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腳下,小胖子和白衣小孩組成一隊縮在一角坐等宗門開山,小世子帶奴仆坐在另一角,其餘些百姓也都是坐在地上小小的休息,他們的心裏其實很是緊張,因為他們不知道自家小子是否擁有靈根,能否加入宗門。
在這一方麵,世家弟子就占盡了優勢,他們能夠提前在家族中就測出孩子的靈根,好提前作出安排,以免出現資源供應錯誤的情況,也可以讓孩子作出相應門派的選擇,甚至一些家族直接拿出基礎功法讓自家弟子打好基礎,進入練氣層次,好在入選宗門的時候加分,不過這樣做就會讓其在進入築基的時候所選的功法有了相應的要求,因此一般很少有人在進入宗們就修煉功法,除了葬白這種例子,就剩下木小世子這些家中基礎功法不俗的世家,權貴。
“咚咚咚”
地麵巨震,一隊黑甲騎兵從林中衝出,一個個身高八尺,身材魁梧,渾身上下充斥著煞氣,一看就是久經沙場的悍卒。
這隊騎兵從中緩緩分開,一個身披盔甲的少年郎騎著白色駿馬一躍而出,氣勢非凡,他以高傲的姿態掃視在場所有人,直到看到木小世子才稍稍收斂神態,不過也沒有刻意去討好小世子,看起來這兩人不太對路。
見到這情況,小世子隻是冷哼一聲,心中卻是暗暗驚奇,夷洲杜將軍的兒子怎會來此?
一旁傷勢恢複七七八八的胖子小聲說道:“世子爺,杜將軍可是三皇子一係的,雖說跟我門八竿子打不著關係,但是前幾次在都城可是起過不少的衝突,我們得謹慎一些。”
木羽揮了揮手,示意自己清楚,卻看到杜甲這躍馬而下,帶領著一批黑甲騎兵向他們走來。一旁的黑衣家仆卻是緊張起來,一個個緊緊地護在小世子麵前,要論小部分戰鬥,他們這些家仆的實力不輸於眼前的黑甲衛。
慢步過來的杜小少年郎輕聲一笑:“在下見過木府小世子,這些家奴怎會如此緊張,難道怕我傷害到小世子嗎?在下可不敢。”說完,杜甲哈哈大笑,隱隱有得意之色。
小世子冷哼一聲,撥開黑衣家仆,大聲說道:“杜甲,你好大的膽子,見到本世子竟然不行禮。”
“都要進入仙途,何必在乎這凡俗禮節。”杜甲漫不經心的回應道。
“哦?那你這黑衣甲衛呢?”
被小世子逼迫到這份上,杜甲麵色一沉,揮了揮手,大步向另一角走去,而黑衣甲衛則在行禮之後才牽著馬匹秩序井然的向杜甲那邊走去。
一旁的胖子,灰衣家仆幾人連忙對著小世子一陣馬屁狂拍,隻有木羽知道這局他根本沒有占到什麼便宜,麵色鐵青的向來處回去。
正午,驕陽高掛在天空,知了鳴叫,燥熱的空氣讓在此等待的人心中驕躁不已。這期間隻是再來了幾波人,便不再有人來過,就在眾人都以為能來的都來了後,道路上響起了馬車搖晃的聲音。
遠處,因高溫導致空氣扭曲的視線下,眾人看到一輛普通裝飾的馬車搖搖晃晃的向這邊趕來,一個粗狂大漢在高聲嗬斥,似乎不滿這馬車的速度。
“唰”“唰”“唰”
道路旁邊的叢林處,一道身影接連快速閃動,落地的樹葉被順帶著翻飛到半空,這速度竟隱隱比一邊的馬車快上幾分。
“砰”
叢林中的身影從一邊衝了出來,躍起的高度讓所有關注著的人驚詫不已,眾人隻感覺上空一暗,那物擋住了太陽的照射,隱隱帶起了一絲清涼,隨後便落在地上,帶著慣性衝到了一顆大樹下才停了下來,眾人才看清是何物。
一頭巨大的雪狼半坐在地,眼眸油綠,額頭有一枚玄妙紅色印記,而經過如此劇烈的跑動此物隻是在靜靜的舔著毛發,似乎一點疲憊感都沒有。
這時,後方的馬車才姍姍來遲,兩匹難得一見的寶馬此時累的幾乎虛脫,走了幾步便不再有所動作,即使趕車的壯漢怎麼驅趕也不肯再走一步。
“喂,你們慢了哦!”一聲稚嫩的童音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雪狼身上,連杜甲,小胖子,白衣小孩都不例外,隻有小世子一幫人個個麵帶憤恨之色盯著那頭令他們驚懼的雪狼和馬車上方的人。
眾人見到一個膚色帶著病態白的稚童從雪狼頸間那簇絨毛中鑽了出來,還一邊使勁的朝著馬車那擺著手,雪狼也配合著嚎叫幾聲。接著,馬車邊的大漢將車上的人兒一個接一個的抱了下來,一個是紮著羊角辮的清秀女童,一個是身穿黑色鬥篷,看不清容貌的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