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大昭寺的大門在一次敞開了,這次寺廟裏往日不同的事,多了許多武僧,隻是粗心的香客們沒有注意罷了,經曆過昨日的關門,今日的香客格外的多。
好在昨日廟裏死人的消息並沒有傳出去,傷員們被方丈安排住在西廂房,那裏亦是有武僧看守。
整整一夜,方丈在懺悔中度過,要不是為了給皇上解毒他興許會過的更痛苦,他的心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死了,這二十年來他度日如年,其實他本就不應該勝任方丈。
當初他的師傅與師弟極力保他,師傅說隻有心真正的靜了才能放的下來,太過於執著隻會像落入海中的石頭,越沉越深。
是時候該放下了,他亦是這麼覺得,興許勝任方丈之職就是給他最大的懲罰。
一縷縷光暈從窗外射了進來,他抬頭望了望窗外,眼眶周圍黑嗚嗚的一片,他揉了揉眼,經過這麼一夜折騰,毒藥的成分他大部分都已經查出來了,就隻有幾味藥實在是弄不明白。
他知道隻有真元禪師才能破解,自己所學的始終沒有他多。
離他出關起碼還有個六七日那麼久,皇上的病可不能在拖了,否則國家將會大亂,不可收拾。
幾個從西照國來的和尚說是要來學習一下紫霞國的佛法,方丈見有遠方來的僧人自是要迎接的,帶著他們逛了逛寺廟,一起打坐念經。
這時帶頭的戒貪大師突然道:“聽說你們紫霞國的武學博大精深,平僧對武學略有研究,很想見識見識你們紫霞國的武學,不知方丈大師願不願意跟平僧切磋一下呢?”
大師弟聞言很是不爽,他師兄都一把年紀了而且腿腳不便,戒貪大師如此說不就是擺明了要欺負人嗎,他是不願看著師兄受人欺負的。
“這位大師平僧的師兄年紀大了腿腳不便怕是不能與你切磋了。”
戒貪看了他一眼道:“既然方丈不能比那大師應該可以吧,平僧見你中氣十足,定是內功渾厚。”
大師弟沒想到戒貪大師會將目標轉移到自己身上來,他亦是沒想到今日的佛學交流會變成火藥味十足的比武大會。
身為佛家弟子本就不應該被這些世俗而打擾清修,這位大師從方才一進來就一直不停的對他們寺廟指指點點,以為自己好像很有見識。
就算在不滿身為出家人他也不會太放進心裏,隻當是虛心像別人學習。
麵對他的武學挑釁大師弟火爆的性子一下子就竄了上來,“大師出家人應該把心思放在佛學上,而不是一個勁的去跟別人比武較真,出家人不是武林中人,若是你要跟平僧討論佛法平僧很樂意奉陪,若是你要比武,那平僧就不奉陪了。”
戒貪大師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引來許多香客圍觀,幾個和尚起了爭執對於老百姓來說怕是 新鮮的很。
胖男子與他的兄弟也在其中,今日他們已經得到了寺裏的允許可以住進來了,不過奇怪的是泰山派的人也在其中。
之前他們可都是一直不露麵的,看來經過昨日的探查他們算是已經準備好了。
“出家人自然是以普渡眾生為重,你們紫霞國不是有不少厲害的武僧嗎?既然你們如此的不喜歡武,還要武僧做什麼,唉,看來平僧來紫霞國是來錯了,本以為可以在這裏遇到不少高手呢,”
“大昭寺的威名也不過如此,罷了既然你們不歡迎平僧,平僧隻好打道回府了,徒兒們走吧,這裏根本就沒有什麼高手,紫霞國也就浪得虛名而已。”
麵對戒貪大師的冷言冷語,特別是提到紫霞國的時候香客們一個個朝他投來了憤憤不平的眼神,這個時候百姓們的愛國精神一下子被激發了出來。
方丈無奈的閉上了眼,默念經文,有緣自然是朋友,無緣那也勉強不得。
就在戒貪大師轉身的那一瞬間,一道冷光破空而來,如尖銳的冰刀,那速度極快,幾乎用肉眼很難看清,等你想看的時候他已經悄無聲息的來到了麵前。
隻聽見‘撕拉’的一聲,戒貪大師的肩頭被冷光給劃出了一條口子,戒貪大師立刻轉過身子回頭看去。
第一次有人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對他使了暗招,對他來說便是屈辱。
“到底是誰,背地裏算陰招算什麼英雄好漢,有本事站出來跟平僧一對一打一場。”戒貪回頭從左到右一一打量,每個人的神情不一,有人似乎在嘲笑他,不過他並不在意。
“孬*種,敢做不敢當,這就是你們紫霞國的民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