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方才漫不經心的眼神有了些許不同,男子的唇角勾了起來,壓製著霍明珠,一絲不肯放過她:“爺的小娘子被你給嚇跑了,爺的火還沒澆滅,你今日便來陪陪爺吧!”
他說著,便要俯下身來吻霍明珠的脖子,一點商量的餘地也沒有。然而,他低頭卻吻了個空,嘴唇冰涼,像是吻上了一個罐子,那男子抬頭一瞧,果真見霍明珠不知從哪裏撈起了一片瓦罐的碎片,將將貼在了他的嘴上。
“別著急啊……”
在那男子惱羞成怒之前,霍明珠卻嬌嬌滴滴地笑了,她本就生得極美,要胸有胸,要身材有身材,無論從頭到腳,那都是整個大雍國找不出的極品美人。別說是這方才被挑起了興致的好色之徒,換了任何人,想必都有些招架不住。
“有你在,爺怎麼會不著急?爺隻當是自家老婆來捉奸,將那些討好姑子的心,都換給你吧?如何?”虧他說得出口,絲毫不為方才差點睡了野姑子的心存慚愧,反而捏了捏霍明珠白玉似的耳垂,一邊帶著欣賞的目光,一邊出演調戲道。
“這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霍明珠被壓在了榻上,卻沒有一點害怕,那仰視著他的眼神也異常淡然,仿佛在等著看一場好戲。她這態度讓那男子起了疑心,他被壞了好事本就已經不自在,不明白為何有人找上門來,現在這天上掉下來的美人兒躺在他身下,到底有些不真實。越美麗的女人,越是不好下口啊!
見他的眼神漸漸起了躊躇和懷疑,霍明珠眉頭一挑,笑了:“怎麼?你也會害怕?到嘴的東西也不敢嚐嚐了?”
“小娘子,你最好別招惹爺過頭了,否則,爺可把持不住……”那男子的自尊心被傷了,頓時再顧不得什麼,一隻手不安分地就要去解霍明珠的衣帶。
“咦……”才拉上了衣帶的一端,那男子忽然覺得不對勁了,他的身上特別不對勁,這感覺越來越強烈,直到他清清楚楚地確定這不對勁來自他方才套著的裏衣裏頭……
“你……你做了什麼?!”那男子再沒了心情去逗霍明珠,一隻手很沒有麵子地在最敏感的地帶四周磨蹭著。
為了遮羞,也為了方便報複回來,霍明珠給他扔過去了褻褲時,男人想都沒想便套上了,誰知這會兒卻癢得要命,被褻褲包裹著的所有地方,都開始像有無數隻螞蟻爬過,一點一點滲透到他的皮膚裏頭。尤其是他那方才還耀武揚威的物什,更是不受控製地發癢,癢得他想將手****裏頭去抓……
當然不能抓!
當著一個女人的麵,他若是自己去擺弄他的小兄弟,且是以如此狼狽的狀態,他以後真的不能再活了!
“你……你……”男子又氣又急又癢還不能去抓,他隻得用兩條腿夾緊了自己,像是中了媚藥般來回地磨蹭,越蹭越癢,他在床榻上打起了滾。
“給你衣服就穿上,給你毒藥你吃嗎?別以為聞香識女人有什麼了不起……”霍明珠慢條斯理地從床榻上站了起來,閑閑地整理了一番衣衫,看熱鬧般抱著胸站在那兒,欣賞著那男子打滾翻騰的醜態。
聽見她說這句話,那羅刹男子立時便明白了她是誰,他方才起了殺意的心陡然被澆滅了一半,拽過薄被將自己裹在裏頭,一手指著霍明珠,一手在被底下不知在抓哪兒或是撓哪兒,他的眼神都在冒火:“你這個母夜叉!你真是……真是活膩了!爺就是聞了你一下,沒把你怎麼著吧!你說你青天白日地跑來,壞了爺的好事也就算了,你還給爺下毒!哎唷,爺的子孫根……”
他說著,閉了閉眼,真是癢得要命,他幾乎懷疑自己以後將不能人道。
他到底是個聰明人,知曉霍明珠既然識破了他的身份,自然是有事找他,他氣得仰起脖子吼她:“好了!有事快說!讓爺做什麼快說!你再不給爺解藥,爺就算是死,死前也要把你給辦了!嘶……”
霍明珠見時候差不多了,也不拐彎抹角了:“聽聞上京有位無歡公子,閱女無數,最懂得女人的心思,聞過一遍的脂粉味兒,永遠不會忘。小女子嘛,不過是仰慕無歡公子大名,想與公子你做個朋友罷了。”
“我去你的!爺跟你做個狗屁的朋友!你是怎麼找到這兒來的!爺昨兒夜裏可沒跟你說多少話!焚心琥珀也還給你了!你真是狼心狗肺啊!”那男子大呼小叫,等同默認了他的身份。
霍明珠如實回答:“碰巧撞上了,私心想著這麼好的機會,可不能讓無歡公子什麼都記不住便走了……”
靳無歡今日的確倒黴,他癢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手掂了掂他的小兄弟,估摸著今日以後徹底不中用了,他一世的風流都毀在了這個母夜叉的手上,他快被霍明珠給折磨地昏死過去,最後一口氣卡在喉嚨裏頭:“母夜叉,爺的小兄弟毀了,你給爺記著……嘶……又來了……好癢……啊,癢……”