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明珠被霍老太太派去的人請到孝慈軒的時候,心中便有了數。
一步入那廳中,便見到了端坐在上座的霍老太太和在她下側的霍正德,林如憶和俞彤依次坐在了霍正德的身側,不見霍懷玉的身影。
霍明珠便走到正廳中,恭敬的給霍老太太請安,然後是霍正德,其次是林如憶,也給俞彤恭恭敬敬的請安,惹來林如憶的冷眼,霍明珠無視。
待她問安過後,霍老太太讓人給霍明珠搬了張椅子,霍明珠便坐在了一邊,看這架勢,恐怕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了,霍明珠也不著急,端坐著,沉默得等待。
霍老太太先說道:“如憶,懷玉那丫頭怎麼沒來?”
“回老太太,懷玉那丫頭昨日染上了風寒,我過來的時候,順道去了一趟琢玉閣,玉兒的風寒是越發的嚴重,我吩咐了下去,讓丫鬟去請大夫,便先到老太太這裏來請安了。”
“玉兒染上了風寒?還愈發的嚴重了,選這個時候,這麼湊巧。”霍老太太也不知道是不是不相信霍老太太的話,居然說出了這番話。
霍明珠便知曉,霍懷玉此刻是完全失去了霍老太太的寵愛了,若是以往,要聽到霍懷玉得了風寒,恐怕是忙著關心了,而此刻,卻是先懷疑。
林如憶顯然有些不快,卻忍著,堆起笑臉和擔憂的神色道:“可不就這麼瞧,懷玉這丫頭就是這麼沒福氣。”
“是嗎?既然懷玉生病,咱們便到琢玉閣先瞧瞧她。”說罷,便站起來,旁邊的老嬤嬤趕緊上去扶著她,她這才邁開步子走起來。
隻是,這走了兩步,便回頭對俞彤說到:“彤兒,你回你的傾荷苑好好的歇歇,若是玉兒那丫頭真的染上風寒,過給你可不好。”
“是,媳婦知曉了。”
隨即,霍老太太便帶著霍正德,林如憶,和霍明珠一同來到逐玉閣,霍明珠猜想,莫不是霍老太太真的以為霍懷玉是裝的吧。
別說老太太,就是霍明珠自己,也覺得這霍懷玉此刻是裝病的,隻是,這揭穿對自己沒好處,便隨他了。
一行人到了逐玉閣的時候,霍懷玉還在床榻上起不來,見著了霍老太太,更是兩眼淚花的模樣:“老太太,玉兒身子難受,起不來,沒辦法向你請安,就這樣請安,老太太不會怪罪玉兒吧。”
若是以往,此場此景,加上如此可憐兮兮的霍懷玉,霍老太太指不定就心疼成什麼樣子了,如今,也隻是淡淡的一看,不冷不淡的說道:“真的病了,好好歇著就是,什麼請不請安的。”
林如憶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氣了,霍老太太明顯的不信霍懷玉生病,怎麼能讓她不氣,可是,卻又不好朝著霍老太太發火,隻能生生的憋著。
霍明珠看了一眼霍懷玉,便道:“玉兒此番看去的確憔悴了不少,大夫瞧過,可曾抓藥?”
“抓了,正煎著呢。”服侍霍懷玉的丫鬟急忙接話。
“那你要按時煎好看著玉兒服下,若說風寒是小病,可也拖不得的。”霍明珠吩咐那個丫鬟。
丫鬟急忙道:”奴婢知曉的。”
“這本來是好事,太後要讓玉兒入宮做太子的陪讀,如今玉兒病了,可怎麼是好。”霍老太太沉著臉道。
霍明珠一聽,心中一跳,霍老太太指名說是玉兒?
林如憶便說:“太後娘娘的旨意是讓玉兒去?”
霍正德看了她一眼,便說:“並非指定讓玉兒,隻是太後娘娘覺得,讓將軍府的千金去做太子的陪讀甚好,雖說覺得這嫡出為佳,卻也沒有說玉兒的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