一夜,他的思念泛濫成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