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傻太子卻是漫步在東宮的禦花園中,他看著天邊那處殘陽,那雙單純無害的眼眸裏麵,卻是多了些什麼東西。
曹安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側,心中在猜測,太子自從從宮外回來,便是這副樣子,不愛說話,總是看著天邊發呆。
為了能讓主子開心,曹安便很誇張的說道:“太子殿下,你瞧那夕陽,火紅的樣子甚是喜慶呢,這是好兆頭呢。”
“這夕陽景色,便是這般,有什麼好兆頭?”傻太子卻是興致缺缺。
“太子殿下,這夕陽西下,的確是這般,隻是,這每日的夕陽卻是不同的,你認真的看,便能發現其中的奧秘。”小安子故作神秘的道。
傻太子皺眉,看著曹安:“你的葫蘆裏又賣的什麼藥?”
“回太子殿下,不是小安子賣的什麼藥,而是小安子想要告訴殿下,這夕陽,和殿下心中所想的事情一樣,你若是認真的想,認真的看,會發現,今日和昨日不同,昨日又和前日不同。你卻是沒發現,今日的霍小姐,和那日的不同?”
曹安說著,臉上露出了諂媚的神色,隻是傻太子沒去看罷了。
在曹安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傻太子的眼眸便是閃了閃,仿佛更亮了一些。隻是沒有開口說話。
曹安是什麼人,他最懂得察言觀色了,太子爺這是開心的表情呢,於是他再接再厲的道:“若說,霍小姐心中已有所屬,卻不會這般和太子殿下淡然相處,小安子瞧著,那霍小姐即使和九王爺在一塊說話的時候,也是這般模樣。”
這番話,曹安說的也沒什麼把握,還都是曹安自己的揣測,卻是能讓此刻情緒低沉的太子爺恢複過來,曹安說得沒就沒什麼顧慮了。
傻太子不語,臉上的表情卻也是沒那麼緊繃了,良久,傻太子歎了口氣,道:“傳膳吧,孤餓了。”
仿佛所有的人都有晚膳用,在江上飄蕩的司徒天南卻是沒那麼好命了,自從他喝下了那碗麻沸散,便渾身沒力氣,昏睡過去一段時間過後。再次醒來,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
他的肚子裏咕咕的叫,餓得他兩眼冒金星的。
“喂,有沒有吃的,給我吃一點,我要餓死了。”司徒天南朝著那兩個男人喊道。
雖然他還被蒙著眼睛,卻是知道,那兩個人就是在那個方向的。果然,從那邊傳來了聲音道:“再忍忍吧你,我們也餓了,船上沒吃的東西。”
司徒天南一聽,這兩個人的口氣還算和善,於是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抓我,又要抓我去哪裏?知不知道我是誰?要是讓我家人知道你們將我抓去了,就是拿你們的命來賠罪都不夠。”
“我們不知道你是誰,隻知道收了銀子,要將你送到江那邊去,我們是拿銀子辦事的,所以,你也不用找我們的麻煩,我們順利的將你送到江對麵,自然會放了你。”那男人的語氣不急不躁的,從容不迫,卻不像是一個普通的農家人。
“大牛,別跟他廢話那麼多。”
司徒天南一聽,這些人隻是拿錢辦事的,既然如此,他便用錢請他們來辦事,於是道:“他們出多少銀子讓你將我送走,我便出這十倍的價錢,讓你們送我回去。”
“大牛,聽見沒,我們收了人家五兩的銀子,要是能多十倍,那便是五十兩,咱們要發財了。”另一個男人在那邊歡天喜地起來,司徒天南想起來,此人應該是叫二狗的。
於是司徒天南乘熱打鐵道:“沒錯,就是五十兩,要是現在返回,我便再多給你們十兩銀子。”
“好。”
“二狗,你忘記我們先前答應了人家,要將人送到江對岸的嗎?”那大牛顯然是個直腸子,卻是不願意。
“我不管,總之這五十兩我是要掙得,你要是不掙,也不要擋住我的路。”那二狗的脾氣顯然沒有大牛的好,而且性子也比大牛的貪婪很多。
大牛的聲音顯然也是生氣了:“你卻是要對我如何,出來的時候你怎麼保證的,現在為了五十兩,卻是要對你兄弟做什麼不好的事兒?”
“兩位,不要吵了,我卻也沒說,一定現在返回那五十兩才作數,你們將我送到江那邊,然後再送我回去,這一來一往的,也就隻有兩天的時日而已,對我來說,卻是可以的,隻要兩日後你們可以安全的將我送回上京,我允下的五十兩,便會給你們。”
司徒天南聽見兩個人吵了起來,生怕這麼一吵,會打起來,這裏可是船上呢,這一打架,萬一船沉了,他不是要跟著完蛋。於是急忙開口勸說兩個男人。
“就這麼辦!大牛,這樣你可沒有什麼拒絕的話了吧?”二狗顯然很開心,那語氣裏麵的興奮是掩蓋不住的。
結果便是這麼說好的,兩個人將司徒天南送到江對麵,然後再司徒天南送回上京,司徒天南便支付兩人五十兩的銀子作為報酬。
這麼一來,司徒天南是一點都不擔心了,科舉考試卻沒有那麼快,自己再不濟,也會在五日左右回到上京,完全耽擱不了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