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沒有阻止的意思,薄唇順延而上,張開含住她精致的耳垂,細細的齧咬,咬出一個個淡淡的牙痕。
傅連溪感覺身體內竄過一股滾燙的電流,他的舌尖鑽入她的耳洞內,輕舔咬弄,惹得她顫抖連連,差點癱軟在他的懷裏,又臨時想到他的傷勢,強行找回自己的理智,拒絕道:“墨岩楓,你停下來……”
“我不碰你,解解渴行不行……”他說話的時候,薄唇依然緊貼她的耳朵,聲音模糊而沙啞。
胸口的槍傷沒有愈合之前,他也不敢大意,更別說她了。
“滾……”
“嗬嗬……”墨岩楓發出愉悅的笑聲,結果扯痛傷口,臉色漸次變得蒼白,氣息緩下來後,他凝著她脹紅的小臉,低聲道:“是不是怕自己按捺不住……”
“我是胸口受傷,不是手受傷,要不要我幫你!”
他在說話,手卻在亂動,她的身上隻穿了一件貼身的保暖內衣,凹凸的線條散發出無窮的誘惑力,直誘得他心癢難耐。
“墨岩楓,你知不知羞啊!”傅連溪按住他亂動的右手,咬唇斥責。
“嗯……有你一個人知道就行了……”
“別再動了,等會三哥他們就要過來了,你難道想讓他們等我們兩個?”
從法院回來之前,他們約好今晚來這裏涮次火鍋的,算是簡單的一個謝宴,等他的傷好了之後,再一起聚一下。
“等等也無妨……”墨岩楓想都未想的回答。
傅連溪一聽,真心覺得無話可說。
——
墨織晴出院的那天,曾運輝起了個趕早,開車去醫院的途中,腦海裏竄過一個想法,是不是該買一束花。
一直以來,他想著就這樣漠漠然的生活下去,但這次失去了孩子,曾運輝感覺到自己的想法起了變化。
哪怕不曾相愛,這麼長的一輩子,他們需要共同相守,就衝著這點,他也該對她好一點,僅一個丈夫而言的身份。
懷裏拿著一束嬌豔欲滴的玫瑰花,一路走到墨織晴所在的病房,頻頻惹得值班的護士回頭。
“喀——”
推門而入,曾運輝隻看到有個護士正圍著病床在整理,而環顧整間病房,並沒有墨織晴的身影。
他一愣,問道:“護士,這間病房的病人呢?”
“她剛剛走了,讓我轉達一聲,她有急事需要飛一趟美國,若是有人過來了,讓我幫忙說一聲的。”護士回答。
“那她的東西……”曾運輝的話戛然而止,她看到病床的枕頭下麵,有一張紙堪堪的的露了個角,他傾身,薄薄的紙張他捏在手裏,上麵簡單的勾勒出一個人的五官線條,眼睛部分似是詳細畫了,眼神尤其狹長深邃。
驀地,曾運輝看到這雙眼睛,竟聯想到了墨岩楓。
一樣的狹長勾魅,深邃淡漠。
這個想法剛冒了頭,腦海裏浮起的竟不是荒唐可笑,而是一種森森的感覺,他恍惚,恍惚的憶起他和墨織晴床|第之間的情事,高|潮的時候她隱隱約約的掀著唇,無聲的叫著一個名。
他那時並沒有在意,欲|望到了,也就不會去留意這麼多。
現在想起,隻覺遍體生寒。
幾分鍾後,曾運輝走出病房,手裏的玫瑰花隨意的晃蕩在身側,他的眉心狠狠蹙著,心裏掙紮了很久,拿起手機。
他撥通了紀宇塵的電話:“喂,宇塵,我臨時有事飛一趟美國,我手裏的那起案子你派人接一下手。”
電話掛斷後,手裏的玫瑰花也隨之扔在走廊上的垃圾桶裏。
腳步,微微有些晃。
——
美國,拉斯維加斯。
墨織晴經人打聽,找到了幾日前發生槍鬥的暗巷,她從巷尾一步步的走到巷子口,神情淡漠。
站在燈光迷離閃爍的巷口,她突然間發現,這麼大的一個地方,她找不到那個人。
她的阿豐,死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