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警察帶上了警車,他們準備把我轉移,將我送去另外的地方,因為警察局不是拘留罪犯的地方,我得到專業的地方,以前聽同學說,這邊監獄的人都很色,新去的罪犯都要被大家輪流著玩,不像國內的被打,這邊是有可能被強奸,我的天,我真無法想象俄國大漢壓著我的感覺,那樣還不如死了算了。
我還算是吉人自有天相的那種,出來混就得靠朋友,唐人街的那幾個老板還算是夠義氣,他們一起合力給我安排了個單間,這樣就免去了我害怕的心理陰影,可是一個人真的是很寂寞無聊,我算是真的體會到什麼是絕望了,整天麵對著四麵牆,真的是像狗一樣棲息在裏麵,俄羅斯的監獄也還好,唯一讓我忍受不了的是放風的時機很少,大概這樣誰也逃不出去吧,我一個人,而且還是外國人,俄語並不是那麼強,隻能聽懂監獄人員的話,在轉到新地方以來,我每天都在不停的寫東西,我隻有靠寫東西才可以發誓,在不到兩周的時間裏,我竟然寫了近20萬字,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麼多東西要寫,一拿起筆來,就停不下來,外邊他們已經幫我找律師了,其實我在裏麵消息很閉塞,根本不知道他們在外邊怎麼操縱的,隻知道我的案子比較倒黴,也比較棘手,因為在莫斯科這鬼地方,真正能進監獄的華人還真不多,我算是極品了,朋友也來探過我,但是都必須說俄文,不可以講漢語,很變態的製度,大多數情況下我們都是用筆和紙交流,朋友們很不屑這種古老的交流方式,也就很少來看我了,我一般都是讓律師幫我往外帶信,但是可惡的律師仿佛不管我的死活,有時大半個月才來一次,有時一個月都看不到人影那種,我都鬱悶壞了,我每天的盼頭就是能聽到點外邊的消息,就連這點願望也變成了奢望。
天下的事情仿佛也就是那麼巧合了,大約輾轉了三個多月,我終於要出庭了,我興奮壞了,保守估計要麼當庭釋放,要麼就判個十年八載的,最輕也得一年,因為之前我有問過我這裏的一個監獄人員,隻要我不犯什麼規定,他們這些監獄人員還是不錯的,就是他們說話的語氣和語調會讓人心裏受不了,很別扭很卑微,但是既然已經掉進河裏還講究那麼多幹什麼呢?能活著就是萬幸了,我該為自己還活在這世間而感到高興了,現在唯一讓我牽掛的就是遠在萬裏之外的父母了,他們已經三年多沒有見到我了,可能還會更長時間見不到我,我不知道如何麵對他們,如果我告訴他們我在這服刑,我真不敢想象他們二老的反應,估計都會被我給氣的暈過去吧,還好我讓律師幫我把寫給父母的信帶了出去,估計唐人街那幫朋友已經幫我把信寄回家了,雖然我不情願這種方式與父母聯係,但是人在監獄身不由己啊!
出庭那天,我內心激動壞了,盡管沒有以前的那幫朋友和同學來,聽說唐人街朋友會派人來探望我,給我打氣,我對這些不是很感興趣,我唯一想聽到的就是法官能告訴我當庭釋放,因為我想把一切責任都推到阿塞拜疆那小子身上,律師也會協助我,如果天時地利人和的話,我就可以做到了,當我來到走廊時,我傻眼了,來看我的怎麼會是她?怎麼會呢?
遠遠的望去,頭發卷成了大波浪,站在一個比較妖豔的中年婦女之後,顯得是那麼清純,旁邊還挎著一個和她年齡相仿的姐妹,我到死也沒想到範麗莎會來,之後的幾秒鍾我才覺醒過來,原來現在外邊的一切事宜都已經交給了範麗莎的父親辦理了,早前聽說過他父親是當地華人的大佬,但沒想到會管到我這來?真是做夢一般,範麗莎直勾勾的眼神中帶有幾分憐意,也帶有幾分心疼和怪罪,總之感覺很怪,但是她還是麵帶笑容的告訴我加油,這簡短的兩個字好振奮我,我整個人也完全精神起來了,感覺我活在這世上真的是太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