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明珠笑道:“無歡公子無需緊張,哀家不會治你的通敵叛國之罪,如此問,也隻是在想,倘若你真的去過漠北,那漠北是何模樣的,如此而已。”
靳無歡笑了出來,對霍明珠道:“打從我認識太後娘娘,便知曉你定然與眾不同,如今我才說這梅花不同,太後娘娘就想知道那漠北的風土人情了。”
“哀家當然是想知道,早先聽聞這漠北的風土人情於我大雍不盡相同,可以說是截然相反,如今大雍寒冰雪地,漠北怕是炎炎酷暑。”霍明珠一邊說著,一便慢慢的走,踩在雪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隨後跟著的人腳下也是發出如此響聲,倒是有些有趣的味道。
靳無歡可不明白霍明珠為何總說漠北的事情,疑惑的看了她數眼,最後沒在霍明珠淡然的神情上看出什麼,又不好總是盯著霍明珠看,靳無歡就低下了頭道:“太後娘娘,根無歡所知,漠北可不是如此,隻是無歡未曾在漠北待太久,就不知曉如今是否炎炎酷暑。”
霍明珠點點頭:“你跟哀家說說,除了漠北,你還去過何處?”
“去的地方多了,怕是幾日幾夜都說不完,不過,去了那麼多的地方,還是大雍好。”靳無歡笑道。
“你道是不想和哀家說這些,那你入宮來幹什麼來了?”霍明珠可不想靳無歡繼續打諢。
靳無歡嘿嘿笑道:“太後娘娘,我還以為你沒有那麼快問出這個話呢。”
“想來你還要等哀家來問,你才說呢?”霍明珠沒好氣的看了一眼靳無歡,對這個無賴般的人,顯得有些沒法。
這個靳無歡,總是想在她這邊討到好的,卻是讓她一再的打壓,如今也是心裏不服氣,硬是憋著不說出最終的目的。
“無歡不敢。”靳無歡道。
霍明珠睨了他一眼,便道:“哀家看你是敢得很,你不就是如此做的。”
“嗬嗬,請太後娘娘恕罪。”靳無歡便笑得跟無賴似的。
霍明珠暗自好笑:“恕你無罪,說吧。”
“無歡入宮來,當然是為了看一看太後娘娘,順道來給太後娘娘送銀子的,雖說如今太後娘娘的地位不缺銀子,可是我靳某人所為,一就是一,二就是二。”靳無歡說著,便從懷中掏出了一大疊的銀票出來。
霍明珠一聽,靳無歡居然是來送銀子,便覺得這個借口比送藥好多了,或許,不是借口,就是事實:“你還能為此事前來,可真是讓哀家沒有想到呢。”
“太後慧眼,能看得起無歡,無歡怎麼能昧下太後娘娘的銀子,這麼大筆銀子,又不好交給他人,隻好不辭勞苦的入宮一趟,給太後送過來了。”靳無歡一臉我這麼做,是有多大的功勞,太後娘娘你得嘉獎我的模樣。
看得霍明珠好笑起來:“如此,還是辛苦無歡公子了。”霍明珠故意說出這些話。
靳無歡可不敢像往常一個模樣,得到一個誇獎,就一副理所當然的輕浮模樣,而是對霍明珠作揖,一副不敢居功的態度。
霍明珠看著靳無歡這個模樣,倒是覺得很有意思,她可沒有忘記靳無歡往日是如何的喜歡和她抬杠,如今,怕是心中慪火的要死吧。
“皇上,臣妾還說太後娘娘有貴客,皇上卻是不相信呢,如今一看,臣妾沒有說錯吧。”司徒悅兒的聲音傳入霍明珠的耳中,霍明珠微微偏頭,便看見朝著這邊來的司徒悅兒和百裏景麒。
一身黃袍加身的百裏景麒看起來比往日精神了很多,司徒悅兒說了那話之後,他也沒有回答,而是將視線緊緊的鎖在了霍明珠的身上。
霍明珠看見百裏景麒的眼神,可不是覺得奇怪,為何百裏景麒又是一副控訴的模樣,她難道還和靳無歡有點什麼不成,真是頭疼。
“給太後娘娘請安。”百裏景麒和司徒悅兒給霍明珠請安,站在霍明珠身後的靳無歡急忙朝著百裏景麒跪了下去:“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百裏景麒將視線放在了靳無歡的身上。
靳無歡讓百裏景麒的眼神看得不敢抬頭,良久,百裏景麒便道:“靳公子是朕的貴客,悅妃莫要胡說。”
霍明珠一聽,便知曉百裏景麒是什麼意思,這是在幫她避嫌呢,霍明珠卻暗想,百裏景麒這是多此一舉啊,她有什麼嫌可以避的,靳無歡是她的貴客,那便是,要他來摻合什麼,還有,司徒悅兒是何用意?
思及此,霍明珠看向司徒悅兒,那淩厲的眼神,讓司徒悅兒縮了縮脖子,便道:“臣妾隻聽人說,那民間有名望的無歡公子入宮覲見太後娘娘,因此,卻不知道,無歡公子是皇上的貴客,真是,那些該死的奴才,盡嚼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