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卻突然朝著地麵上砸了個東西出去,頓時,白煙滾滾,那黑衣人所站之處,不可視物,靳無歡心中暗叫糟糕,喊道:“不要讓他跑了。”
隻是,讓人衝上去之後,哪裏還有黑衣人的蹤影。
那華服公子上前一步,朝著靳無歡作揖道:“三爺,這……”
“去查一查最近百裏景麒和百裏宗律的動作,我懷疑這黑衣人是他們兩個其中一個的人。”說到這裏,靳無歡的眼神閃過一絲精光。
“是。”華服公子領命退下。
靳無歡看著黑衣人離開的地方,心中在想,莫不是他的身份讓人知道了,可是,會是誰呢?
會是誰呢?
那黑衣人逃走之後,直接躲進了國師府,之前霍明珠所住的地方,那裏現在還屬於霍明珠的地方,不知道是皇上忘記將這裏收回來,還是如今沒有國師,這地方就暫且擱置,因此,這國師府此刻雖說有幾個打掃的婆子經常打掃,卻安靜得不像話。
那黑衣人躲進了霍明珠之前的閨房之後,將麵巾拿了下來。
原來是方鐵衣。
次日,這上京城便謠言四起,說漠北的皇族已經在上京城紮根,不久便會來攻打大雍。
這消息一出,直接傳到了皇上的耳中,皇上當下就氣得一口氣差點上不來,怒叱了一頓那駐城的將軍,讓他們徹查此事,同時,也不可以掉以輕心,要將那漠北的人給揪出來。
知道這事的霍明珠頂著重傷未愈的身子給皇上請安,讓皇上寬心,她已經算過一卦,未來大雍隻會繁榮昌盛,漠北就算來犯,也不能成事。
皇上稍微放心了些,隻是,經過這麼一事,皇上的精神顯得不大好,而他的丹藥也所剩無幾,便讓霍明珠趕緊開爐煉丹,也不管霍明珠是不是還未痊愈。
霍明珠當然願意開爐煉丹,她已經準備妥當了呢,此刻不煉丹,更待何時?
霍明珠開爐煉丹,煉的丹和往常不同,她需要全心全意,因此,外頭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也沒有心思去關注,
比如,靳無歡的府邸,被盜賊光顧過,那書房的東西被亂翻一通,結果卻沒有丟掉什麼東西,不過,接下來,他安插在皇宮中的人,卻死了個一幹二淨,這讓靳無歡震驚不已。
這個敵人,比他藏得還要深,不動聲色就將他好不容易安插在皇宮中的人給屠殺殆盡,如今讓他根本找不到一絲的蛛絲馬跡。
“混蛋。”靳無歡將桌子上的茶具掃到了地板上,地板上傳來了一陣嘩啦啦的聲響,那一套價值不菲的茶具就這麼成為了碎片。
“三爺,屬下覺得,此事和那天勾欄院的黑衣人有很大的關係。”鬼麵人烈風道。
靳無歡狠狠的瞪了一眼烈風道:“聽你這麼一說,是讓你查的事情,查出個結果來了?”
“那天那個黑衣人出現直徑,未曾出上京城。”
“所以呢?”
“屬下無能,未曾查出他的身份。”烈風心裏懊惱得很,他這輩子都沒有試過吃那麼大得憋,那個黑衣人到底是什麼身份,那天會出現在那了,顯然是知道了他們的身份,過來問的那個問題,也是在告訴他們,他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身份了。
而緊接著,就是三爺在皇宮內的部署被全部瓦解,若是說和那黑衣人沒有關係,烈風願意將腦袋給切下來。
“這麼說起來,你就是沒有查出有用的東西?”靳無歡這會兒是真的怒了,他養的這一群,都是飯桶嗎。
“屬下該死。”
“烈風,是最近的安逸日子過得太久了,讓你失去了身為暗衛應該具備的素質了是嗎?”靳無歡冷冷的看向烈風。
烈風急忙跪在地上:“屬下該死。”
“你是該死,限你在七日之內,給我查清楚這一切,否則,你應該知道我的手段。”靳無歡此刻微微眯著雙眼的模樣,像極了一個狡猾的狐狸,卻是在發火的狐狸。
若是霍明珠此刻看見這樣的靳無歡,也會懷疑,靳無歡,真的隻是一個純粹的商人嗎?
烈風領命出去了,他一句話都不敢吭,這件事情的確是他沒有辦好,靳無歡肯給他最後一次機會,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待烈風出去,靳無歡陷入了沉思,腦海中一一的排除此次事情可能出自誰的手筆,最後,靳無歡將目光定在了百裏宗律的身上。
放眼所看,這大雍皇室,就隻有這百裏宗律有點能力,其他的人,都是草包一個,包括那個快死的大雍皇帝和那個軟腳蝦百裏景麒。
思及此,靳無歡嘴角輕輕的勾起,百裏宗律,既然要玩,他就陪他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