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明珠在一條一條的說著接下來的事情,沒有人敢反駁,也沒有人會反駁,本來朝代變更之前,就是有許多的變數,霍明珠又是個厲害的,那些想要保命的官員們,自然是不會說什麼,要知道,這霍明珠是連親爹都敢對付的。
而百裏宗律那一黨,卻心裏焦急萬分,他們不明白,為何百裏宗律還不出手,倘若真的讓百裏景麒登基為皇,那他們豈有活路。
百裏宗律當然不敢輕舉妄動,百裏景麒還活著,他的人馬雖說已經聚集在了城門口,可是,林雲樗的人馬也在城門口。
百裏宗律此刻算是明白了,自從他手中的計謀一個個落敗之後,他就已經和這個皇位擦肩而過了。
不過百裏宗律並不氣餒,他方才才想到,百裏景麒登基雖說是眾望所歸,可是他這麼一個憨傻之輩,想要安穩的坐在皇位上,怕是難。
不過不要緊,他這個做皇叔的會好好的輔佐皇上的,因此,百裏宗律在霍明珠宣布了新皇登基之時,便說道:“臣定當好好輔佐新皇,為大雍效力,保護大雍國土。”
百裏宗律此話一出,那些擁護百裏宗律的大臣也是心中一動,跟著附和起來,而那些本來就是太子一黨的大臣當然是喜上眉梢。
霍明珠看了一眼百裏宗律道:“皇帝如此深明大義,皇上在天之靈定然欣慰。”
將軍府
此刻已經是雞飛狗跳,到處一片喧鬧和哭喊聲。
在林如憶得到霍正德和霍懷玉入獄後,隻隔了一日的時間,她還沒有想好如何出手將他們給救出來,將軍府卻迎來了噩耗,抄家。
無論男女,無論品級,全部將為庶民,將軍府一切財物充入國庫,當一眾侍衛湧入將軍府,在各處貼上封條之際,俞彤發動了,她將要臨盆。
林老太太麵對如此變故,嘴一歪,中風倒地,就是俞彤臨盆,也不能讓她有半點的喜悅,而且,這個變故,讓將軍府上下亂為一團,她這麼一個中風老太太躺在床榻上,居然無人問津,那些丫鬟婆子早就趁機搶奪物什,想要趁機撈了東西好跑走。
林如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呆呆的看著四處亂哄哄的場景,隻是一夜之間,將軍府就遭受到了如此劫難,讓她縱使有千般的心計,在此時也是使不出來了。
最後,林如憶想到了林家,再怎麼樣,她也是林家的人,林家肯定會出手幫她的,就算不能完全保住將軍府,卻也能保住她們的性命。
對,找林家。
林如憶急忙從地上爬起來,朝著門口跌跌撞撞的跑去。
平日裏,走路都有人扶著的人,此刻是跌倒在了地上幾次,都沒有人去過問,大家都忙著在官兵貼上封條之前,能撈到一點是一點了,更多的,則是為了保命,急匆匆的離開了將軍府。
林如憶走到門口,卻讓一把大刀給攔住了出路,林如憶急忙塞給那侍衛一錠銀子:“官差大哥,通融一下,我就離開一小會兒,你瞧,我什麼都沒有帶出去。”
那侍衛也是個人精,看得出來林如憶的穿著,必然是將軍府的主子,而將軍府的主子,有如此年歲的婦人,那不就隻有將軍夫人,因此,那侍衛笑了笑對林如憶說道:“夫人,你說你什麼都沒有帶出去,那你這銀錠子就不是帶出去的東西?皇後有命,將軍府一草一木都不可以動,都要充入國庫的。”
說罷,便將那錠銀子也給搶了過來,塞進了他自己的懷中,將那銀子給私吞了。
林如憶敢怒不敢言,即使是對霍明珠恨得咬牙切齒,也是一句話都不敢罵的,還要擺著好臉色對那侍衛說道:“官差大哥,銀子就當是你自個的了,也不用入什麼國庫,你看,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出去?你剛才沒有聽見我說的嗎?將軍府的人,一個都不許出去。”這侍衛方才就沒有說這個話,林如憶便賠笑說道:“官差大哥,方才你沒有說這個話呢,你讓我出去,我就是去一趟林家,平陽侯林家,我是林如憶,林家的女兒,你知道平陽侯吧。”
說到這裏,林如憶擺出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心想,這下你總要放我出去了吧。
結果,那侍衛大刀一架,一副沒得商量的樣子。
林如憶氣得要死,忍不住得喊起來:“你一個小小得侍衛,也膽敢攔著我,我是平陽侯家的女兒,隻要我去找林家,我便可以安然無恙,到時候要弄死你一個侍衛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你如今不放我出去,惹怒了我,後果你可知道?”
不怪林如憶如此,她想要出去,心中焦急,而這侍衛一再的為難,她便沒有了往日的沉穩,狠毒的心情一表無遺。
正當林如憶叫囂的時候,從府上傳來了一陣嬰兒啼哭,俞彤順利的生下了孩子,這聲啼哭,將林如憶緊繃的那根鉉徹底的拉斷了。
她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林家也不去了,直接朝那嬰兒啼哭的方向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