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前日我便才和你說完,你也應允會好好的學,如今這麼又變卦了?”林如憶一臉疑惑的道。
“什麼變卦,我卻是沒想到,九王爺會趁著我在學規矩的時候,來府上找姐姐,而姐姐卻又不告訴我,專門在王爺走了之後來膈應我,這規矩不學了,再學,九王爺就成了她的了,母親,你就讓父親收回成命,不要讓我再學了吧。”
說著,便是拉著林如憶的手撒嬌。
林如憶一聽,心中閃過一抹狠絕,又是霍明珠,那女人的女兒怎麼陰魂不散!臉上也陰沉了些:“霍明珠真的如此在你麵前炫耀?”
“可不是麼,氣死我了,母親,和父親說說,好不好?”
“好!”林如憶對霍明珠恨得是牙癢癢的,好字也說得異常響亮。
“太好了,母親你對我最好了。”霍懷玉開心的將身子依偎在林如憶的身邊,隨後卻又想到俞彤那一茬子的事,於是臉上的笑容又沒了:“哼,父親要納了那俞彤,那她便是我的二娘,我卻不要喊她,可惡,我真想將她的臉給抓花了,看她還有沒有臉出來。”
俞彤這個名字,此刻完全就是戳林如憶心窩子的刀子,霍懷玉一說,林如憶好不容易平息了一些的憤恨又被掀起來,那張臉上的可怕,就是連霍懷玉看了,都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俞彤那個賤人,想要在將軍府享受榮華富貴,我便要讓她嚐嚐什麼叫辛酸苦辣!玉兒你不願意喊她為二娘,這點你大可以放心。沒有你喊的時候。”
“母親,你要怎麼做?”
“我什麼都不需要做,那個小賤人就會乖乖的滾出將軍府。”林如憶一臉的殘忍之色,霍懷玉不解,隻是看到林如憶這個模樣,卻是不好再問了。
就在此刻,那俞彤的父母親的馬車已經朝著上京的方向前來。
而在那馬車必經的路上,有幾個人埋伏在了那邊等著,這些,霍明珠不知道,俞彤不知道,唯一知道的人,此刻正笑的一臉的可怕。
司徒天南那邊,他已經摸索到了門路,正等著機會一來,便殺人越獄,不,不能說是越獄,這地方也不能是牢房,隻能說是廢棄的地窖,隻是不知道這些人想要從他的身上得到什麼,因此將他關在了這裏。
這一天,天一黑,司徒天南便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不動了,那模樣,和死了許久的屍體很有相像之處。
來送飯的人朝著裏麵瞧了瞧,發現他那模樣,於是喊了道:“喂,你起來。”
司徒天南會起來才怪。
那人有些疑惑,不知道這裏麵那個男人怎麼回事,於是找了根樹枝,對著司徒天南的腳戳了戳,司徒天南也沒反應,於是那送飯之人便覺得不對勁了,平日裏,這男人可是很有精神的朝著門口大吼大叫的。
思及此,便打開了房門,進去一窺究竟,結果這一蹲下來,頭上便給司徒天南給一磚頭給拍暈過去。
待司徒天南檢查那男人的確是暈死過去,短時間不會醒來之後,司徒天南急忙在那個人的身上翻找起來,不一會兒,便從那人的身上摸出鑰匙,快手快腳的將手上的腳鐐手鏈打開,一刻不停的往外頭跑。
這一跑出去,果然如他所料,這哪裏是什麼官府的牢房,這分明就是某戶人家的地窖,還是在外頭挖的地窖。
這外頭就隻有一匹馬,一麵是江,一麵是小路,司徒天南也沒想那麼多,直接跳上一匹馬就沿小路走了。
走到一段路,找到一個小小的店鋪,便將那馬給賣了,換了些銀子買了套粗布麻衣換上,然後找到一家農舍,在柴房裏麵待了一晚上,再到集市上買了個差一點的騾子騎上,這才往上京的方向趕路。
雖然慢,可這樣子安全,除去那臉蛋不像莊稼人的粗糙,這副裝扮,誰說不是農家人來著。
這一趕路,便是三天後。
這一天,司徒天南身上的銀子快要用完了,而要到上京還路途遙遠,正當他思索著要不要將身上的玉佩賣了換點盤纏,便聽見有馬蹄的聲音。司徒天南急忙看過去,便見到一輛馬車朝著他這邊趕過來。
實在是沒有其他的辦法了,隻好搏一搏,若是這馬車的主人好心一些,可以捎上他,那便再好不過了。
於是,將小騾子趕到官道中間,攔住!
馬車停了下來,從馬車裏麵鑽出來一對中年夫婦,那穿著打扮,雖然不算是富貴人家,也還算是體麵。
司徒天南滿臉笑意的對著兩個人拱手說道:“敢問老爺夫人,是否往上京去的?”
“是呀。”那中年男子一臉警惕的看著司徒天南,他平日裏雖然在青城那個小地方,可是見的人也算是多了,這個男子一看就知道是個讀書人,看那臉上的膚色和說話的模樣!
“如此,太好了,我是上上京趕考的學生,騎著這小騾子趕路趕了許多時日,眼看這科舉開考時間要到了,而我還在這裏耽擱,若是還騎著小騾子過去,恐怕是趕不上,可否行個方便,捎上我一程,我也不需要坐馬車裏,便與這趕車的小哥一同坐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