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是斷是度 是尋是尺(2 / 3)

她宜嗔宜喜的神態,在我看來都是妙不可言的。他怎麼肯?淼淼畏懼父親但是這樣做未免太操之過急了。再說了淼淼一向都不讚同這件事情,怎麼今日又想通了?

淼淼所有的念頭都萬籟俱靜了。那陸元應該怎麼辦?想起昨天晚上他失落離去的背影,這南柯一夢終究是醒來了。

冰塊消逝了,我又換一塊熱的毛巾敷上。方一鳴有那麼多的女伴,他未必肯對淼淼用心。這件事情再無轉圜的餘地了,是淼淼自己往火坑裏跳的。日後她也怪不了別人。

我的心裏想到的全部都是沈映年,淼淼跟陸元如今的種種。我跟他會不會有未來?

她隨即接過我手裏的熱毛巾,看到紅腫消了下去。現在好多了,醫生怎麼還不來。我下去看看。她正要起身離開,卻被我拉住。

本來就不是什麼很嚴重的事情,不看醫生也罷。你下去了,豈不是打擾了他們?

方一鳴的車子還停在院外,他還沒有走。想必父親正在跟他商談婚事呢。我這樣想著,冉冉又在我身邊坐下來。

她的怒氣漸漸地平靜下來,沉穩的對我說。除了你,他那裏還願意對別人用心。

她說的是實話。但是在這個時刻,我怎麼還能讓她這樣說出來。要是三姨太聽到未免又要譏諷動怒了。

我忙拉住她,冉冉你以後不要再這樣說了。上次三姨太的話害得我還不夠慘嗎,你還敢說。

好。她懂得我的意思,昨天晚上在丹卷的事情我知道了。你沒有事吧?那個李隊長想要羞辱你,死有餘辜。

這麼大的槍擊案她怎麼會不知道呢?但是隻有她問我安危,她為了我跟三姨太對峙。我回國至今,她對我的情意深重我都知道。但是我怕我們會因為沈映年走向對立麵,會不會呢?

沈映年走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裏,我對冉冉說。

想念隻是一種儀式。真正的記憶是與生俱來的。

她也表現出失魂落魄的樣子來,不過是她來安慰我。不用擔心,他向來有本事能夠逢凶化吉。

給他換了一杯“教父”我是在是後悔極了。

樓下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他要回去了麼?我站起身,看見的是方一鳴自若的麵孔,他打開車門走進去。然後汽車離開。

今天公司有一批新的貨要運到浙江,我先去公司看看吧。我起身走到房間拿一件紅色的風衣外套穿上,在鏡子麵前看看。額頭已經消腫了。

冉冉也跟我一起站到鏡子麵前,玩笑道。嗯,美則美矣。有大家風範。

我回頭與她相視一笑,跟我一塊去?

我跟她一起下樓,父親還坐在大廳裏麵吸煙。從背後望過去,他魁梧的身姿居然有些佝僂。

爸爸。冉冉走過去接過他手裏的煙袋,外麵的陽光正好該多出去走動走動。

父親由得她搶過去,便不多說話。隻是回頭看我,那個眼神 是憂鬱淩人的。黎沐,你過來我有些話跟你說。

我訕訕的走去去,在他旁邊坐下來,等他開口訓斥。

可是他卻久久不開口說話,開口也是對冉冉說。我今天讓人送了你喜歡的百合花來,在你的房裏你可看到了?

他想要支開冉冉。冉冉一陣驚喜,就往樓上跑去,還不忘說一聲謝謝爸爸,我這就上去看看。她也看我一眼,眼神裏有擔憂。

黎沐。父親威嚴的叫我,他的親昵以後都不會對著我了。他又繼續看著我說,淼淼是不是真的跟方一鳴去了蘇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