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放鬆許多,拉著方欽勵。方兄,我們去外麵走走吧,他們準有自己的話要談呢?
父親知道我心中的困惑?看著他跟方欽勵走出去,我才放下心來看著淼淼跟方一鳴。
淼淼立即回複平常桀驁不馴的模樣,她本來就是賢良的人,隻不過她懂得要在父親麵前收斂。她站起身冷看我,你們好好聊吧。我就不摻和了!
是方一鳴拉住她,她重心不穩的倒進方一鳴的懷中。你走了,我跟她還聊什麼?你難道不想你父親放心麼?
淼淼立即從他懷裏離開,在他的身邊坐下來。冷聲說道,你最好注意自己的舉止言行,否則……
淼淼!是我打斷她的話,你們既然定下婚事,我希望你的言行要顧忌道到父親的臉麵。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說出一番老氣橫秋的話來,可能是我心中對方一鳴有愧疚,所以不想看到淼淼對他的冷嘲熱諷吧。
既然你這麼在乎,那你跟他結婚吧。這破婚事我還不樂意呢。
淼淼向來都不敬重我,跟三姨太的潛移默化是脫不開關係的。但是她剛才的這番話,實在是太尖酸刻薄了。
你既然也這樣想,那你最好告訴你父親。省的各自都惡心。方一鳴聽見她的話,也惡語相向了。
他會這樣是因為我麼?我不知道,我緊緊地攥著手釧去看他。可他卻是苦笑。
淼淼感受到我們微妙的氣氛不再說話了,他搖搖頭說,你怎麼舍得回來?你就不應該回來的。
我不懂,不是他說的麼?我在上海等你們安全回來!
既然你們訂了婚事,你會看清局勢好好對待淼淼的吧?話說出來我就後悔,這樣無視他的真情我罪孽深重。淼淼也一臉鄙夷的看方一鳴,她是不是看不起我為為她祈求幸福婚姻。?
他的臉有短暫的抽搐,他還是壓抑怒火。平靜的說,你就甘心回來讓他算計?你的命在他這裏再廉價不過了。
我不懂。他的意思是父親的專治和獨裁?我相信他會這樣對淼淼,卻不會這樣對待我的。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對他有這樣的信心,父親就應該給我幸福的。
方一鳴你不要說了,以後你好好跟淼淼相處吧。我把手釧取下來放到茶幾上麵,想讓他明白我的堅毅決心。
我不是不明白他的情誼,而是現在我隻能以這樣的姿態去明哲保身,去讓他徹底死心。
他沉默許久,默默地拿起那個侯手釧看著我堅決的說,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你應該懂得寧缺毋濫的道理。
他的手不停地張拉著,終於聽見嘣的一聲。那是繩子斷裂的聲音,隨即而來的是海紅豆落地的滴答滴答聲。
淼淼看的怒目圓睜,方一鳴你不要太過分,你知道寧缺毋濫就應該去勸勸你的父親。這不是婚姻,是貿易!
淼淼也知道父親的用意,她更改不了。但是,方一鳴的態度對她來說太過火。
我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想要起身離開。卻又想起父親在外麵,耐著性子繼續坐著。
方一鳴不理會淼淼的話,隻看著我。他的眼睛像是在告訴我離開一樣,他想我跟沈映年遠走高飛?
原來他沒有那麼自私,是我把他想的太狹隘。
但是現在他跟淼淼外界公開的關係,我不可以跟他苟合,不能做出有辱家族名聲的事情。我不能再跟他曖昧不清了,但是他不明白。
發乎於情止乎於禮的道理你也應該明白的?我反問他,但願他能夠明白。
他倏然的站起身,我隻能仰視他。他冷哼兩句,就往外麵走。
他是不是也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了?我不想跟他們坐在一桌吃飯,跟方欽勵和父親找了一個借口道別就離開了。
我走在路上想起一句話,侯門一入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
淼淼的一生會這樣無跡終老嗎?而我跟冉冉的未來他要怎樣安排呢?
我不是不明白方一鳴的話,而是我相信他可以給我美好未來,即便生逢亂世。
他會給我好的終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